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日本东京的阵代高中,乍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实际上,它也确实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非要寻找个特殊的话,只是这所普通到丢到高中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高中里面,竟然有一个全世界都不超过十指之数的,被称为耳语者的黑科技接收器。
千鸟要,这个成绩只是中上的普通少女,虽然容貌不错,但任谁都看不出她耳语者的身份。耳语者这种存在,不在六岁搞定广相场方程的最近似解都会被人取笑脑袋被踢了。在普通高中成绩中上?这种程度要是耳语者的话,这个世界上那些羡慕耳语者的研究员就都要哭晕在厕所了。
不过这是当然的。千鸟要虽然是耳语者,却是个根本没觉醒的耳语者。没觉醒的耳语者,当然只能做到她原本的成绩。
同样,正因为是没觉醒的耳语者,千鸟要才能在阵代高中这种普通的高中过着和平的生活。如果她觉醒,她就必然与这种普通的和平生活告别。无论是联合国五大流氓还是这个世界上特有的一群喜欢作死的野心家,都不可能让一个珍贵的耳语者留在普通人的社会里。
就是没觉醒的耳语者,在偶然被一个叫秘银的组织发现之后,也派来了一个士兵加以监视。当然,秘银组织对该士兵下达的任务是保护。可问题是,保护的结果却是这个耳语者除了秘银谁都不准动,甚至连见一面,交谈一番都不容易。这样耳语者即使进行选择,也只会选择更熟悉的秘银而不是其他势力。所以这种保护的实质也就是将耳语者变相收归旗下而已。
当然,秘银的手段是润物无声的。
让士兵与耳语者成为朋友,甚至是恋人,那耳语者即使明白了己方的阴谋也会出于感情而视而不见。而那位士兵也不像美国电影里主观能动性过强的大兵一样,甚至有些过于呆板迟钝,根本不会有发现什么的可能。就算以后得到智力提升而发现了,以他那僵硬的性格,也什么都不会做。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靖站在阵代高中教学楼的天台上,看着操场中耳语者千鸟要与士兵相良宗介又开始了例行的欢乐生活,漠然耸了耸肩。
由于苏维埃没有解体,冷战还在持续,这个世界的日本还没有因广场协定而进入失落的十年。整个社会都处在一种虚假的和平氛围里。高中生们终日无忧无虑,丝毫没有认真努力的意思,甚至对班里努力学习的存在抱着一种奇怪的敌意。他们内心深处没准想的是,世界这么和平美好,你这么努力,可是为了夺走我们的和平美好吗?
然而,冷战没有结束,这个世界理所当然的一直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下,这种虚假的和平,真的合适吗?
可以追溯到18世纪的剑桥圣玛利亚大教堂的钟声响起,放学的时间到了。
千鸟要是班长兼学生会副会长,放学对她而言还不是一天的学校生活的结束。
她监督了班级的值日工作,然后收拾了一下,往学生会走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显然,连值日生都已经走光了。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必然要发生点什么。不管是小怪兽入侵还是地狱来的魔怪,不在人走光的时候出来,可是会增加画师不少工作量的。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发现什么了吗?
“你在这里吧。”千鸟要突然冷冷道。
“出来吧,我知道的,你一定在这里。”
然而走廊里依旧空无一人。
“呼……”千鸟要低下头,长吁了一口气。
她猛然举,朝身后一个看似空无一人的角落狠狠一丢!
“在这里吧,笨蛋!”
狠狠砸在墙上,良久才缓缓滑落。
不在?千鸟要愣了一下。
但马上,
一个人从另一侧的角落里走,递到千鸟要手边。
“你果然在这里啊,相良……”千,叹了口气。
“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秘银派来保护千鸟要的士兵相良宗介回答。
“……所以你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了?”千鸟要依旧叹气。
“是的。”相良宗介点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千鸟要觉得虽然眼前这个小子才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短短几天,但自己叹气的次数已经比得上之前十六年的总和了。
“算了,你怎么样都好,但是不要给我添麻烦哦!”
她实在那这个小子没办法。
不过,这样的感觉不坏……
……
“奇怪,会长应该已经走了,但门却开着?”学生会门口,千鸟要奇怪地道。
“危险!”相良宗介低声道。他一拉千鸟要,从腰间取出他的glock19,低腰躲到了墙边。虽然如果屋内的人有随便什么热成像仪,相良宗介的手段都没用,以日本建筑的墙壁厚度,分分钟被隔墙爆头,但他也没别的选择了。而且既然屋内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杀死他,应该不会有热像仪这种装备才对。
然而千鸟要并不理解相良宗介的反应。
当然了,生活在和平的社会中的千鸟要根本不觉得学校里会有什么危险存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一个普通的少女,也当然不应该会有什么人专门等在学生会里针对。在千鸟要的心里,门开着没关的原因也只有学生会长忘记了。
“你在做什么啊!”她叹着气,绕过相良宗介,一把推开了学生会半掩的门。
“危险!”相良宗介没想到千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