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话一出,除了林杰一脸震惊外,崔氏和王子瑜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此时倒没多少意外,只是两人还是怀着一丝期望,王子瑜道:“无论如何还请两位保住孩子。”
桃花并未先回答王子瑜的话,对着林杰道:“赵姨娘自说体内犹如火烧,且身体不受控制,我猜着怕是吃了啥不该吃的东西,现身体潮红,脉象洪大且数!落红也是因为房事过激所致。但赵姨娘又说饮食无异常,未吃什么燥热之品,反倒晚上还喝了一碗燕窝。”
林杰看向王子瑜,有些不悦道:“王大人难道不知赵姨娘怀着孩子,房事要节制些?”
王子瑜这时候也不再隐瞒着什么了,说道:“不满林兄,我们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才会一时控制不到自己,做出了过激的事来。”讳不忌医,现在若再瞒着下去,只会耽误了救治。
林杰略微惊讶后,心下也有了数了,自打进京后,深门大院里的事他也知道了不少,也不再多话下去,道:“我先进去看看。”
王子瑜带着林杰和桃花进到里屋后,林杰先是查看了赵水儿的面容,又一番把脉后再查看赵水儿隆起的腹部,查看后对着赵水儿问道:“胎儿有多久没动了?”
赵水儿道:“我也记不得多清楚,好像是肚子痛的时候就没动过了。”
王子瑜在一旁补充道:“她说肚子痛到现在应是有一个时辰。”
林杰从随身挎着的医药箱里拿出银针来,先是在赵水儿的头上扎了几针,随后再是腹部,腹部扎完后便把手中的银针递向桃花,道:“剩下的你来扎。”现在他也只能先用针灸止血,和控制着赵水儿情绪不再那么激动下去。
桃花接过银针,林杰就先一步走出里屋,林杰走出后,王子瑜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出屋子后,林杰对着王子瑜道:“赵姨娘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体内邪热妄行,我已经施了针,这会先让她休息一下,等一会药熬好了再叫她起来。”林杰并未就此打住,接着说下去道:“胎儿的情况很不好。”
林杰的话还没说完,王子瑜又道:“还请林兄帮忙保住孩子。”
林杰道:“若只是一般见红,不用王兄多说,我也尽会全力保住孩子,即便孩子出生后可能会先天不足,虽说以王兄的条件,还有我们医馆在,肯定会把孩子身子调理好,可催情的药对胎儿影响极大,轻者导致胎儿畸形,或是流产,及胎死腹中,这也是一再询问胎儿动静的原因。王兄和赵姨娘还年轻,不如以后再要也不迟。”林杰此时也不再大人大人的叫,两人以兄相称,劝说着王子瑜。
王子瑜艰难的问道:“林兄不能再想想法子么?可否再写信问问付老,或是晨晨,看看他们是否有法子?”
林杰摇头道:“长时间的过激,胎儿在腹中呼吸已经不畅,即便是能存活,也怕脑子出现问题,这也是我劝林兄过段时间再要孩子的原因,不说晨晨和师傅远在千里之外,就是他们在这,也是救不过来。”
崔氏压满腔怒火,起身道:“就听林大夫的,这个孙儿暂时和我们无缘。”崔氏说完又对着王子瑜含泪说道:“我们可以不嫌弃,也可以锦衣玉食的养着他,但这未必就是他所想,我们又何必苦了他!”
王子瑜也红了眼睛,从知道有了孩子起,他们就一起盼着,处处也都小心翼翼,可为何今晚就昏了头!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后才对着林杰说道:“就依林兄所言,这个孩子暂时和我门无缘,只是水儿的身体还请林兄多费心。”
林杰道:“这还须你说,等调养半年后,林兄便可再要孩子。”
这一晚,注定是无人入睡,就连刘氏在见着南苑一直没有消停下来也穿了衣衫赶了过来。
刘氏赶过来后,崔晴柔也赶了过来关心,不过这次倒是没再把她拒之门外,崔氏让人把她带了进去。
桃花把催产的药喂了赵水儿后,就和刘氏一同留在房里陪着赵水儿。
刘氏和赵水儿想处了这半月,很是合得来,也很替赵水儿惋惜,若她是自己的妯娌,这一大家子也能过得安稳些。只见她拿了一条细软的棉布在端进屋来的温水盆中浸湿后,又拧干了水,随后展开,轻轻柔柔的在赵水儿脸上擦拭着她痛出来汗水和泪水,“你和小四都还年轻,孩子等再过上半年再要也不迟,你可要想开些,免得伤了自己不说,还让小四跟着担心你。”
刘氏说话的时候,桃花查看了一下产道,产道口开的还不够,估计着还得再等上一个时辰,药效完全发挥后才能生的下来,在刘氏的话后也跟着劝道:“还记得我们才来京城不久,家里事多忙不开,就和晨晨他们商量着去牙行挑几个人回来帮忙。”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去牙行的时候还是崔嬷嬷陪着我去的。”
刘氏也是知道这事的,不过这会她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桃花应该是要拿自己小产的事来劝赵水儿,于是只静静的听着。
桃花接着说下去道:“挑好了人往回走的时候,我们好好的走路都能说挡了人家的路,惹得人家不高兴,当时我也是不知道我有了身子,还是被打的小产后知道自己怀了身子,要说不心痛也是不可能的,不过晨晨说我年纪还小,生的早也未必是好事。晨晨还说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若自己都还年岁不足,身体都还没长开,生下来的孩子极有可能先天不足,若不能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