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宁在饭店里喝得真不少,但他还很清醒,特别是他听马华说有个送馒头的在偷拍,他的酒就消去大半。他猜那人肯定是王保森。
吃完了饭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娘已经关门休息,王静芝也已经上了床。
“玩得很高兴?”王静芝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还好。”方心宁说。
于是,两个人就休息了,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方心宁还没起床,就听得有人敲门。方心宁利索地起床。门一下被外面的人推开,接着,方心宁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他娘的,穷小子,你敢欺负我闺女,是你瞎了眼了。”接着又是一拳。方心宁已经听出来了,打他的人是老丈人王保森。
“爹,你干什么?”王静芝快步出来,挡住他老爹。
方母出来,拉住亲家,问:“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你问问你儿子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王保森喘着粗气说。
有老师听到吵闹,都出来看。马华过来,对王保森说:“大叔,你误会了,昨天晚上我跟方老师在一块儿,真没什么事儿。”
王保森气势汹汹地说:“怎么,一伙的是不是?我这回可是有照片。”他说着,把手机拿出来,打开递给方母。方母不看便罢,一看,叫了声“哎呀”,跌倒在地。
“娘,娘……”方心宁急忙去扶方母。
“你这孩子,唉!”方母恨恨地闭上眼,不愿再看儿子一眼。
“咱们去医院吧。”方心宁使劲地扶方母,马华和王静芝也过来帮忙。王保森站在那里不说话了。表情绷得紧紧的。
“我哪儿也不去,扶我要回屋。”方母一下甩掉儿子握着她的手。
大家只好把方母先扶进屋,看热闹的老师也散开了。
王静芝忍不住抹起眼泪。她对爹说:“你闹什么?这样对你好么?”
“好不好咱不能受人欺负。”王保森说。
“你误会了,真的大叔,昨天大家在一块儿喝酒,那么多人在场,能有什么事呢?”马华说。
方心宁抹一下嘴角的血,心里后悔死了,责怪自己昨天做的是有些过火。他没想到自己当年让程伟拍了照片,现在又让老岳父给自己拍了照。他没有说话。甚至在心里狠狠地教训自己:活该。
王保森嘟嚷着往外走:“事儿完不了,我还会找你们领导的。”
王静芝觉得对不住婆婆,央求婆婆去医院。
方母说:“只要你们不闹,我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去店里看看。也别让你爹再发那么大的火了,对他身体也不好。”
王静芝答应着去了。
马华见方家母子也没什么事。就回宿舍去了。
方母对儿子说:“心宁。这事可是你不对,可能你们是闹着玩,但玩也得有个度。你那岳父对你的成见本来就不浅啊。”
“是,娘,我记住了。”方心宁说。
“你吃点儿东西去上班吧。”方母说。
“那你呢?”方心宁说。
“我没事的,忙你的去。”
“那你今天就不要去欣阳小区了。我买一点儿送过去就行。”
“还有家里呢?”
“一块儿买吧。”方心宁说。他把饭热了下,盛了一碗端给娘。
方母接过来放到旁的小桌子上,说:“去吧。”
方心宁什么也没吃,就去上班。校门口。万青东在值班,看见他,说道:“你们昨天玩得很高兴啊,我去结账的时候,一个个东倒西歪。是不是喝过了头了?今天又跟老岳你吵了嘴?”
方心宁苦笑一下。
半道上,刘墅迎过来,问:“怎么得罪岳父大人了,还挨了两拳?”
“谁告诉你的?”方心宁问。
“我是知道最晚的,过来关心你一下。”
“谢谢你的假情假义。”方心宁想快点回办公室。
“哎,别不识好人心哪,我真是好心。”刘墅追着说。
进了办公室,方心宁发现屋里的几个人都看自己,顿时感觉到刚才刘墅说的话不虚。
方心宁静静地坐下来。蔡洁也在她的座位上静静地坐着。
方心宁又想到早晨的这一顿懵拳,实在来得让人痛恨,让人咬牙切齿。他总得问个青红皂白吧?如果这样动不动就下狠手,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儿尊严?
王静芝来到馒头坊,毫不客气地对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好当初不让我嫁给他呀,现在又这样整他。看不顺人家离婚就是了,别这样折腾人家。”
“你说什么?我这不是为你好?当初跟那家退婚是因为什么了,不就是因为那小子花心,现在这个又这样,你不生气,我还受不了呢?”
“人家马老师不是说了么,闹着玩的。”
“那马老师能向着你说话吗?”王保森把眼睛瞪得溜圆。
蔡洁知道方心宁这样是不能进教室,就自觉去上了一节课。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没人,她才拿了块湿巾对方心宁说:“嘴角再擦一下吧。”
方心宁说:“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眼看放了学,他骑上自己行车,到一家熟食店买了些吃的,先送丈母娘那儿一份。他敲了敲门,静芝娘应声开了门。
方心宁叫了声娘,进了门,把买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过来,”静芝娘说,“我知道,静芝没你有文化,可既然你们结了婚,那就得懂得些夫妻规矩,不该乱来的不要乱来,再跟人家小姑娘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