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手的壮汉一听有戏,他抬手用衣袖擦掉鼻尖冒出的汗珠,道:“多谢多谢。还请您把我们兄弟几个身上的暗器解了。不然我们这样走不回去。”
其他四人听到暗器,脸上有所动容。好似能理解为何大哥这般窝囊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元稷应下。
五个壮汉神色激动,跃跃欲试想上前让他先取出自己体内的暗器,少受些疼痛。
元稷又道:“不与你们计较可以,但你们要完成一件事。”
众人迷茫的对视一眼,有人问道:“什么事?”
元稷吩咐完,众人神色更迷茫了。
这几人是这几条街上出了名的恶霸。元稷知道底细,才如此吩咐。
“爷,我们这样做。您保证我们不会被官府的抓起来给关了?”包扎手的壮汉问道。
“不保证。”元稷道。
“那……那这也太冒险了,我们兄弟几个虽行事霸道,但好歹也是遵纪守法的百姓。这事我们怕是做不了。”
元稷垂眸,将食指上的墨玉扳指旋转出指。捏在手心把玩。
“那你们便在这跪着吧,那暗器嵌入人的皮肉筋骨,十二个时辰内倘若取不出。即便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
他说着从红木椅上起身。正准备往床榻上走。
“爷!”壮汉神色激动,单手抱住元稷的腿。
元稷淡淡道:“虽不能保证你们不会被抓,但能保证被抓后三个时辰内放你们出来。”
壮汉们神色更激动了。
“我们答应!”有个受不住暗器的疼,急忙应道。
包扎手的壮汉忍不住问道:“那官府是您的什么亲戚吗?”这般大闹。怎么您说放人就会放人呢?
“我家开的。”元稷冷哼一声道。
五个壮汉:“……”
他们再次确定,此人不一般。
待五人身上的暗器全被解了之后。众人道谢正要离开。
元稷道:“限你们三日时间,倘若完不成,到时再断你们的脖颈也不迟。”
众人脊背窜上一阵凉意,头如捣蒜的应下来。
“爷,就您和官府老爷这样的关系,您放心吧,我们兄弟五人赴汤蹈火也会完成您吩咐的事情。”
几人走后,屋内恢复寂静。
元稷撩开床榻上的纱帐,温阮在软被中睡的香甜。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底获得半刻宁静。
许是吹进房内青烟的作用,温阮醒来时已是次日末时。
日头偏西,洒进屋内,金灿灿的一片。
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榻,空的。
温阮睁开眸子适应片刻,半撑起身子,撩开纱帐,瞥见元稷坐在朱红木椅里,一袭白衣干净温和,玉手持一卷书,桌案上有笔墨纸砚,应该是处理了许久朝事。
“殿下。”温阮软声唤道。
元稷从书卷上抬起眼眸看向她。
“醒了?”
温阮点头。
他将书卷搁在桌案上,起身走过来,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温阮摇头。
待元稷走近,伸出冰凉的手搭在她额间时,她哑声道:“渴。”
“我去给你倒水。”元稷笑了一下。
一大杯温水进肚,温阮舔了舔嘴唇,问道:“殿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末时。”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温阮掀开锦被,从床榻上下来。
“许是昨日太累,所以睡久了点。”元稷将茶杯搁放回桌案上,命令道,“进来,服侍娘娘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