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不对了,咱俩是切切实实的喝了酒拜了把子的吧?那我二弟,自然是你二哥,我儿子,不就是你侄子吗?哪儿错了?”凤景瑜一副本就如此的模样,“何况刚刚君陌那个侄子你不也认下了?”
萧尽挑眉,状似小声的询问,“那你二弟是不是也得送见面礼?”其实他哪里是不懂,凤景瑜不过是把整个凤氏都拉过来,想要给他当靠山,毕竟方外境不入世,他如今也不比从前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修为,但是,他真的不需要啊……
众人听到他的询问,均是面色古怪,凤景佑咳了一声,萧尽看向凤景佑,不弯腰只拱手,“肆玄见过凤二哥。”
凤景佑嘴角有些抽搐,“……嗯,见面礼一会儿给你。”
萧尽挑眉,“那就多谢凤二哥了。”
凤景瑜笑了,看向凤煜,还没开口,凤煜很自觉的面对萧尽弯腰作揖行礼,“淮安见过世叔。”
“……”果然是凤景瑜那个臭不要脸的生的儿子,面上一本正经,心儿里都是黑的,一家子自来熟?!“嗯,世侄不必多礼……”
然后右手一翻凭空多出一个盒子,同刚刚给凤宸的并无二致,“见面礼。”
凤煜挑眉,目光落在凤宸的手上,也托着一个同样的盒子,想来,这声“世叔”也未躲过去,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许多的少年“世叔”,这感觉,还真是稀奇呢,“多谢世叔。”
凤景瑜见状大笑,“这就对了,给你们就拿着,他手里可竟是好东西!”
萧尽扭头睨他,“你能不一见面就惦记我那点子家当吗?那都是我的命啊!我很穷的好不好?”
“瞧你的抠搜的样子,你穷吗?供着你的赌坊还是少吧!”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小崽子赌技惊人,从来只赢不输,气人的是功夫还厉害,那些赌坊赢不过也打不过,只能供着他,无本万利的买卖,他还穷?臭不要脸!“好了,都认识了,那就都散了吧,对了,肆玄以后就住花朝堂,君陌安排一下。”凤景瑜摆了摆手,又揽着萧尽的肩膀,两人往后山走去,“这几年身体养的怎么样?看你气色不太好。”
凤景佑瞪着远去的两个背影,暗自运气。
花朝堂!那是什么地方?!紧紧挨着君陌的孟春堂!这混蛋是想干什么?!这小崽子就不是个安生的主,是想让这个小崽子教坏他最得意的弟子吗?君陌喜静,是以旁边的花朝堂一直空间,早知道,让淮安住在那了!
“知道我气色不好下手还那么狠,”萧尽负手淡淡调侃,“差点儿让你给我收尸,好玄我的小命儿!”
两人丝毫不知凤景佑的心思,边走边唠,“都这么多年了,就想不出一个可以瞒天的办法?”
萧尽说得漫不经心,“你也说了是天,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天呢……”
凤景瑜的声音不由地提高了些,“天真的能定所有人的命?我不信你甘心!”
萧尽轻笑,声音依旧平淡,“这事儿吧,就像是qiáng_jiān,既然不能反抗,就试着换个舒服的姿势,不然怎么知道还能爽一把呢。”
有些事情不是不在意,不是甘心,而是在意了、不甘心又能怎样?还能怎样?还会怎样……
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众人听得一阵尴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凤景瑜斜眼看他,冷哼,“那你这意思,还挺享受呗?”
“享受你大爷……”萧尽翻了个白眼,“你愿意被白嫖啊!”
凤景瑜被噎,算了,纠结这些干什么,他又没办法帮他,“怎么想起到北国来了?”
目光扫过周围的山景,一边不急不徐地开口,“忽然想起来还有你这么一号朋友,这些年在外行走也没怎么听说你的踪迹,过来拜访一下。”
“你是来看我死没死吧?”凤景瑜负手在他身旁同行。
“真是来拜访,”语气很诚恳,话就很不走心了,“别老瞎说大实话!”
看吧,他就知道,“两手空空来拜访我?”
萧尽的笑有些意味深长了,“给你送点儿特产?”
想到他家的特产,行尸?厉鬼?恶煞?打了个寒颤,“算了,无福消受……这次来不急着走吧?”
萧尽挑眉,“怎么?你有安排?”
凤景瑜想到什么,“你要不急着走那就多住些时日,正好在过不久各个世家子弟要来凤氏听学,多是你这样的半大少年,你不妨也去听听,就当是结交些新朋友……”
凤景佑在仙门百家中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严肃、刻板、固执、迂腐,虽然这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但也不妨碍他严师出高徒,看看凤家的子弟就知道了,尤其是凤淮安和凤君陌兄弟,北国双壁,惊才绝艳的人物,是以不少世家绞尽脑汁地想把孩子送到北国由他教导一番,从他手底下教出来的孩子,纵使去时多么的纨绔,出来时一般也能长进不少,至少仪表礼节这一块儿不用担心。
然,萧尽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不要。”
“怎么?”凤景瑜顿住脚步,“这次可是有女修哦……”
桃花眼微眯,语调是一如既往地轻缓平和,“世人哪个不知,北国凤氏规矩森严,弟子需守戒规四千,言行举止皆在戒规之间,女修和这些规矩比起来,微不足道。”
听到他的理由,凤景瑜摇了摇头,抬起她的左手,露出皓白的腕子,那里有一串一百零八子的黑色菩提子手串,“还当你修心养性,性子有所收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