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丽吃着吃着有些得意忘形,她昨晚在沈双宜和梁亭亭的指导下,搭配了今天这一身紫色气质淑女装,上衣袖子上飘荡着两根长长的不知道能干嘛的飘带。
她刚刚想蘸酱,一个不留神,那两根长长的很有气质的飘带先蘸了酱。
顾怀封眼疾手快地捞起来那两根已经酱紫的飘带,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懵圈的何佳丽时,他手中握着那飘带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啊,怎么办,顾医生,酱被污染了!”
……
顾怀封淡淡提醒她,“先别管酱了,等下问店家再要一份就好了,你这个这个袖子怎么办,就这么荡着么?会不会甩的到处都是的,你要不要擦一擦啊?”
何佳丽终于回过神来,可是她另一只手上正拿着半个没吃完的点心,手上也脏兮兮的,根本腾不出手来。
她眼巴巴地抬头,对上顾医生的眼睛时,又忍不住脸红,虽然羞耻,但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给人落下个邋遢的印象吧。
她有些磕巴道,“顾医生,要不麻烦你帮我在胳膊上打个结吧,我没有手了。”
顾怀封看看她满是油的手,不由得轻笑,他将那两根带子稍稍捏紧,然后尝试着在何佳丽胳膊上打了个蝴蝶结,于是一只像模像样的触角酱紫色的蝴蝶结就诞生了。
看着顾医生笨拙的动作,继而又满意的笑容,何佳丽也觉得没那么丢脸了,她笑着道谢,“顾医生,你还是很心灵手巧的。”
顾怀封有些得意的笑,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又将那蝴蝶结系紧了一些,却不料那袖口往上提了些,于是一团青色的画面显现,他下意识揶揄道,“何佳丽,你还有纹身吶。”
何佳丽两只油腻腻的手连连原地摇摆,“不是不是,那个是我贴上去的,不信你仔细看看,或者你拿水搓一搓,就没了。”
似乎怕顾怀封不信,她一脸的信誓旦旦,末了还强调了一下,“真的!我没骗你!我每次出门都会贴的,网上说这样看上去会很凶没人敢惹。”
她扭了扭胳膊,那恶狠狠地不知道什么鬼的凶兽在她细嫩的胳膊上越发显得无厘头可爱。
顾怀封实在忍不住,越听越觉得搞笑,他盯着何佳丽的眼睛,眼神慢慢变了味道,从一种戏谑慢慢变成了说不出的情愫。
他放下那个蝴蝶结,将衣服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一团青色,也遮住了她内里截然不同的雪白肤色。
顾怀封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诱哄,“那还是留着吧,先不给你搓了。”
何佳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些胡话,她红着脸掩饰道,“哈哈是啊,万一搓出泥就尴尬了。”
顾怀封掩唇笑,“快点吃,凉了不好吃,我帮你把另一边也扎起来吧。”
接下来两人默默吃完了早茶,因为食物弥补了好心情,何佳丽也没纠结之前的一点点小尴尬。
起身离开时顾怀封自然地替她拿过包,何佳丽走到一半才意识到包在他的身上,她抓了抓飞速生长已经快能扎个小揪揪的头发,终于还是跟在顾怀封身后一言未发。
两人饭后消食般又悠闲逛了一个景点,遇到一家卖明信片的文艺店面时,何佳丽多停留了一会儿,顾怀封还给她拍了几张照,随意抓拍的瞬间大长腿何佳丽文青感十足,顾怀封将照片发给她后,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孩子气地摸了摸顺滑的发尾。
白马寺门口,四人汇合,望着古建筑的飞檐峭壁,开始了新一轮的摄影大赛。
梁亭亭拿着自拍杆,拉着几人来了张大合影,一行人就悠哉悠哉进了景区。
沈双宜似乎有心事,她走得很快,今日还异常虔诚,难得的没讲什么话。她路过每一个殿,每一尊神佛,都要进去拜一拜,而兑换的那两卷沉甸甸的硬币,没一会儿就被她散尽了功德箱。
于是她开始扫功德箱上的电子码。
天上人间,果然都是与时俱进的。
何佳丽拦都拦不住,“双宜,这个是送子观音吧?”
……
沈双宜抬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胡乱地应道,“没事儿,都通的,多拜拜多一条门路。我这个年纪当妈,我妈估计夜里都能笑醒。”
其实她心下很乱,于景同已经失联三天了,从前就没出现过这么长时间的失联,而且一开始明明说是只有两三个月的航程,却一直没听他说过什么时候能回来。
眼下距离两人当时的百日之约都快到了,于景同却消失了,沈双宜已经从一开始的气恼变为了担忧。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一旦没有信号,她想找于景同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梁亭亭打断了沈双宜的思绪,“双宜,快走,前面就到那个算卦的地方,听说算的特别灵。”
沈双宜打起精神,跟着姐妹们往里走。
要是往常,这些事情她都是但笑不语,随意看看就好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需要有个东西来支撑自己的信念。
沈双宜捏着签,忐忑地等着眼前一脸俗世相的和尚解。
和尚瞥了眼签文,沉吟了一下,才起了气势,念叨了几句诗,“姑娘一声吃穿不愁,财运极好,只是感情上年轻时候烂桃花比较多,这个要注意,因为烂桃花是会影响你的正桃花的。”
什么鬼,沈双宜蹙眉,迫不及待问,“等人呢?我想问等人。”
那和尚摇头轻笑,颇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不用等,自己会回来的。”
沈双宜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