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死亡时间不足24小时,还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好端端的人皮怎么突然不见了。
刘志刚换上警服,准备出门了。
“局里有事,我得回去一趟,搞不好今晚不回来了。”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去不行吗?”
老刘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总觉得这事透露着些许诡异之处,不放心儿子大晚上的执行任务。
“爸,放心吧,又不只有我一个人。
今晚所里的所有人都是临时接到通知,县人民医院闹得不太平,我们得保证警力够用。”
施杰送到门口,追问了一句。
“刘哥,安娅的死因找到了吗?”
“噢,差点忘了这茬,根据实验室的化验结果,显示的是一氧化碳中毒。
小杰,听我爸说你们的村子挨着,彼此认识,你清不清楚死者生前都跟哪些人有过纠纷?”
“这个不清楚,以前村里赶集都是去镇上的,差不多一个礼拜一次。
安娅的家正好在村口,马路临近村口。
我骑摩托车经过安家寨的时候,和安娅打过几次照面,一来二去也会微笑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在我的印象中,安娅比较害羞,多看两眼都会脸红的那种。
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抱歉啊刘哥,没能帮上什么忙。”
刘志刚沉思了片刻,友好的点点头。
“没事,小杰,今晚你就先住我家吧,我得出门了,爸,我走了啊。”
楼道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老刘还在对着房门发愣。
“老刘,你还好吧?”
“没事,咱们继续吃饭吧。”
桌上的茅台才喝了一半不到,老刘砸吧两下嘴唇,意兴阑珊地放下酒杯。
“小杰,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灵异之事怎么看?”
“这种故事村里的老头老太太最喜欢讲,小时候我可以听他们唠嗑一整天,不就跟看戏听曲一样,图个乐呵么。”
“图个乐呵?”
老刘微笑着摇摇头,自顾自的夹口菜放嘴里。
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小杰,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世界远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老刘,你是不是喝多了,别光说话,记得吃花生米。”
“臭小子,别跟我贫嘴,我脑袋清醒的很。”
施杰脸色讪讪。
“正所谓重阴必阳,重阳必阴;寒极生热,热极生寒。”
越说越玄乎,不做算命先生真是可惜了。
似乎是知道施杰心中所想。
“你脖子上的玉佩不简单呐。”
爷爷送的礼物,挂在脖子上十几年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玉佩是我们施家的传家宝,自我懂事以后,老爸就把玉佩交给我保管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跟我形影不离。”
“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这段渊源。”
老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上去心事重重。
“最近有些不太平,你的玉佩一定要时刻戴在脖子上,千万不要摘下,切记!”
神神叨叨的,这老头确实喝多了,国家提倡关爱空巢老人,确实有道理。
没几个人喜欢听人唠叨,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躺床上睡觉。
“老刘,今晚我睡哪里,好困啊。”
“睡志刚的房间吧,屋里的床套刚换过,直接就能休息。”
刘志刚的房间是主卧,里面很宽敞。
装修风格偏中式,整体格调如刘志刚的为人一样,热情似火。
床头挂着结婚照,白色的婚纱显得有些突兀。
尤其是床尾的梳妆台,镜子居然正对着床。
施杰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才关上门。
“就睡一晚,明天就走。”
心里暗示了一番,果然情绪平稳了许多。
卫生间就在门口的位置。
疲惫了一天洗个热水澡,热气腾腾的水哗啦啦的流出。
周围除了水声,安静的落针可闻。
胡乱地揉搓一遍,由于用力过猛,身上被抓出数道红色的划痕。
在淋浴间暖灯的照耀下,狰狞的张牙舞爪,十分骇人。
“咳咳——”
施杰故作镇定的大声咳嗽。
关掉热水,仔细倾听门外的动静。
客厅里偶尔传来酒杯碰撞桌子的声音,还有砸吧嘴唇的动静。
“看来茅台酒很烈啊,老刘你悠着点,别喝太多!”
施杰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知道了,小杰,早点睡吧,我一会也睡了。”
听到老刘的声音后,心里顿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像是肩膀上卸下几百斤的重物,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嘴里哼着小曲,施杰悠哉悠哉地拿干毛巾擦拭身体,然后取出吹风机。
呜呜的风声在房间里回荡,似乎连内心的恐惧都被吞没,施杰表情淡然地梳理着头发。
然而仔细看,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密密麻麻。
风声一停。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空虚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施杰如同溺水一样,无助的伸出双手。
惊恐的双眼看不到光明,身体一点一点堕落进黑暗深渊。
施杰虔诚的祈祷一句。
“佛祖保佑。”
然后迅速关灯钻进被窝里。
昏暗、幽冷的房间里,施杰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偷窥。
男人的第六感,该不会真被老刘的乌鸦嘴说中了,有什么脏东西吧。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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