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克你儿子的人是这个扫把星,要杀要剐都是你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要真打死了,她还能趁机讹刘氏一笔钱呢!
李桂花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越想越觉得美。
夏良辰就没见过比李桂花更恶心的货色,真想上手抽她几个大嘴巴。
这种人渣,就是欠人收拾,才这般猖狂!
“奶奶,你这话就不对了。跟李屠户这门亲事,你别说跟我商量,就连我爹娘甚至爷爷都一概不知晓。为这事儿,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村里还有人不知道吗?”
“现在出了事,怎么就推我头上了?敢情你强行把我卖了二十两银子,还是我的错了?这是怪我太值钱吗?还是想逼着我再死一次?”
说着,夏良辰都要被这种强盗逻辑给气笑了,果然脸皮厚的人都天下无敌。
“二十两?那么多?难怪大丫都跳河自杀了,李桂花也不肯退婚。”
“是啊。我就说李屠户比大丫都大了两轮有多,怎么能订这样一门亲事,原来是为了那二十两啊。”
“这哪里叫订亲?这分明就是把大丫给卖了啊!”
“......”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穷,二十两可是一笔巨款。想到李桂花卖掉孙女能换到二十两银子,不少人眼睛都红了,这眼一红,说话就难听了。
李桂花被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指责,气得想抄起扫把将人都扫地出门。
“放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她亲奶奶,给她订门亲事怎么了?干你们什么事?你们管得着吗?”
“你也知道自己是亲奶奶啊?可你干的,那就不是奶奶能干出的事儿!”
“......”
觉着差不多了,夏良辰又转向刘氏。
“刘老太太,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再者,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也实在犯不上要害你们家,你说是不是?”
“我奶奶若是没把事情据实相告,那就是她存心骗你。若是已经跟你说清说楚了,那便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是再逼我,我也只能上衙门去,一头撞死在县太爷面前。”
“你让开!我今天找的,就是李桂花这个黑心肝的王八羔子,跟别人都没关系。”
刘氏虽然也是个横的,明事理这三个字跟她压根不沾边儿,但她知道想要赔偿,就得跟李桂花死杠。何况这丫头是个性子烈的,万一真去县衙一头撞死,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才是黑心肝的贱货,要不然你儿子都三十好几了,娶了三个媳妇儿,怎么还连个种都没有?这就是老天爷收你,要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你、你——李桂花,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你们都给我住手!”
“村长来了!”
来人正是老榕村的村长林大河。
早在看到一帮外村人气势汹汹杀进村的时候,便有人跑着去喊村长了,所以这会儿村长才能及时赶到。
“村长,你来得正好!”刘氏愤愤地收回势头,又朝李桂花呸了一口。“你看看,李桂花这个贱人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
村长凑上去看了一眼,也被李屠户那张猪头脸给吓着了。“这是他们打的?”
“不是。可李桂花明知道她孙女天生克夫,还把她嫁给我儿子,这就是谋财害命,杀人都不用见血!”
“这十里八村,哪个不知道我儿子最是威武?可你们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大夫说伤了筋骨,这辈子都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桂花这个贱人!这笔账,我今天必须跟她算清楚!”
至于儿子伤了那个地方的事儿,刘氏自然不会傻得往外嚷嚷,否则儿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放屁!”李桂花见祸水东引不成,立马扯着脖子骂回去,“你才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变态,都打死三个儿媳妇了,还真以为他是个香饽饽吗?”
“你还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个老妖婆!猪狗不如的贱货!”
“你才是老妖婆!你才猪狗不如!你儿子命里带衰遭天收,关我什么事?也能算到我头上?真以为我们林家没人了吗?”
“你要不把你那个丧门星孙女说给我儿子,他能这样?”
“那你找那个丧门星去啊,找我干什么?觉着我好欺负吗?”
吵着吵着,两个人眼看又要撕打到一块儿了。
“都给我住手!”村长大喝一声,脸比锅底还黑上几分。“再闹,就把你们都绑了送到官府去,让县令来评理!”
自古民都怕官,李桂花和刘氏一听,顿时都哑火了,只狠狠地朝对方甩眼刀子。
有村长主持大局,这门亲事最后退了。李桂花收的那五两订金,自然也要还回去。
可刘氏也不是个善茬,张嘴就要二十两赔偿。
李桂花一听,那不是要她的命吗?立时双手往腰上一撑,火力全开。
“你怎么不去抢?别说二十两,二两都没有!大不了就去见官!指不定你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被人打了个半死呢!想讹到老娘头上,别说门,门缝都没有!”
刘氏还真怕闹到官府去,她那三个儿媳妇的死可不光彩,闹大了可没好处。但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就这么认怂。
她双手也往腰上一叉,势头比李桂花更盛。
“你个烂心肝的贱货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