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看罢,忙唤过吕布、张辽,让他二人先把歌词记熟。
吕布为人虽傲,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见是干爷爷的吩咐,他心中虽不痛快,嘴上却不执拗,捏着鼻子抓起歌词,自顾自的背诵了起来。
见吕布这么大的干部都没说啥,铲屎官张辽更不敢说神马废话,心中暗暗劝了自己一句:‘屎都铲了,况唱歌哉!’便随着吕布一起默记起了歌词。
趁着吕布、张辽背诵的空,蔡文姬以手抚琴,凝着黛眉琢磨起了歌词和调调,直到香炉中三支香变成了三个小小的红点,三个人才饱含自信的互相点下了脑袋。
众人之中,董卓身上压根就没一点音乐细胞,五音那是相当的不全。之所以提出来让蔡文姬弹琴,一来是为了附庸下风雅,省的大家老说自己是个粗人;二来是为了让蔡老头的闺女显显能耐,算是帮帮老友的忙。
却不料等了半天,不是蔡文姬挑琴,就是老爷子写字,把他那三分钟的热度硬生生的耗了个精光,心中那叫一个不耐烦,皱着眉头苦思起了脱身的说词。
正要开口时,蔡文姬皓腕一抖,一声叮咚似泉的琴声立时传进了他的耳闻,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干儿子吕布把胸一挺把头一昂,扯着脖子甩着腮帮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张辽毫不示弱,把眼一瞪把拳一攥,脑袋瓜子猛的一扬,张着大嘴把吕布的声音便给压了下去:“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董卓万万没想到,歌还可以这么唱,被雷的瞠目结舌愣在了当场。
他发愣,吕布、张辽却一刻也没闲着。伴随着那时而铿锵有力时而浅浅低吟的琴声,两个人挂着满脸的兴奋和享受,怀着满胸的慷慨与热情,你一句我一句,玩了命的嚎叫着笑傲江湖曲。
他二人本就是马上纵横的将军,刀头舔血的好汉,哪里受得住笑傲江湖曲的撩拨,不一刻的功夫,就被那英雄豪迈的抒发、惺惺相惜的感受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一刻,他们突然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漂泊四方的侠客,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寻找着自己的对手自己的知音,却在感慨对手难找知音难求的寂寥时刻,碰到了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敌手。
没有神马眼神,也没有神马暗示,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把脚一跺,双双跃入了院中。
吕布抓起画戟摆在腰间,腰一扭脚一蹬,转着圈的窜起来一丈有余,口中却没有一丝的停滞:“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远远看去,就见百花战袍随风乱舞,方天画戟耀眼夺目,那是人如飞鸟戟如羽翅,恰似大鹏展翅翱翔空中。
张辽肩扛铁铲,疾速窜了几步,突然一跃而起,一脚踏在了院中的假山上:“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借着一弹之力,如同乌龙探珠一般翻滚着朝半空中的吕布扑去。
吕布见张辽扑来,半空中一个翻身躲开了攻击,画戟一送,对着张辽便刺了过去:“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张辽人在半空,又是借力而至,自然不好躲避,急切间把铁铲一摆:“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噹’的一声架开了吕布的画戟。
待到二人着了地,双双仰天一笑,各持兵刃是往前便扑,戟来铲往战在了一起。唱的是热血澎湃,斗的是不可开交,搞得家中如同开了打铁铺,大白天的火星四溅,‘叮当’之声是不绝于耳,
见他二人使戟的气吞山河霸气十足,用铲的初生牛犊奋勇敢争,不唯武艺精湛技压群雄,嚎的也是热血澎湃中气十足,看似招招致命,恰又处处留情,那是说不尽的精彩绝伦,道不完的古怪基情。唬的室内众人一时之间全都忘却了身份,一起跳着脚的喝起了彩来。
到了动情处,众人不知不觉受到了感染:
董卓不顾自己身肥体胖久不运动,‘仓啷啷’拔出宝剑,颤着一身的肥肉窜到了屋外,咧着嘴巴附和着歌声,把个手中剑舞的是上下翻飞滴水不漏;
老蔡邕把帽子一丢长袍一扯,嚎了声歌词,抓起扫把冲着李儒是兜头就打。李儒一转身躯躲开扫把,顺手捞起一支毛笔,应了句笑傲江湖,对着蔡邕的眼睛便点了过去。
连五个月的姜榜眼都按捺不住,不光两条粉嫩的手臂随着琴声上下乱挥,还一个劲的在那收着菊花翘腚。
随着歌词越唱越熟,众人的嗓门也越来越大,很快便感染到了董府的仆人、侍卫。开始时,他们还顾虑着身份不敢高歌,到后来见没有人管,干脆也大着胆子附和起来。
人越多,声越大,声越大,传的也就越远。渐渐的,大街上小巷中,皇宫内京城里,无一不唱起了笑傲江湖。到了最后,连驻扎在京城外面的数十万凉州健儿都受到了感染,一起手举兵刃齐声高歌,那动静,简直是声震九霄气贯苍穹。
蔡文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弹琴居然能弹出这么个效果,登时大受鼓舞,不顾自己已是香汗淋漓,噙着泪水挥动十指那是一刻不停,把个笑傲江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弹了几十遍兀自不肯稍停。
‘嘣’
就在大家几近癫狂、纵情高歌的时候,就在气氛就要达到顶峰的时候,一声足以让泰迪阳痿断嫪毐早泄的断弦声却毫无怜悯的传进了大家耳朵里,闪的众人‘噗通通’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