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卿回到住所之后,立刻给皇宫里的齐王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将在灵台山祭祀的时候,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但却没有在当晚收到他的回复。
宁旭尧回到住所之后,身体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不适,吃过晚饭之后,一个人去了母亲之前住过的地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宁旭尧从前的记忆不断的在莫卡茜的面前闪现,让她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慈悲与孤独,不由一阵唏嘘叹惋。
之后他独自一个人去了以前练功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又想起了和林无尘小时候一起成长的时光,更多的是看到了洛安忆与他们相处的美好日子。
宁旭尧选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坐下来开始练师父教给他的那本催眠秘术上的东西,那书中的咒语,一条条在脑海中反复的翻涌,化作一段段文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些文字又像是一个个的精灵,在他面前舞蹈跳跃,引领着他走向梦境的深处。
催眠术第一层的咒语还算比较轻松简单,宁旭尧很快便领悟了那里面的东西,于是这一层很快便突破了,第二层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些阻碍,这阻碍就好像是一个盲人在一条狭长的路上走着,突然有人在他面前使了绊子,让他猝不及防的就停滞不前了。
宁旭尧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来不及擦拭,着急忙慌的一路追寻着第二层的咒语,向前迈进,可是却又毫无进展,看来这术法是不能急于求成的。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屏障,那屏障隔开了他不远处的风景,他焦躁不安地望着对面的美景,内心一阵失望。
有花瓣从头顶上不断地飞下来,接着他听到了清脆的鸟语,有个声音温柔地说道,“尧儿,不必再往前走了,若执意前行,则必将伤你筋脉。”
是师父的声音,宁旭尧缓缓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师父的身影,一阵清风吹过宁旭尧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顿时感到一阵寒冷袭便了全身,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汗水浸透了,冷风一吹觉得的整个身体再次被泡进了那一湾寒水池中。
想到寒水池,他不由得想起了上午的祭祀活动,师父说那场活动以失败而告终了,如果说明天再次失败的话,那么这一次灵台山之行,只怕就是白来一趟了。
宁旭尧又在思索:这上午捣乱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不能将那个东西及时铲除,恐怕以后还会有不少麻烦。
此时此刻他们不知道,皇宫扶摇苑里的妖气已经被金|光|道人收服了大半,那些残存的戾气也翻不出浪花来。
但是这一次灵台山的黑色浓雾并非与扶摇苑出自同源,而且另有隐情。
云瀚卿写完书信又在山下转了一圈,毫无收获便去了后山,将宁旭尧带回了住所。
“师父,明日祭祀也许会和今日一样,以您之见还有必要吗?”宁旭尧问道。
云瀚卿道,“陛下明日还是回宫去吧,过年之前在宫中禅房为百姓祈福也是一样的,若有高人前来襄助,与为师一同扫除这灵台山周遭的黑煞之气,还灵台山一片祥和,届时陛下再来祈愿,来年必定风调雨顺。”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若不然强行继续祭祀,伤身又费神还无功,岂不是徒劳?
宁旭尧叹道:“那明日这里就交给师父了。”
云瀚卿慈悲地点头微笑,看着他进了门,这才转身朝着后院客房去了,回房躺在床上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地闪回着上午山顶的那一幕,那古怪的乌云,突如其来的雨丝,它们像是巫师的诅咒,单单只在那湖水中飘洒,显然是故意而为之。
第二日一早云瀚卿便将宁旭尧送下了山,因为身边的小林子已经回到了京城,他便一路护送着小皇帝回了皇宫。
宁华黾站在太和殿外,抬头仰望着明亮的阳光,思索着金光大师的那句话:危机暂时解除了。
那日金光大师走的时候留给他这样一句话,他问他是什么意思,金光大师没有回答。言外之意应该是还会有其他危险?可既然大师知道还会有危险,为何不把这些险情一次性扫除干净呢?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昨夜飞鸽传书里云瀚卿所说的内容,顿感这燕云境内危机四伏,不由一阵心忧。
易川站在他身边,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便问:“王爷,难道还有解不开的事情吗?”
“我昨天晚上收到了灵台山云师父的飞鸽传书,你去帮我研磨,这便回他一封信。”
易川听罢转身去了大殿之内,去为他准备笔墨纸砚了。
这时,大太监赖毅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王爷,陛下和云师傅回宫了。”还未走到齐王面前他便大声说道。
“好,本王这就出门迎接。”宁华黾便跟着赖毅往宫门处走去,没几步路迎面便看到了云瀚卿和宁旭尧,他急忙上前去拉住了云瀚卿,“云师父,灵台山的情况如何?”
云瀚卿叹道:“以昨日的情况来看,并不乐观。那戾气不知从何而来,我在山下竟然瞧不出个所以然,宫内如何?”
宁华黾便将昨日金|光|道人来做法事的事情告诉了他,“但大师说,危机并未完全解除。”
云瀚卿道,“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从长计议吧。只是此人行踪不定,不知现在又去了哪里,若是他也能够去到灵台山的话,或许能知道那山顶有什么邪祟之物。”
宁华黾有些讶然,“那些邪祟之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