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兴奋呢!”女孩们窃窃私语中透着一点小激动。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识到狄亚娜的表演,虽然还是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可是这其中的诱惑最终战胜了原本的惊疑不定。
连安洛丝特也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可是塔罗牌,据说起源自埃及的《叨忒之书》,而埃及被东方的异族灭亡之后,神庙里的祭祀为防止落入异族之手而将其绘成卡片传入了西方。但是在教廷的眼中,这是异教徒的把戏,是魔鬼的图册,因此遭到封禁。
即便如今,教廷的文化桎梏已经减弱,塔罗牌也只是小范围地流行于贵族之间,公开的来讲,这依旧属于违禁品。而母亲来自埃及的一个基督教名门的狄亚娜则精通塔罗牌,此刻少女手中的塔罗纸牌透着一股沧桑的气息,显然有了很多年头了。
“殿下,请抽一张吧!但一定要保持内心的平静。”狄亚娜将一叠纸牌放在了安洛丝特的面前,故作神秘道。
而安洛丝特看着一身异域风情穿着加上本身小麦色皮肤的狄亚娜,反而觉得精神不能专注起来。
“索菲亚,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安洛丝特只好无比尴尬地求助身边的索菲亚。
······
“果然是这样吗?”一身喃喃的低语,透过窗口康士但丁能隐约看见寝室中少女们之间的其乐融融,可是他的眉心却透着隐忧。
也许当初把索菲亚送回这里真的是错误。虽然康士但丁告诉自己回到这座城市是为了让索菲亚能在一个幸福的环境下生长,但其实都只是借口,其实是自己从来没有遗忘,从来没有试图去放手而已。
这应该是索菲亚第一次交到朋友吧!康士但丁回忆着过往,索菲亚自从那一场浩劫之后就很少开口说话了除了自己,所以在色雷斯的村子里也没有同龄的孩子愿意和索菲亚一起玩。
蓦地,康士但丁也想起了那时的自己,痛苦颓废,只有安德鲁在照顾着索菲亚,可是那个木讷的男孩只能料理一下起居和康士但丁一样忽略了那个脆弱女孩的心结。
而此时的索菲亚,康士但丁相信,她的内心是喜悦的!
康士但丁轻轻叹息了一声,而身后却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的确很美,是吧!”
康士但丁猛然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士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是因为刚才太出神,所以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的缘故吗?
他是什么人?难道是······亦或是······
惊疑不定康士但丁连续做出了多个猜测,但当男人从怀中掏出袖珍的望远镜的时候,他终于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少女青春的美好的确值得令人欣赏,没想到会遇到同道中人。只是你连工具都不带你看得清吗?”男人一本正经地说。而这更让康士但丁的嘴角猛然一抽搐起来,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你是变态吗?”康士但丁半晌才慢慢地说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一名合格的绅士,无论爱护弱小还是尊重女性。绝对优雅而不污。”男人的表情很是严肃却让康士但丁感觉这个男人的脑袋分明是进水了!
“哎呀呀!”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望远镜收了起来,“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夏洛特。虽然我是一个绅士,但是我也是一位教师。所以这位同学,虽然我们是同道中人,可是我也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明天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来把你的学号报给我。”夏洛特一本正经地强调中还透着一种遗憾,仿佛看见道路上的志同道合的志士慷慨就义一般!
同道中人你妹啊!康士但丁第一次内心是如此的崩坏,他也懒得理对方,反正自己也不是这里的学生。
“欸?你怎么走了?”夏洛特看见满脸黑线要离开眼前这个白痴加变态的老师的康士但丁正要离开,一边想要喊住他,一边又舍不得眼前的满园春色。
“我记得你的样子啦,下次别让我撞见!”
“白痴!”康士但丁嘟囔着消失在了幽暗的走廊之中,不见了身影。
但是,夏洛特老师还在乐此不疲。但是他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慢慢靠近。
“咚”的一声,一击稳准狠的肘击正中了这个变态老师的后脑勺,夏洛特顿时眼冒金星,只能听见一声清脆的“变态”,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爱丽莎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毫不“吝啬”地用脚踩过那考究的礼服过去,对着幽暗深邃的走廊哼哼道:“真没用,你妹妹被这种痴汉偷窥你难道不想一棍子打翻他给他个教训吗?”被康士但丁带回来的爱丽莎不久就醒了过来,对于自己又要离开亚瑟心怀怨念。
而黑暗的走廊中却传来了遥远微弱的声音,康士但丁淡然地说道:“反正相比起来你更加不能够接受,不是么?”少年的话语中透着淡淡的揶揄,显然对于爱丽莎的行为,康士但丁早有预料。
······
“是【倒吊者】!”狄亚娜微微有些惊讶喃喃低语,因为这张牌不论是正位释义还是逆位释义都并不是太好的含义因为这其中代表的牺牲都包含着不祥的意味,因此狄亚娜在内心里不喜欢这张牌,但是面前这个很干净的女孩却恰巧抽中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将塔罗牌当做一种消遣游戏的狄亚娜忽然想起早就过世的母亲当初将这幅古老的纸牌传给自己时的告诫。
永远不要将塔罗牌当成一种普通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