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宿舍里有些许潮湿的地板上,小小的木板床上,躺着两个互相抱着睡的孩子,和些许的阳光。
陈可辛正在梦里参加自己的婚礼,虽然看不清新郎的脸,但凭借着出色的想象力,新郎应该帅的无法无天。
正在陈可辛挽起婚纱,踱步走向爱情的坟墓时,突然感觉头上黏糊糊的,陈可辛摸了摸,然后不可控制的闻了闻,好臭。
突然睁开眼,发现眼前这个狗日的王八蛋居然流口水,而且全都在自己脸上。
陈可辛一把扯开被两人挤在中间的被子,大喊到:“王八蛋,你特么居然流口水!”
刘白可能也在梦里吃满汉全席,陈可辛大声喊骂也没听到。
陈可辛见另外两个舍友被吵醒,双手合十,诚恳的道了歉,然后一拳就砸在刘白的腿上,可仍是没有反应。
陈可辛总不能真打一顿这个王八蛋,只能跑进厕所里,用凉水沾满双手,势必给这个王八蛋一个教训。
刘白翻了个身,木板床吱呀作响,阳光正好照到脸上,不禁让睡梦中的刘白皱了皱眉头。
陈可辛哆嗦着手,回到床前,刚想给她水龙头的馈赠,可转眼看到了这个王八蛋皱着眉头睡觉,好像做噩梦了一样,又有了点儿心软。
陈可辛蹲下身向前凑了凑,食指轻轻碰了一下刘白的脸,心想到,好白,好滑啊,用了什么化妆品啊,有钱人的皮肤都是这样的嘛,嘿嘿。
在陈可辛碎碎念念的时候,刘白实在忍受不住阳光,困难的睁眼,发现面前有个大脸。
“哎呦!你干啥!”
陈可辛也被刘白这喊声吓了一跳,心思急转,挺起胸回骂道:“你特么晚上为啥流口水!?”
刘白正揉着眼,听到陈可辛的质问,不屑的答道:“女人,这是给你的爱!”
陈可辛一听这王八蛋说的话,气的只感觉自己心脏跳的厉害,一个飞扑狠狠压住刘白,两只手使劲捏刘白的肚子,咬牙切齿道:“他娘的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
可是苦了刘白,就好像捏住了痒痒肉一般,又痒又疼,刘白又本就是个怕疼的,赶忙求饶:“陈大爷,哀家错了,我真……哎呦你别掐我啊,疼死了!”
刘白猛的一个后窜,陈可辛本捏的死死的肉也让刘白忍痛逃了。
陈可辛刚想再给这个王八蛋来上一脚,刘白却先嚎嚎起来:“你打我干啥!?”
陈可辛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以后我再让你在我床上睡,我跟你姓!”
说罢,就让刘白滚下床,自己抻起床单和枕巾,发现上面可不止一两个小白圈圈,尤其是枕巾上,跟撒过盐一般。
越看越来气,越看越来气,陈可辛又准备回身再给刘白一拳,奈何刘白先发声:“小妞儿,中午吃啥?”
陈可辛坚贞不屈的灵魂被刘白一句话给打折了。
陈可辛一手拖着床单,一手拿着个小盆,晃晃悠悠的朝着水房走去。
刘白见这妞儿也不搭话,便没接着理,反正她不管去哪儿吃饭都得给自己带饭。
陈可辛在水房奋斗,刘白在床上奋斗,两个人都是大忙人。
陈可辛哆嗦着腿跑了回来,刘白在床上瞥见正在阳台晒床单的陈可辛,好奇地问道:“你为啥哆嗦腿啊?”
陈可辛头也不回的答道:“水房冻死了,我又忘了带个小板凳,蹲麻了。”
刘白没搭话,用腿使劲砸了砸床,陈可辛被突然的声音吓到,回头一看,是这个王八蛋又在作孽,大喊到:“你干嘛呐!”
刘白丧着个脸,哀嚎道:“忘了今天还有课!”
“该!”
“怎么办啊!啊啊啊!”刘白像是个孩子一样,双手拍打着床铺。
陈可辛实在受不了这货,放下晾衣夹,快步走了过来。
刘白一直都在注意着陈可辛,见她走这么快,估摸着是要锤自己,赶忙向墙里面凑了凑。
陈可辛拿起外套,准备换鞋向外走,刘白警惕的问道:“你要去哪儿?”
陈可辛蹲下身换鞋道:“食堂,我下午还有课。”
刘白一溜烟就窜了下来,一把夺过陈可辛手中的鞋,谄媚说道:“妞儿,帮我带饭。”
陈可辛想夺过鞋,奈何自己确实没有刘白力气大,无奈说道:“你怎么这么混蛋?”
刘白嘿嘿笑道:“别忘了,鸡腿饭加两个茶叶蛋。”
陈可辛轻轻拍打一下刘白,轻声道:“滚蛋。”
刘白一下就明白陈可辛的意思,一只手立即抬起陈可辛的脚,另一只手开始把鞋向陈可辛的脚套。
陈可辛夺过鞋,自己穿了起来,刘白一溜烟又爬上自己的床,翻翻找找,终于找到昨晚被自己随手一扔的饭卡。
双手奉上一张饭卡,陈可辛觉得她是真有病。
刘白对着窗户望眼欲穿,心心念念的是陈可辛手中的鸡腿,念着念着,刘白发现嘴角有点儿别扭,用手一抹,是口水。
把口水随手擦在陈可辛衣服上的刘白有些奇怪,自己老是流口水,难不成老年痴呆了?
刚想准备去看看精神科的刘白被手机振动拉回了现实,打开手机,刘白只看到几个数字,是自己的饭卡余额。
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跳了起来。
宿舍里的另一个舍友被这货吓不清,大喊到:“你干啥!?刘白!”
刘白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任凭手机掉在腿上再到床上,一字一句的答道:“王八蛋,花了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