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久久再也坐不下去屁股跟长了刺一样的时候,医生推门进来,表情怎么说呢,具体没有恰当的词语能够描述。
宋久久看着她,紧张得都几乎屏住了呼吸。
聂平新比她还紧张,紧紧地抱着她,面部的肌肉都紧绷着。
医生看了看两人,其实她更紧张,这样的情况是她从医几十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而且也压根没有听说过的,还在排卵期竟然都能测出来怀孕了。
她清楚地记得这个月的月初,也就是3号,他们夫妻俩来医院检查,那时候还没有怀孕,8号又来了例假,按理说就算是这几天怀上,血也需要在受精第9天后才能测准确,要么就是月经周期不是30天,总之各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可事实就是怀孕了。
她将检查单双手递给宋久久,“阁下,两次的结果一样,您的确怀孕了,但现在还测不出来准确的天数。”
宋久久颤抖着手接过结果单,却没敢去看上面写了什么,盯着医生,紧张得声音都有些沙哑,“我真的怀上了?”
“是的。”
宋久久却突然嘴巴一撇,哭了起来。
聂平新抱住她,“哭什么?我们有宝宝了,你要笑才对。”
宋久久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人家高兴才哭的……”
“阁下,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剧烈的运动,情绪的波动,饮食,作息等等都极可能对胎儿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您一定要注意。”
宋久久一听,立马擦去眼泪,“我,我不哭,我保持情绪平稳。”
聂平新笑了,可眼中却噙着泪,这个孩子的到来,太不容易了。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两人就回了欧阳家。
回到家吃了饭,宋久久要去总统府,聂平新不放心,“宝贝,能不能不去上班啊?医生都说了前三个月比较危险。”
“不去上班谁管理国家?你去?”
“我什么都不会。”
“可以学啊,我现在也还在学。”
不去上班肯定不现实,所以聂平新就成了专职的保姆,端茶倒水按摩等等,除了宋久久的工作吃喝拉撒睡觉这些他没法做之外,其余能做的他都做了。
跑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难得坐下来歇歇,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而且浑身酸疼。
“宝贝,肉疼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一脸的难受。
宋久久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能不疼吗?都跟你说了,儿子皮实着呢,你不用紧张,来是跟我们有缘分,来了就不会走,没有缘分的,他压根就不会来,你别搞得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你再这样,我怕过不了多久你都会得产前抑郁。”
聂平新哼哼,趴在她的肚子上,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我不是五十多岁头一次做爹嘛,我能不紧张吗?”
宋久久抿着嘴笑,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贴着脸蹭了蹭,“忽然觉得很神奇,你说,我们也有宝宝了。”
“对啊,能不神奇吗?我们有宝宝了,我跟你的宝宝。”
“你说会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吧。”
“你不喜欢女儿?”
聂平新傻乎乎地笑着,“喜欢,我只是觉得儿子是哥哥的话比较会有担当,能够照顾好妹妹,反正我们又不止生一个,只要来了,来一个我们要一个。”
“你当我是产仔的工具啊,还来一个要一个呢,我妈妈生了我姐和我九个闺女,我算算是怀孕几次,大姐,八姐和我是单胎,二姐三姐是收养的,四姐五姐是双胞胎,六姐七姐是双胞胎,就这我妈妈都生了五次,中间还有流掉的,啊,这么多呀,我可不想年年生,最好是这次生个龙凤胎,一儿一女,以后就不生了,妈妈说生孩子很辛苦的,尤其是怀孕后几个月,那么大的肚子,走路做什么都不方便,生的时候还特危险。”
聂平新想了想,“那我们起码也要生三个孩子。”
宋久久饶有兴趣,“为什么,有什么讲究吗?”
“一个跟我姓聂,一个跟你姓欧阳,还有一个要姓宋,所以必须是三个才行。”
“也是哦,那就一次生个三胞胎得了,生三个儿子,一家一个,哈哈,我想的是不是太好了?”
聂平新掀起她的衣服,直接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那让我好好听听,到底有几个。”
“开什么玩笑,你要是能听出来都不要医生了,再说了,现在这才几天啊,你能听出来什么?听出来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厨师将饭菜端上来,宋久久推开聂平新,“好了不闹了,该吃饭了,吃过饭我还想睡一会儿,困。”
“好,我陪你和儿子一起睡觉。”
宋久久午睡的时候还真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生了三个儿子,长得像极了缩小版的聂平新,她美得在梦里笑出声响。
聂平新在她旁边躺着,他不困,心里太激动睡不着,她睡觉他就看着她,温热的大掌就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却又不敢实打实地放着,怕压坏了他们的儿子。
见她笑,他就知道,肯定是做梦了。
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没料到却将她弄醒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你猜我刚才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她心情极好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笑,嘴角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梦到我了。”
宋久久翻了个大白眼,“嘁”了一声,“你可真够自恋的。”
聂平新哼哼,“怎么?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