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诞于世,经世人之手,受之其养,托之其愿。历之千年,化为人形,以寻旧人。———题记
”你相信器物有魂么?“
徐思悠停下包手指的动作,抬起头皱着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面色清冷的女人。他感觉自己真的是没事疯了,不然怎么会来见面前这个疯言疯语的女人呢。
徐思悠生于一个华裔家庭,他的曾祖母曾是民国时期大家族的小姐,后因婚姻坎坷出走异国他乡。因着这位外祖母的原因,徐思悠家族世代生活在国外,未曾归国。徐思悠从小对祖国充满憧憬,刚刚成年独立便一个人回到祖国。经过几年的磨砺,他已适应国内的生活。
就在几个月以前,突然有一个女人在网络上联系到他,而找上他的目的是他的家族世代相传的一块血色的玉佩。这块血色的玉佩便是他祖上那位出走异国他乡的祖母所传下,他的家族世代相传、视若珍宝。
据世代流传下来的故事说,这块血玉本来晶莹如雪,因经受鲜血的滋养才变成如今这块通体红透的血玉。不过这些描述也仅是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的,真正这块玉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有见过。
直到这次回到祖国,临行前他的父亲将这块玉佩郑重的交到他的手里“你的那位曾祖母一定也希望你把它带回祖国,带回她的故乡。”
徐思悠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白衣女人会知道这块玉佩,并且能够清楚说出玉佩的颜色、纹理。虽然她言语冷淡,但徐思悠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对这块玉佩的执着。
身旁破碎的茶杯已经被服务员收拾干净,徐思悠被划破的手指也止住了血。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之前的慌乱之时,他的一滴血滴在了锦盒的玉佩上。这滴血在滴入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被玉佩吸收了一样。再细看玉佩,仿佛它的红更艳丽了。
白衣女人见徐思悠不回答也不在意,拿起锦盒中的玉佩,指腹反复抚摸着刚才血滴入的地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对面座位上的老人还正聚精会神的下棋,身旁的茶水早已没了雾气。茶楼里三三两两的人都在品茶,轻声谈论着什么。
徐思悠抬头望了望茶馆墙上的表,3点23.距离他网络直播的时间还早。在见面的这几个小时里,他对对面的白衣女人倒生出了几分兴趣。
徐思悠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长安是十三朝古都,在唐代的时候尤为鼎盛......
那年杏花微雨,整个长安城被细雨脱去了往日的艳色,多了几分纯净的味道。长安城平康里杏花树被绵绵细雨吹落枝头,纷纷扬扬,满地残殇。与平日人声喧嚣的平康里相比,此时的萧瑟让人略感生疏。
少女蹲坐在一间茅屋的小园里,细雨伴着梨花飘落到她的粉色的粗布衣裙上,飘落到她正浆洗的衣盆里。芊芊的手指被冷水泡的发白,她也一点不在意。
“慧兰!”茅屋里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哎!”少女抬起稚嫩的脸,轻声应着。从地上站起来,腿因长时间的蹲坐而失去了知觉。她皱着眉,边伸展着腿边走向屋内。
“蕙兰,把这些衣服送去西苑你婉清姐姐那儿。”妇人端着一摞衣服走出来,递给少女。妇人看着约莫24、5岁,皮肤发黄,模样不算突出。整张脸上最出彩的就是那一双眼睛,眼睛虽美,那双眼睛里带着丝丝血丝却显得格格不入。
“哎!”少女轻快的应了声,腿也活动开了。一只胳膊把衣服揽在怀里,另一只胳膊半抬着挡着细雨,一步步走出了院子。
西苑因着这绵绵细雨冷清了不少。少女刚走进西苑便听见一阵娇笑声,抬眼望向西苑的二楼,各个姐姐正扶着窗在窗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其中一个身着淡蓝色纱裙的女子扫了眼楼下,正好瞅见站在细雨中向上观望的少女,一声娇笑忙朝她摆手,唤道:“呦,小才女来了!搁那儿站着淋雨干什么,快进来。”
其余的姐姐听她这么一唤都挤到窗边,齐声摆手换她进来。
少女也不敢耽搁,连忙抬腿走进了去。
西苑的楼分成三层,一层是大堂平日里都基本上是熙熙攘攘的,今个儿因着下雨只是零零落落坐了几个的客人。二楼是包房加一小块靠窗的厅室,平日里若是无事姐姐们便在这一小块靠窗的厅室里调笑闲聊。三楼自然是各个姐姐的闺房。
少女抱着衣服走上二楼,姐姐们又不知因着什么笑成一团。
坐在最外面的穿着绿色纱裙的便是那妇人口中的婉清姐姐,约莫16、7岁,正是青春最好的时候,皮肤白皙、细嫩如水。头上翠绿色的玉簪子坠正随着她身体的颤动摇晃着。
“这么快就弄好送来了。”婉清盯着少女手中的衣服,抬头又看着她头发因绵绵细雨造成的水露“下着雨这么急送来做什么,又不急着穿,瞧你淋得跟小猫似的。”边说着边用手捂嘴轻笑。
婉清接过少女的手中的衣服,把一碟绿豆糕放在了她面前“幼薇,快尝尝!这可是你梦蝶姐姐那个馋猫特地冒着雨去城东沈记买的。”
“你就会调笑我!”梦蝶笑着娇嗔道。
“今儿个这个雨细细绵绵地一上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我觉得这样挺好,客人也少了。悠闲自在,好不惬意。”
“没了客人,你哪来的胭脂水粉,哪来的轻纱衣裙,哪来的沈记绿豆糕。”
少女拿起一块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