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国栋琢磨着如何抓获这个姓谭的时候,和赵国栋所在的山城火锅城只有一条街相隔的大厦四楼的江山茶道庄中的一处宽景卡座中也是人头济济。
“怎么了,妙哥,看来心情不爽啊?”一个光头颌下却又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仰躺在沙发中哂笑道。
“妈的,一个昔曰的兄弟伙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想要自己出去闯世界了,不辞而别,哼哼,现在好了,在江口那边出了事,现在跑路到渝城,让我看在昔曰情分上帮他一把。哼,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重,也要出去捞世界,我早就知道这家伙迟早要出事。”被叫作妙哥的壮年男子气哼哼的道:“走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想要钱了就找我来了。”
“谁啊?”另外一个正在发牌的男子道。
“谭东那小子呗,在江口碰上了公安中的狠角色,一下子就栽了不屑的吐了一口烟圈。
“哦?江口那边?遇上狠角色了?他遇上谁了?”坐在妙哥对面翘起二郎腿的家伙眼神一动,饶有兴致的问道。
“没问,好像说是个姓赵的,刚调到江口开发区当派出所长,年轻得紧,谭东两个刚收的兄弟伙跑到平川那边都被对方拿下了。”妙哥没料到对面的男子也会感兴趣,“怎么,丰哥也认识?”
“嘿嘿,如果是那个家伙,那就有些意思了。”被叫作丰哥的男子顺手看了一眼放在桌面的牌,一边拨打电话,一边丢下一叠钞票,“蒙五百!辉哥啊,还记得那个江口姓赵的那个家伙么?那家伙还真有些本事呢,据说已经调到江口开发区当派出所长了,我怎么知道?嘿嘿,小妙不是今天过大生么?我过来凑凑热闹,听小妙说的。”
听得丰哥在电话里叫辉哥,坐在沙发里的几个男子脸色都一动,尤其是妙哥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件破事儿,居然还能让辉哥知道。
“呵呵,辉哥你眼睛真够毒,怎么就能看出那小子不简单呢?”看见妙哥看了牌拿出一千块跟上,丰哥一边打电话,一边挥手示意不跟了,“你要恭贺他?那是不是太给他长脸了?不就一小警察么?咱们现在和他也河水不犯井水,用得着么?”
打完电话之后,丰哥看了看表,“走吧,小妙,辉哥带话给你,这种事情别去瞎掺和,那姓谭的要去寻死,那谁也拦不住,别去招惹姓赵的,嗯,没事儿最好不要搅进去。”
“啊?辉哥真的这么说?”妙哥原本打算还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甩点钱给那个家伙,但是对方这么一说就让他犹豫了。
“你自己看着办,辉哥只是提醒你别在和这个家伙有什么瓜葛。”丰哥站起身来,早有一个小弟过来替丰哥拿着包,“妈的,小妙,你过生,手气还真不赖啊。”
“嘿嘿,托辉哥和丰哥的福,小拣了几万块。”妙哥心情也不错,看看堆在面前的钱,少说也有四五万,对方至少就输了一两万,“丰哥,替我问候辉哥,请他有空贵足也来我这边踩一踩。”
“嗯,这段时间辉哥可能没空,他从海南回来没多久就去福建那边了。”丰哥摇摇头,往外走,“等他回来之后看有没有空吧。”
当赵国栋呼机上响起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时,赵国栋正准备送几个女孩子返校。
一顿饭吃下来都快九点钟了,几个女孩子都吃得鼻翼冒汗,连呼过瘾,出了门都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噤,十二月末的安都已经是寒意逼人了。
赵国栋刚把车开到火锅城门口接上几个女孩子,就收到了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哪位?”
“嘿嘿,赵哥,恭喜啊,什么时候到开发区去的?也不通知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但是赵国栋立时就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
“辉哥啊,这么久也没有你的声音,还在海南?”赵国栋淡淡的道。
“呵呵,没了,我到福建这边来了。”爽朗的声音在电话中更加响亮,夹杂着时断时续的笑声,电话效果不是很好。
“福建?你去福建了?什么时候去的?”赵国栋脑海中如闪电划过。
“了结海口那边的事情我就到福建这边来了,一个朋友邀约我过来看看。”
电话另一端的乔辉站在漂亮的落地玻璃大窗前望着窗外海景,和有些寒冷的安都比起来,泉州这个时候的气候无疑是令人舒适的,不冷不热的海风从窗户缝隙中钻进来,带起敞开的印花衬衣衣襟,乔辉已经很久没有人听到有谁叫自己小辉这个名字了,而现在从电话中钻出来,听起来是这么怪异。
“在外地才从朋友那里得知赵哥调到江口开发区了,所以特地打个电话祝贺一下,啥时候我回安都请赵哥坐一坐啊。”直到这个时候乔辉想起那个时候仍然是心有余悸。
“噢,上一次没有被套进去吧?听说那边被套进去的人不少,这一次没有三五年休想解套。”赵国栋随口道。
“呵呵,全靠赵哥提醒啊,要不然我们也一样尸骨无存,还好咱们脱身得早,总算是挣脱了那个漩涡。”想到这儿也算在黑白道上颠簸了十来年的乔辉也禁不住打一个寒噤,上千万啊,这一下如果真的被套了进去,自己这一辈子怕都只有沦落天涯的命了。
好不容易从那条道上挣扎出来,就是想要寻个正道,哪知道第一次就差一点给裹进去,如果不是对方,自己血本无归不说,还得有多少朋友被自己拖累死?
“小辉说哪里去了,怎么小辉现在在福建发财?”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