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公子回来了?”
顾十九有些意外,可徐令却更加吃惊:“你不知道?”
顾十九默,没有出声,只是一脸复杂地摇了摇头。
见状,徐令不由更加意外:“不是宁二亲口说的要……退……婚么……”
徐令越说越觉心虚,连带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原是宁二公子亲口提的么?”徐昭怔怔,瞧着像是失了魂一般。
顾十九心疼,不由暗中朝徐令使了个眼色,道:“与其将他抓出来打一顿,不如先问问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阿鱼说的对!”徐令闻言瞬时会意,忙朝着徐昭连连保证,道,“阿昭别急,我这去找宁恒问个清楚!”
说罢徐令又朝着顾十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照顾好徐昭,跟着便连忙又再出府去了。
一如顾十九所言,徐令打算找宁恒问个清楚,不能总是宁恒是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徐令注定要失望了。
宁恒虽确实回了京,可却并未回府,而是一到京城便直接去宫里,直到现在也不曾出宫。
不只宁二,齐国公跟徐家父子早些时候也被叫进了宫,也是到现在都未曾出来。
原是宁二,不仅从北境带回了北戎入侵的消息,还证实了燕王确是想要造反,甚至还拿到了确切的证据。
“皇上,若宁二公子所言非虚,那么燕王便绝对不能再留了。”
拙政殿,齐国公见众人都不出声,不由率先站了出来:“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众所周知孝贤皇后娘家不显,而太子能稳坐储君之位直到现在,除了是嫡子正统,还有燕王这个最大的倚仗。
尽管齐国公并不想站队,可现下齐二已经进了三皇子府,他便不得不为了三皇子而多考虑一些。
“阁老以为如何?”太康帝略微沉吟了下,没有应声,而是转头问起了徐家老太爷。
“回皇上,老臣以为,此事还是应当谨慎……”
“阁老莫不是没听清宁二公子所言?”齐国公冷眼,未等徐老太爷讲完便直接截了他的话头道,“燕王暗自囤粮数十万石,然而雍州在册兵士总共才八万余人,阁老以为,这八万余人能吃得了多少粮食?”
“阁老莫不是忘了,朝廷可是每年都有往雍州发放粮饷的!”
“齐国公多虑了。”徐家大爷沉了沉眼,解围道,“家父不过是觉得此事不好贸动,否则……”
“徐侍郎莫不是也想替燕王求情?”
齐国公冷眼,直接再次抢了话头,寒道:“徐侍郎任职户部,按说最是清楚此事不过,可此前却朝上却从不见徐侍郎提起,莫不是徐家当真如外头传的那般早就与燕王有所勾结?”
“齐国公休要血口喷人!”徐家大爷闻言瞬时变了脸色,跟着立时朝着上头的太康帝辩白,道,“皇上明鉴,我徐家清清白白,断没有任何的结党营私之心!”
“那就奇了,若是徐家当真这般清白,那为何外头都在传燕王的那些粮食还是顾县伯帮着囤的?”
齐国公冷声嗤笑,仿似早就料到了徐家大爷会这般说一般:“我记着顾县伯好像是徐侍郎的妹夫,现下人就在徐侍郎府上住着?”
“齐国公可真是好笑,谁人不知我那妹夫是为了自家马场遇袭被毁才来的京城,齐国公……”
“够了!”太康帝忽然出声,跟着扫了众人一眼,直接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回去,威远侯留下。”
“是!”
众人闻言纷纷躬身,跟着悉数退了出去。
此时徐家父子还不知道宁二在进宫之前还抽空给家里传了话说要退婚,因此对宁二还是格外的热情,尤其是徐家大爷,出了拙政殿便直接攀上了宁二的肩膀重重地拍了拍:“臭小子,总算还知道回来。”
“文翰。”
徐家老太爷也觉欣慰,却不似徐家大爷那般外露:“出去再说吧。”
“知道了父亲。”徐家大爷点头,示意明白,可一路上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地一直问着宁恒。
宁恒初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这二位怕是还没收到消息,不由一路都提着心,又是尴尬又怕这二位问罪。
直到出了宫门,见着闻讯而来的徐令,宁恒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可未等他这口气真的吐出来,徐令便已经朝着他直接冲了过来。
“你做什么!”宁恒大惊,尤其是瞧见徐令挥拳似要打人的模样,不由当即便直接往后退去。
徐家大爷也是惊了一跳:“阿令你做什么!”
“爹你别管,我要打死这个畜生!”
徐令怒吼,直接绕过徐家大爷一把抓住宁恒的领口,跟着抬手便直接朝着宁恒的面门挥了过去。
身后便是宫门,宁恒不敢闹得太大,也是没想到徐令会真的动手,最后竟生挨了这一拳。
“我说你够了,你就算要打我也总得给我理由吧?”
眼见徐令还要动手,宁恒不由直接将他架住。
宁恒原就会些拳脚功夫,去北境历练这大半年身手更是利索了不少。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理由?”徐令气急,可比不过宁恒的力气,动他不得,只得恨恨地一把将他推开,跟着径直回神朝着徐家老太爷跟徐家大爷道,“这个混蛋,无端跑去北境大半年不说,现下还想退阿昭的婚!”
“你说什么?”
徐家大爷大惊,徐家老太爷也是瞬间变了脸色:“宁恒,阿令说的可是真的?”
“回老爷子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