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李猪儿这么一说,惊惧兼交!
其实众人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得知,外城巡防兵马和内城戍卫千牛卫早就打得热火朝天,从丑时打到了天亮!
果然一名大臣向严庄问道:“侍郎大人,下官听说昨夜史朝义就兵临城下,和千牛卫斗了起来?不知可有此事?”
严庄点头说道:“确有此事!昨夜史朝义带兵意欲入城,众位同僚也知道,焉有城防大将将兵入皇城的道理?此乃古之大忌,故而我的手下手严加质问,问那史朝义是何居心!不料他反口诬陷我们千牛卫篡改圣旨,假矫诏书,意欲立晋王为储!史朝义一意孤行,我等千牛卫焉有不守卫的道理,故此一战!”
那名大臣赶紧追问:“既然如此,千牛卫为何不继续防卫?现在那史朝义已经打进城来,如何是好?”
严庄看了看已经收敛好的安禄山的尸身,然后长叹一声说道:“我等正在誓死抵抗,却不料宫中侍卫来报,主上遇刺驾崩!”
严庄唏嘘着说道:“我跟随主上多年,主上待我如子,我一听到陛下驾崩,赶紧回宫,哪还有心思顾着其他人?只怕手下人也多有慌乱,故而给了那史朝义可乘之机!”
这些文武大臣大部分人都还是暂时向着郑王的,见郑王安庆恩始终没有露面,不禁心中生疑,“众位同僚,郑王如今不知去向何处?”
其余人闻言,也向四周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郑王的身影,赶紧向严庄问道:“侍郎大人,你可知道郑王如今在哪里?”
严庄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皇城指挥手下人抵抗外城的巡防兵马,,宫的时候也比你们早不了多少,等我到时主上已然驾崩,而郑王不知去向。”
“这,”众人眉头皱起,心道古怪,又看向旁边兀自流泪的李猪儿,“李常侍,既然你说是郑王形刺了主上,那你可有发现郑王的踪影?”
李猪儿闻言,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然后面带余悸的说道:“昨夜主上召见郑王之后,向他说了将立晋王为太子的消息,当时郑王并没有多说什么,主上见天色已晚,便让他留宿宫内,我服侍主上就寝之后,便回到了内侍监。今天寅时初刻,我便隐隐听见宫内有打斗的声音,于是我赶紧披衣而起,就看见主上的牙兵,和一伙不速之客斗了起来,我心忧主上的安危,便赶紧跑到主上的寝宫,还没有走进宫门,就听见主上大喊一声‘逆子’,我当时就觉得古怪,诸位也知道,主上现在就两位嫡子,一位是晋王,可晋王已经去北边了,一位是郑王,而郑王昨夜就在宫里,主上和王爷他们是父子,他们在里面谈话,我自然不敢贸然进去,于是在外面敲门,可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冒着欺君之罪,闯进屋内,就看见了,主上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而郑王当时正在里面,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那他说什么?”众人赶紧问道。
李猪儿却摇了摇头,“当时那种情况,我腿都吓软了,哪还顾得上听他说些什么?于是我掉头就跑,可却有一名刺客赶上来砍了我一刀,”李猪儿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多亏了主上牙兵救我,让我赶紧将消息送出宫去,否则咱家恐怕也要随主上而去了。”
这时,一位大臣说道:“如此说来,还真是郑王行刺的主上?”
另一位大臣却说道:“此言差矣,本官看这件事情扑朔迷离,颇有蹊跷之处,咱们不能单凭”他看了看李猪儿,欲言又止,但众人都听得出她的口气,分明他觉得李猪儿所说乃是一面之词。
李猪儿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那名大臣说道:“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在怀疑咱家?咱家至十二岁便跟随在主上身边,难不成我还会撒谎?”
那名大臣闻言,他也知道李猪儿是安禄山的近臣,不敢过于得罪,但如今,安禄山已经毙命,李猪儿最大的靠山已经倒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阉官,他还怕什么?
于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本官并不是那个意思,本官的意思是,事情还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不可过早的下定论,既然李常侍说是郑王行刺了主上,那郑王如今身在何处?”
李猪儿冷笑了一声:“刘大人,你莫非长的是猪脑子不成?郑王行刺了主上,难不成他还等在这里,让咱们的千牛卫捉他不成?”
刘大人闻言一滞,却也觉得李猪儿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听见一阵略带讥笑的声音,转头环视一周,却见身边的文武百官们,都略带一丝笑意。
刘大人的面色发红,强自争辩道:“皇宫大内禁卫森严,又不是露天的茅坑,那郑王怎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视千牛卫为何物?”
众人也听出来了,刘大人这是将矛头指向了严庄,意欲挑起李猪儿和严庄的不和。
严庄闻言眉头一皱的说道:“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想那史朝义星夜带兵围城,意图行不轨之事,我自然要带领手下人马前去阻拦,所以皇宫内必然要疏于防备,千牛卫的人数有限,防得了此处放不了彼处,众位同僚,严某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众人闻言对视一眼,身后一人说道:“侍郎大人,如今兵临城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严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史朝义星夜带兵围城,而主上又在今天寅时初刻遇刺!众位同僚,难道此时此刻你们还认为是巧合吗?”
众人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