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雨实属常见,可天上下石头,谁见过?
一个小孩儿说,天上怎么会下石头,师傅骗人。
另一个孩子说,师傅没有骗人,流星雨不就是么!
师傅笑着说,嗯,流星雨!流星雨蕴藏着未知的秘密,它不落下来,我们抬头看她的绚丽奇幻即可,倘若它落下来,那么……
“秦叔!你已经讲过很多遍了,我都记下了!”
一个眉如剑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似有似无的剑,剑身龙纹,如流水。
“我们这代人注定完不成了,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故事,流星的秘密,那块飞来之石蕴含的神秘力量,能让这个天下为之疯狂,正则一统无争,邪则并立纷争!”
说话之人,似醉似痴,他已经讲过很多次了。
他有个响亮的称号,大漠龙王,姓秦,名子生!
“炼儿,你刻着的是誓言么?”
拿剑的年轻人叫刘炼,眼前的石块很突兀的出现在无垠的沙漠中,他并不在意这石块存在的合理性,重点是引以为傲的石刻。
“我若得一剑,就叫炼之剑,刘炼一剑必定乾坤!我刻此石书为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得明君,则助其一统天下!如违此誓,孤独终老!”
他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期望都刻在这石块上,未来的路从这一剑开始。
秦子生慢慢花白的头发和逐渐迷离的眼神,没有让他忘记自己还是孩子时的样子。
“我秦子生在此发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助明君一统天下!如违此誓,孤独终老……”
所幸的是,他孤独可终老之际却不形单影只,不幸的是,誓言太远了,这辈子已经追不上。
“秦叔,你……”
刘炼看着瞬间苍老的秦子生,握着他的手,他想将灵力还给他!
“炼儿,回不去了,就像三年前,一步走错步步错,你没有影术基础,未来看你的造化了!”
“不,秦叔,可以重来,只要你想就可以重来,你从来都是那个不畏天地来去无踪的龙王,侄儿陪你完成夙愿!”
秦子生的眼神已经暗淡的如黑夜中即将燃烧殆尽的油灯。
“你的未来还很长,你走好便不辜负我,只可惜你没能学会这套剑法,一定记住,去蜀山替我拜祭云澜叔叔……”
这声音慢慢如山谷中的回响,在刘炼耳中不断冲击着大脑。
这里不是沙漠,也不是那烈日当空的白天。
火光把这沙坪驿包围了起来,四处都是杀喊声。
“炼儿,炼儿……”这是刘炼母亲的呼声。
刘炼的母亲在这沙坪驿经营一个酒馆,人们都愿意跟着刘炼叫她花姐。
“炼儿,快走,背着秦叔快走!”
刘炼脑子里嗡嗡作响,刚才是做梦?可是眼前的秦叔实实在在的花白了头发,不省人事了。
他背起秦子生,和母亲一同往酒馆外跑去。
依然浑浑噩噩的刘炼看着周围,已经乱做一团的驿站镇子里分不清谁在杀谁。
一把剑直插刘炼而来,来不及躲避的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回头才发现这一剑刺中了背后的秦子生。
这下他终于清醒了,他一掌打飞了刺剑之人。
他隐隐约约记得和秦叔一同煮酒论天下,一同醉中点鸳鸯。
秦子生在弥留之际将功法尽数传与刘炼,也将未完的使命一并托于刘炼!
这一剑,居然让一个震古烁今的大英雄命丧于此!
刘炼抱着秦子生,没想到一生骄傲的他五十就燃烧了生命,终了还被宵小之徒刺了一剑!
“老秦?炼儿,你秦叔怎么样了?”花姐抵挡着周围的敌人。
人群中传来刺耳的笑声:“秦子生这个狗贼中了我一剑,必死无疑了!”
刘炼抬头看着母亲正在拼命的抵抗着不知道来头的剑士,他终于愤怒了。
“我杀了你们!”
刘炼刚才梦中似乎掌握了些许秦子生传授的功法,这是第一次使用影宗功法!
他的身体透着隐约可见的紫气,在夜里格外醒目,只不过记忆里手中那把忽隐忽现的龙纹宝剑却不见踪迹。
紫光闪烁一下,刘炼消失一次,如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中,手起剑落,人头落地!
“这小子是秦子生的传人!杀了他!”
一群剑士施展剑阵,领头的名叫岳连山,是蜀山剑门的掌门,江湖令将他引导至此寻仇,击杀目标便是秦子生。
可还有一群人不知来历,拿着普通兵器铺就能买到的武器,一直和这些剑士打斗着,让刘炼不知是敌是友。
为了躲避剑阵,刘炼来回闪躲,离秦子生越来越远,却离母亲越来越近。
“花姐,都是什么人?”
花姐拿着剑,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剑身往下流。
“蜀山剑门!大卫国鬼宗!还有……”
还没说完,花姐便一口脓血喷出,溅了冲向她的敌人一脸。
“花姐!娘!你受伤了?”
刘炼一把抱住母亲,秦叔死在自己怀里,母亲不能有事。
刘炼这才看清楚,母亲身后一个大手印,这手印燃着绿火,没有温度,却嗜人心魄。
“鬼宗功法!”刘炼吃惊的喊了出来!
他赶紧运功给母亲输送了一股灵力,只一股而已,他已觉得浑身无力,眼冒金星。
远处传来号角和鼓声,一直传言大夏将进攻大卫,看来军队也来顺道参合。
驿站尸横遍野,死亡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还有一些逃命的居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