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太后懿旨,传皇贵妃即刻去慈和宫觐见。火?然?文?????.?ran?en`”李嬷嬷板着一张脸,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对关雎宫门口站着的小太监说话。
门口的小太监左右为难起来,马总管吩咐过,除了皇上来,任何人都不许见皇贵妃,现在李嬷嬷气势汹汹地来要人,他是挡下来还是应该放他们进去。
就在小太监左右为难的当下,李嬷嬷提高了音调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打开宫门,让我们进去传旨。”
“这······”小太监犹豫着说道,“嬷嬷,皇上一早就有旨意不准任何人进关雎宫,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太后的旨意你居然敢违逆,难道是不想活了吗?滚开!”李嬷嬷蛮横起来,说着就向身边的太监宫女使了眼色要强行进关雎宫。
两边眼看着已经拉扯起来,御林军虽说奉命看守,可看到李嬷嬷有太后的旨意,又是这样的架势,他们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正在吵嚷间,马珲来了,他高声呵斥道:“这是在干什么!”
一时间,动手的小太监都停了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这门口的小太监还算懂事,知道自己拦不住李嬷嬷,便悄悄遣了人去请马珲。
“李嬷嬷,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一早有旨,皇贵妃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你怎么还敢抗旨硬闯?”
李嬷嬷平时颐指气使,可在马珲的面前她还不敢太过放肆,马珲是总管太监,说白了,这宫里的奴才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真的计较起来,李嬷嬷可落不着什么好。此刻,李嬷嬷的声音也弱下去了:“马总管,太后听说皇贵妃回······病愈······传旨要见皇贵妃,所以我才带人前来请皇贵妃。”
“李嬷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做事没个轻重,皇上的旨意现摆着呢,即使太后传旨要见皇贵妃,你也得先向皇上禀报才是。”
李嬷嬷的脸色被马珲的话弄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支支吾吾回道:“太后的旨意我们这些奴才不敢耽搁。”
“好了,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关雎宫的门没有皇上的旨意是谁进不去的,若是你想硬闯,太后也保不了你!”
李嬷嬷讷讷不言,马珲已经说了最严重的后果,她也知道这些年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越来越差,若真是起了冲突,她自己可就是首当其冲被皇上开刀的对象,于是她向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回宫”便又风一样地灰溜溜离开。
宫外发生的事情楚向晚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不想理会,太后想怎么样自有皇甫敬文挡着,她不会有事,可是皇甫敬文将她关在这里三天三夜了,这期间除了送饭的人,就连皇甫敬文自己也没有再来过。楚向晚知道,皇甫敬文可能真的如他所说去准备十年前未完成的封后大典了,可是楷儿呢,为什么不让她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她很想念这个孩子,以前在宫外她还能忍得住,可是现在已经回了宫,近在咫尺却不能一见,让她坐立不安。还有宁彦辰那里,他应该已经通知敬垚了吧,希望敬垚不要因为自己而分心乱了分寸。
慈和宫内,长久不踏足的皇甫敬文出现了,他站在太后的身侧说道:“母后,向晚回来想必你已经知道,朕已经让礼部重新开始布置封后大典的事宜,明日我就会将这个消息昭告天下。朕希望,以前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若是向晚再有个万一,朕不会轻饶任何人。”
“你这是什么话,楚向晚失踪多年流落宫外,这十年不知道她在外有没有做有辱皇家声誉的事情,哀家今日想找她问话有何不对?倒是你,对于封后大典操之过急,万一这女人已是不洁之身,岂不是惹天下笑话?”太后自从得知楚向晚回宫便已经怒火中烧,当年的事情不知道楚向晚是否已向皇上说明实情,她忍耐了三天再也按耐不住,才遣了李嬷嬷前去关雎宫有所试探,现在看样子,皇上还不知道当年楚向晚到底为何离宫。
“母后,朕的皇后自始至终只会是楚向晚,而且朕再也不能失去她了,若是母后还想做些什么,那也就别怪朕不念母子之情了。”皇甫敬文说完便转身离开,徒留太后一人坐在椅子上气得砸了手中的茶碗。
“太后,皇上此次是下了狠心要和您对抗,这楚向晚想要除掉怕是很难了。”李嬷嬷走到太后的身边捡起地上的茶碗碎片。
太后沉吟不语,只是过了片刻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楚向晚想过皇后的舒服日子没那么容易,哀家会让她付出代价的,那人你好好看着。”
李嬷嬷楞了一下随即点头,看来太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夜深了,寝殿的大门又打开了,楚向晚逆光看去,是马珲,他进殿以后福了一下身子说道:“皇贵妃,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楚向晚不问缘由,只点了点头便起身随他去了。
“参见皇上。”楚向晚进了御书房便跪下请安。
“起来吧。”皇甫敬文上前单手扶住楚向晚的手臂,却被楚向晚轻轻让开了,他脸色变得尴尬,“向晚,何至于拒朕于千里,我们毕竟还是夫妻。”
“不知皇上今晚召我是有何事?”楚向晚没有继续皇甫敬文的话题。
皇甫敬文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想见楷儿吗?他过会儿要来向朕请安,你正好见一见。”
“真的吗?楷儿······我······终于可以见到这孩子了?!”楚向晚听到皇甫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