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送我一程!我有要事!待我办完事儿回了家,我就会给你报酬的!”出了宫的穆初芙紧紧地捂着胸口里揣着的牌子,跑了一段路,碰巧遇见了辆马车,整个人便冲到了马车前,硬生生将马车截停了下来。
待车里的人掀开帘子,穆初芙这算是彻底傻了。
车里的人,竟然是唐舟!
竟然是死去的唐舟!
那唐舟望着她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有记起她是谁。
“唐舟!你假死?!”穆初芙大喊了一声,但却迅速地找回了理智,快速地爬上了马车,钻了进去,“快快,送我到林将军府!”
“唐舟”愣愣地看了一眼穆初芙,“林将军府,在什么地方?我不是本地人,你指路吧。”
一路按照穆初芙的指示,顺利地到了林将军府。
穆初芙跳下马车,刚抬脚迈上将军府的台阶,忽然又装过头,看着撩着帘子的“唐舟”,“你,你的报酬,呆会儿去公主府拿。”
说完,她快速地转身离开了。
车里的“唐舟”,也是元遥,总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仿佛在哪见过。
长得模样机灵可爱,可惜是个傻的。
“太子殿下,咱们需要等吗?大军该是已经进了城了。”车夫转身问道。
元遥身子向后靠,冲着车夫摆摆手,“进宫。”
穆初芙进到将军府时,林将军已经整装齐全,带人出府了,正巧被穆初芙堵在门口。
“末将见过公主。”
穆初芙从怀里掏出令牌,“快起来吧!见军令!现命你调遣城内所有兵将,入宫护驾!”
“这……”林将军看着那令牌的确是真的,可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公主来调兵。
穆初芙气得脸都红了,“先皇已逝,新皇继位!如今丞相伙同齐王蓄意谋反,若林将军救驾来迟,伤了新皇一分一毫,本公主要了你的脑袋!”
林将军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立即差遣手下调兵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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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连笙刚刚被青竹一行人护送进宫,御前军就差人来报,说是丞相和齐王正带领五千精兵往宫门口来。
“青竹,带太子妃去找母后,务必护住两人安全,若两人有任何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是!”青竹看向沈落落,“娘娘,走吧。”
沈落落看了看穆连笙,抬起手握住了穆连笙垂着的手,一只手抽出了青竹腰间别着的剑,坚定道:“不走,说什么,我都不会走。”
“听话。本王答应你,不会出事,会好好的同你重逢。”穆连笙板着脸,握着沈落落的手,语气沉重。
“不走,不用劝我,我不会走。是死是活,我在你身边,都认了。可若是我走了,你出了什么差池,我不想抱憾终生。”
穆连笙看着沈落落是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再劝说以她的性子,也断是不会走的。
“罢了。青竹你好好护着母后。”
他说完,拉着沈落落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落落,我不会让你有事。”
穆连笙的话,像是发誓,又像是他心里的希望。
无论什么,都不重要。
沈落落翘起唇角,“我当然知道。”
“报!造反逆贼已到了宫门口!”
穆连笙攥了攥手里的剑,中气十足地喊道:“放他们入宫!”
沈落落站在空旷地宫殿之中,听着众多马蹄脚步与嘶吼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可心里的那份笃定却丝毫不减。
她信任她的爱人,从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穆连笙!新皇继位,就做起了缩头乌龟,真让弟弟瞧不起你!”
门外传来了穆连萧的挑衅,站在大殿正中央的穆连笙却没有任何波动。
反而还回头看了看身旁站着的沈落落,“你站了许久了,去那里坐着。”
沈落落转过头,看着穆连笙的指尖所指,是那大殿中散发着威严的龙椅。
她干笑两声,“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坐,你一不高兴再给我脑袋砍了。”
门外的挑衅声还在继续,“你若是不出来,做弟弟我的也就不给你留什么情面了,如今大势已定,劝你出来归降,亲兄弟,给你留条命!”
“胡说什么?”穆连笙对于门外的挑衅充耳不闻,反而更加介意沈落落的胡言乱语,“本王说你做得就做得,再说这位置早晚是你腹中那小鬼头的,有何做不得?!”
他不由分说,扯着沈落落的手就往龙椅的方向走。
一只手给她按坐在龙椅上,自己坐在了她身边。
“开门!”坐在龙椅上的穆连笙大手一挥,守在屋内的御前军就拉开了大门。
这一开门,真得是给沈落落震撼到了。
外殿上站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士兵,手举着火把,像是要燎了整个天空一般的架势。
那老丞相和穆连萧也穿上了盔甲,骑着马站在最前面的位置,一脸得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
穆连萧勒着缰绳,一脸不屑地嘲讽:“我最瞧不起你的,就是你栽在了女人的手里!竟是让女人与你同坐龙椅,真是玷污了祖宗!”
穆连笙倒是不介意,面容依旧淡定如初,“三弟!你说得没错,本王是栽在了夫人这手里,别说同坐龙椅,平分天下!就算是这江山不要也罢!全凭本王的太子妃一句话!她若是说要,本王舍了命也要保下这天下,她若说不要,本王现在立刻起身离开皇宫再不踏入!”
门外的将士们听到穆连笙这一席话,全都纷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