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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暂时被压制了下去,尽管神农氏族和小联盟拿出的粮食不多,但有了粮食下肚,终究还是能够暂时安抚一下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东夷奴隶了。
可了解情况的炎黄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若是不能及时运送来足够的食物,那更加剧烈的暴乱恐怕还会到来,除非,他们放弃那些已经在挖掘的金矿,秘密的大规模处死这些正无虚弱的奴隶们。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又怎么可能愿意处死这些能够为自己带来利益的免费劳动力呢。
快马早已向着炎黄部落奔去,尽管路途遥远,且已经到了冬天,可他们相信,自己的氏族还是有足够的能力将大量的食物尽快运送前来的。
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了,但他们却渴望着天气再寒冷几分,最好能够在粮食起运前,再下几场大雪。在连接炎黄部落与东夷部落之间的道路当,最艰涩难行的,便是间那段山路,平日里,想要走过这段路,只能靠人和牲畜的腿,但若是下雪了的话,雪橇想来能让这段路变得更好走一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日里只有差不多几口稀粥下肚的东夷部落奴隶们,身体也越发的虚弱,每日里,除了呆在温暖的火炕之外,也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没有人是傻瓜,哪怕是再迟钝的人,在每日最关注的开饭时刻到来,接到属于自己的食物后,也能通过对,看出不妙来。
本已经十分稀薄的稀粥,其的米粒已经越来越少了,再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几天,他们每日的食物稀粥,要变成一粒米都没有的米汤了。
饥饿是如此的可怕,在饥饿噬咬心灵之下,曾经有过这样经历的东夷人开始不顾外面的寒冷与自己虚弱的身体,冒着寒风外出去寻找一切能够吃下肚的东西,数年前曾遭受过一次磨难的树木,再次被扒光了树皮,饿得已经出现了幻觉的东夷人甚至开始吃起了土。
面对这样可怕的局面,几个王都氏族的人早已抛弃了对彼此的戒备,集合了起来,每日兵器不离身,紧张的注视着他们手下的东夷奴隶们,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这些奴隶们抓住,生吞活剥了。
显然,他们自己也很清楚,弄到现在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因为他们之前所犯下的错误导致的。
相这几个王都氏族的人,神农氏族和小联盟以及他们手下的东夷部落奴隶们,精神则更加的紧张。
他们手有粮食,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下,这是原罪,为了他们手的粮食,那些已经到处扒树皮,甚至是开始吃土的东夷人完全有足够的理由因为他们手的食物,不顾一切的冲进他们的家杀了他们,将粮食抢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寒不敢再继续任由局势这样发展下去了,他找到了稷易。
“我们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张寒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见到稷易的一瞬间,便选择了开门见山,“必须再拿出两成的粮食来分给那些东夷人,要不然,等到真的发生乱子,他们可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到时候,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们把我们全都杀了,把粮食全都抢过去,要么,是我们把他们全都杀了,保住粮食。”张寒眉头紧皱,“可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一直默默听着张寒分析的稷易,看见张寒说完后投来的询问目光后,忍不住苦笑起来,“可之前拿出两成的粮食交易给司兽氏族他们的时候,我们手下的那些奴隶,已经很不满了,现在我们要是再想拿两成出来交易出去,只怕还没等司兽那几个氏族手下的奴隶动手,我们要死在我们手下这些奴隶的手里了。”
“。。。”张寒沉默了,他深知稷易这番话不是危言耸听,寒冬之,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人会愿意将本不多的食物分出去。“司兽等几个氏族早派人前往部落去求援了,我们能不能用这个当条件,去劝说一下他们?”良久,张寒将希望放到了近一个月前离开回部落求援的那批人身。
“只怕很难。”稷易摇了摇头,“别说他们了,是我们自己,”稷易指着张寒低声问道,“又有几分是真的相信部落能在这寒冬之,将粮食送来呢?”他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说道,“连我们自己都不信的事情,难道你能指望他们会相信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次被否定,张寒有些急了,“难道真的只能等那些人和我们之死一批吗?”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面对张寒的质问,稷易满脸无奈的点头答道,“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是东夷人,原本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死了便死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一想,哪里还有漏洞,与其想着怎么才能救下所有人,还是先想一想,怎么才能保证,我们自己能够活下来吧。”
张寒略带失望的离开了神农氏族的营地,他早已不是天真的孩子了,尽管十分不甘心,但他心清楚,稷易的绝情是对的。若是春夏秋三季的话,从炎黄部落运送粮食过来,虽然十分的辛苦且不划算,但却是能够保证做到的,但此时是寒冬,想要运送粮食过来,别的不说,单单是如何保证运粮队安全的度过夜晚是一件令人无头疼的事情,一个不好,可能会冻死人,更不必提其他更多的问题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敢保证,会有粮食能够运送进来。而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