“木子,我说,你这香脂是别人送的?”知青寝室里,陈桂芬一边织织毛衣,一边看木子用香脂抹脸。
木子愣了愣,“不是!”
“真的?!”程桂芬故意道,“那借我用用?”
木子抹好之后,直接把该做盖上然后放到包里,“不给!”
“果然被丽丽姐猜对了!”陈桂芬道。
木子,“……”
程桂芬看着木子一脸无语的表情,从自己的铺跳到了她的铺里,“刚刚我们洗衣服的时候,我说平时看其他稍微经济宽裕的知青都会擦脸,但是你以前不会,现在知道保护皮肤了,丽丽姐就说你这盒香脂是别人送的。她说你这个人平时大手大脚的,用东西从不节省也不将就,连吃平时吃的穿的这县城都不一定买得到,用香脂还用随便那个供销社都能买的品种,一定不是自己买的!”
木子,“……”
这徐丽没事儿咋也哎八卦了!
“丽丽姐还说了,你平时贵重的东西都随便乱扔,但是这香脂每次擦完都会记得放好!绝对有问题!”
木子,“桂芬啊,要吃颗糖不?”
“别用你的糖衣炮弹转移话题!”陈桂芬道。
两人在哪儿有说有笑的,而寝室另外的铺子。郑思正低着头写着什么。
郑思为了怕木子继续针对她,也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了,自从帮木子写了一篇总结后,这两天就继续没事的时候,多些了几篇总结和文章,想着改天给她送去当做之前冒犯的赔罪。
“郑思,你这俩天在写什么啊?这么刻苦?”旁边铺位的女知青问道。
郑思道,“没什么,读书总结。”
说完郑思继续写着。
噼里啪啦…………
一阵盆子被撞倒的声音。
洗脸盆位置,好几个知青的洗脸盆都被撞到了地上,而把洗脸盆撞倒的则是仓皇跑回宿舍的牛淑珍。
“牛淑珍,你小心一点行吗?这是我前几天才买的!”一个女知青心疼自己的洗脸盆道。
牛淑珍眼睛红红地看着那个吼自己的女知青,女知青本来就心疼自己的新东西,但看着她的眼神,瞬间有些害怕,“你身上乱糟糟的,怎么了?”
牛淑珍道,“刚刚天太暗,不小心摔下坡了。”
和程桂芬说话的木子,也抬头注意到了,牛淑珍察觉到木子的视线,眼神带着一种毒辣的杀气,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发火,要是刚刚的事情被背后黑手孙木子抖出来,她就被毁了……
木子和她交汇了视线,像是猜到什么,随后冷笑地嘴角微微上扬。
对一个女人做那种毁人清白的手段是不好,但若是有人先这样做,她自然不会手软。
“这牛淑珍是有毛病吗?自己摔了瞪着你干嘛!”程桂芬吐槽道。
在写总结的郑思也拿着笔抬头看着一切,她总觉得事情是“摔了”那么简单。郑思写好最后一篇纸后,才拿着盆子准备去女浴室洗漱。
一般来说她比较喜欢最后或者最前去洗漱,这样就不用那么拥挤。
简陋的浴室里传出一丝抽泣的声音,郑思端着温水走进去,和在擦身体的牛淑珍四目相对。
牛淑珍见郑思进来,也忍住了抽泣,继续擦身,郑思一边脱衣服余光看到了牛淑珍身上的红印,心里也是惊涛骇浪。
在郑思结合木子说的“是非分明”、“报复”和牛淑珍的遭遇,郑思又失眠了……
她下乡也多年了,这些年一直表现都十分的优异,人也比较清高。她看不惯木子的奢侈做派,也十分鄙夷程桂芬和徐丽那么那种哈巴狗的样子。但经过这件事,虽然所有她都是旁边者。但是却给她上了一堂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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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不太忙,木子也准备趁着有空去邮局给孙家寄信和包裹。孙家虽然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过的不错了,但是比起木子这段时间大鱼大肉来说,就完全没可比性了。为了给孙家邮寄东西,她也请了一天假。
因为孙木子下乡,两口子把每个月的收入一大半都给她寄来了,木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在信中多次提到让他们不要寄这么多票和钱了。然后从面位超市买了比较好的茶叶和一些党参、枸杞、蜂蜜、干菇子等等之类的干货和补品,这些东西她直接说是和村民换的,十分实惠。东西紧紧凑凑也差不多有一大包。
想着这些东西在城里也算稀罕物,孙家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出去换点其他吃的。
木子也在信中强调很多次,这些干货在农村很实惠,每次她都会寄点回去,让两人不要舍不得。木子把信和包裹都准备好了后,忽然想到李朝耀,在走到时候也顺便去一号知青院找了一下他。
“我今天要去给我家寄信还有包裹,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木子问道。
“能帮我带一封信吗?”李朝耀听了十分惊喜,看着木子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今天我们一号知青院放月假,一会我帮你去寄吧!”
木子道,“你还是快点去写信吧!我都请假了。”
李朝耀道,“你等一下,很快。”
李朝耀高兴地回到了男知青宿舍,因为他们家的关系,他和家里通信基本上都会“不小心遗失掉信件和包裹”,这种情况在他这种身份的知青中很常见。
那些故意私藏他的信件和包裹的人自诩自己这种行为是有多高尚!
李朝耀向要好的男知青借了纸笔,然后就开始快速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