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聪现在有众人撑腰,无所畏惧,一见有人窜出,立时将马缰一扔,从马背上对着那人疾扑而落,折扇一抖猛然砸在那人额头,那人“吭儿”的一声倒地不起。
白郁聪落地站定,嘿嘿冷笑道:“哼,你们这些妖人,现在想逃,已经晚了。”说着上前又踢了那人两脚。
众人急忙下马近前,我凑上一看,只见这人身上穿着打扮似是公门中人。我皱眉道:“贤弟,你似乎是打错了人,这人好像不是妖人一路的......”
倒地那人捂着额头勉强直起脖颈,呻吟道:“你们......是什么人,快,快快告知禁军铁卫,青狼族贼人达班登,正在修炼尸军,想要造反......”
原来这家伙真是公门中人。青狼族造不造反,我毫不不关心,况且这个世界中的狗皇帝授意诸葛雍那狗贼杀我全家,有人造他的反,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帮他?我只是对青狼族这种化人为尸的邪恶行径十分厌恶,这才想要对付他们。
地上那人喘息道:“快,快......你们帮我将这封信送给滕将军,我,我给你们金子......”说着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又拿出一个小小布袋,这布袋看起来鼓鼓囊囊,他所说的金子似乎就在其中。
既然他与青狼妖人不是一伙,我便上前扶他坐直身子,刚一坐起,他张口一吐,喷出一口血来。我吓了一跳,转头向白郁聪道:“贤弟,你这一下打的可不轻啊!”那人摇头道:“不,不是他打的。我出来时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即便是不挨这一下,也走不了几里路啦。这讯息怕是送不出去了......”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抬袖抹了抹嘴上的鲜血,口风一转道:“哎?不对不对,刚才我说错了,我这一下就是他打的,就是他打的,你看,他将我打的都口吐鲜血了。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趁我不备,突然就对我发动袭击?”
他这话一说,我和白郁聪面面相觑,刚才他明明说自己早已受了内伤,话音未落就突然改口,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疯,难道想要碰瓷?只听那人续道:“嗯,你们将我打成这样,我这人宽宏大量,也不向你们索赔了。只是我现在已经处于残废状态,我这封信无法及时送出,你们就替我将信送去吧。”深恐我们不去,又拍马屁道:“我看你们都不像恶人,必定知错能改,绝对不会杀我灭口的。”
我道:“这个嘛,送信这个差事,我们毕竟不很专业,你可以尝试找一下申通、圆通......”那人气息起伏,喘息道:“申通、圆通我都认识,那些和尚吃斋念佛还行,送信管什么用,你一定要答应我将信送到,否则我死不瞑目......”说到这里,忽然气喘加剧,两眼一翻,“嘎嘣儿”一声死了。
我急道:“哎,哎,哎?你别死,我答应你就是......”
那人忽然一阵急喘,又缓过气来,抚胸道:“我若死了,就是被你们一扇子拍死的,不替我送信,你们也良心难安,答应替我送信实在是明智之举。佩服,佩服......”我苦笑道:“你放心好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帮你送信,那一定会给你送到。”
那人大喜,道:“你这话当真?在下方逆水,在此谢过了......”
我尚未答话,忽听“呼呼”两声,两道身影从庙门处凌空射来,两人持刀半空中向方逆水兜头砍到。白郁聪和生花左右抢上,一刀一扇指向那两人,“砰”地一声气流相撞,那两人身形一翻,向后落地。
那二人刚一落地,我已提起识海之威向前猛压而至,一时间我已将他二人全然压制住。我虽身形未动,仍在扶着方逆水,但在那二人看来,我却如在他们眼前,我的脸至少有磨盘那么大。
我口唇未动,但在他二人意识中却清清楚楚的听到我发问之声:“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方逆水?”
其中一人道:“王公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却认识你,我们首领说过,不论是谁遇到你都要礼遇有加。你说的方逆水,我们并不知这人是谁,但这人窥见我们的秘密,我们只好将他也抓来做一只人靶。他要逃走,我们自然要追杀他。”我问道:“窥见了你们什么秘密?”
那人道:“我们正在进行化尸之术,这人在房顶偷窥,被我们发现后上前捉住。这人身着公门装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刚才更是趁机逃走。若不是我们见机的快,倒是差点被他逃了。王公子,他未能逃脱,也幸亏你在这拦他一拦。”
我道:“我在这不是拦他,而是要救他。你们青狼族行事邪恶,我是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的。我们今番来此,就是为了将你们这些化人为尸的恶人尽数铲除。你们若是及时收手,我倒是可以放你们一马。”
二人大惊,那人道:“王公子,我们聚义而起,大事指日可成,现在你难道要明珠暗投吗?”我道:“什么明珠暗投,你会的词还不少。你们起不起义、造不造反与我毫不相干,但要施展邪法为祸人间,那我就不能不管。”
两人脸色一变,那人道:“王公子,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们只好无礼了。”我神识瞬间归位,那二人各挺长刀奔杀过来。
这神识威压只是瞬间之事,众人均不知晓,在各人眼中他二人只是落地一顿,随即挺刀冲了过来。
生花一声大喝,不避不让,长刀高高扬起猛然砍落,这一刀斜砍两人,两人都不敢掠其锋芒,变攻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