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公司老大,又是这这么大宗的交易,认钱不认人才是对的,再说,这又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他只是负责谈,最终还是要董事局同意才行,一个不合理的报价拿去董事局,只是自讨没趣,所以马克放在嘴边的话就是:“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
而布隆伯格则是借着民意和舆论压力,让马克屈服,将这几块大肥肉收归旗下。
现在有业内人士认为,缺乏规模优势,也使得传统的出版商在数字化转型中,缺乏与电商巨头谈判的砝码。大公司、大集团控制市场是目前发达国家成熟出版业的主要特征。譬如兰登书屋、企鹅等全美最大的出版企业,占出版物市场份额的45%,凭着规模实力优势,在由传统出版转向数字出版的转型中也有谈判能力,电商拥有渠道,但最终还是要贩卖内容的。
在米国,大的国际传媒集团在出版业进行了大举吞并收购。一批中小出版机构在被收购后,其文化品位、文化取向被迫发生改变,也被迫亦步亦趋于短期的销量数据,出版业和其他行业不再有什么不同,书就是商品,追求利润天经地义。被其他行业普遍采用的管理技术,如严格划分产品类别、追求规模效益等,无一例外都该应用于图书生产,绩效考核则以盈亏表上的数字说话。
米国著名独立出版人安德列·西弗林的观点:“哈泼.考林斯曾是米国最好的出版社之一,它被并购后的转向也是最惊人的。如果你比较它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书目,会发现每十年都会发生一次蜕变,艺术史、神学、哲学、历史书一路被抛弃,书目中越来越多短命的廉价畅销书。”这些传统的出版人是看不惯新的以盈利为目的的出版集团。
而马克则是被重点卑视的人物,马克是曾经的天才,也是文化人,当他这个文化人进入电影圈子,取得巨大成绩,这是令人欢欣鼓舞的,颇有我辈文人,可以齐家治国平天下矣!
谁知马克在执掌时代华纳之后,对文化界的根子,采取如此龌龊之事,真是令人齿冷,这位出版界大咖道:“马克这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铜臭味,是一个误闯文化界的银行家,如果价钱合适,我敢打赌,他的肾都可以卖。”
不过马克并在乎,他在乎的是盈利,随着电视及互联网发展,这些出版企业的影响力在不断降低,在失去这种影响力之后,即使能赚取微薄的利润,但己经不被马克这种大亨放在眼里了。
而当出版业进入以管理为中心的时代,出版人不必再是饱读诗书的人,也不再富有对于大众的启蒙使命,当出版人身上的文化的优越感,被无情地碾落于大型出版公司轧轧向前的逐利车轮中,出版人还能真的以自己的智慧与坚持,发掘并介绍给读者真正好的作品,随着时代改变,才是出路。
其实当前米国图书出版发行收入每年约为250亿美金,仅麦格劳希尔出版公司每年收入就达到29.35亿美金,总发行量超过2800万册,发行范围包括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报纸方面,米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洛杉矶时报》平均日发行量约100万份,其中星期日的发行量接近140万份,广告收入达2.25亿美金,相当大的一块蛋糕。
但无耐蛋糕大,分而食之的人也多。
现在大众出版集团都开始转型,他们立足于人们的娱乐和生活。
虽然因为其主题分散、即兴、个人化,内容具有普适性、非专一性和离散性,读者阅读与购买呈现或然性和随机性,网络普及初期大量信息以“免费午餐”形式发布与消费,加上大众出版属或然需求,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网络普遍支付行为的产生,一时难以产生理想的商业模式。虽然各家大众出版集团已陆续获得了一些网络产品的收入,但其金额均还没有超过总营收的1。所以,大众出版的数字化转型仍然在隧道里潜行。
像大公司约翰.威立出版集团对大众出版领域数字化业务的拓展就堪称经典,这个项目是作为对他们众多的导游类图书的补充而存在的,佛式旅游系列,是其主打品牌,其“非正式旅游指南”也被认为是全球第二大旅游指南系列,2006年,约翰·威立收购了伦敦一家小型在线旅游图书公司,提供b2b和b2c产品和服务,收购了这家在线旅游图书公司后,约翰.威立的战略是通过在线平台,为旅游产业的各个环节提供产品和服务。
专业出版立足于人们的职业与职业提升,主题系列化、规范化、组织化,内容具有实用性、专门性、针对性,读者阅读与购买存在必然性、选择性,需求模型为“必然需求”,加之能满足大规模定制的要求,促进了其成本-收益格局的优化,因此在网络运营中占据先机与优势。
目前大多数出版公司都开始转型,都己开始了数字化模式,在专业出版领域数字出版业务已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盈利。像里德.艾尔思维尔出版集团、汤姆森集团和约翰.威立集团在这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实践。
时代出版集团内部也不乏能人,他们也看出了危机和机遇,要求改革转形之声很早就有,但其它公司的模式并不适合他们,因为这种业务,他们集团内部也有,其它部门己经在搞,他们是希望出版业方面加入,不过是配合他们,而不是居于主导地位,时代出版集团的数字改革之路充满困难。
现在马克介入,他居然采取谁也无法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