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氏同村里的刘三娘正厮打在一起,看情形张氏明显比较弱,她倒在地上被刘三娘骑在身上,狠狠的拽着她头发直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叟货,村里谁不知龗道你把闺女嫁给别人做填房,还好意思四处炫耀你闺女嫁的好!我呸!”
张氏挣脱不开刘三娘的手,晃动着脑袋,嘴里愤恨道:“我闺女怎么了,我闺女嫁过去怎么说也是正个八经的夫人,你闺女这辈子只能是给人提鞋的小妾,哼,”
这话直戳在刘三娘的心窝上,她气的浑身发抖直哆嗦,嘴上说不过她,手可以使劲啊,便听“啪”的一个脆声,打在张氏的脸上,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瞪着圆圆的眼睛,不可自信的说:“你还敢打我!居然敢打我的脸!你个贱货。”
疯了一般的张氏,使出蛮牛一般的力气把刘三娘给推到在地,翻身骑到她身上说:“让你打我,老贱货,”冲着她的脸啪啪打了两下,嘴里还骂道:“打你是让你长点记性,让你这张臭嘴闲来无事便在我面前瞎咧咧,怎么的?你闺女就是个小妾,连个奴才都不如,我呸,就是一个给人暖床的小妾,还敢在我面前得瑟,看我不打死你,打烂你。”
刘三娘手被按着,使出脚狠狠地踢张氏胸口,又往她脸上吐吐沫道:“你这张臭嘴不说人是非,我能打你吗?你闺女嫁的好,还不是个填房,同你走了同样的路,真真是有什么的娘就有什么样闺女,蛇鼠一窝,哈龗哈。”这一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便使劲挣脱张氏,拽着她的头发骂道:“唐家村里谁人不知,你闺女走了你的老路,就老唐头不知龗道,他若知龗道看你怎么办!”
“疼……,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怕他作甚,今天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张,”说着两人又厮打起来。
李氏离她们俩人都近,刚才在家被燕儿娘吓了一跳,现在又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到,至今还没有缓过神儿,一直呆坐在地上。
老头被老三扶着挤进人群里,没看见受伤的大儿,看见与人厮打在一起的老婆子,他顿时满脸涨红,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感觉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怒不可遏,嘴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让扶着他的老三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周围见老唐头如此暴躁,纷纷离他远远地,就怕他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正在厮打的张氏余光瞥见老头子的身影,刹那间浑身无力,松开刘三娘的胳膊,呆坐在地上,刘三娘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时机,趁她不防备,啪啪又打了她两个耳光,直打的张氏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可她一点打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老唐头憋着一口气,浑身散发着怒气,但脑袋还有些清醒,便是不能在村里人面前在出丑闻,面无表情道:“有事回家说,”也不用老三扶着,自己转身走回去。
张氏颤巍巍的从地上做起来,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跟在老头子后面,老三瞥见他娘鼻青脸肿,头发乱糟糟,衣服袖子也被撕破,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也不安慰她,直接撇下她,跟上他爹的步伐。
看热闹的人零零散散的散去,唯有李氏依旧坐在地上,唐青儿走到她娘身边,扶着她娘的胳膊缓缓说:“娘,起来吧,地上凉。”
李氏抬头,目光有些呆滞,嘴上却慢慢道:“不是……你爹……呵呵……不是……真好。”
唐青儿听了心里及酸,既气燕儿娘话没说明白,又恨张氏嘴臭得罪人,遭来无妄之灾,眼里浮出淡淡的泪光道:“恩,娘……爹没龗事,我扶您起来。”
后头赶来的燕儿娘脸色发红,讪讪解释道:“青儿娘,我一着急便忘了你们分家的事,说话没说明白,吓到你了,真是对不住啊,大嫂子在这给你赔不是啦!”
唐青儿脸色不好,没有搭理她,李氏浑身使不上力气,唐青儿气力又小扶不动,燕儿娘见此,忙帮着她扶起李氏,那也费了半刻钟的时间,李氏半个身体靠在唐青儿身上,唐青儿扶着她娘慢慢往家走,燕儿娘自知犯错,也不敢同两人在说话,讪讪的跟在后面。
进院子,便见到各家房屋都紧闭着,正房内,能听到老唐头的怒吼声和张氏断断续续的解释,她们娘俩都没有听的兴致,直接回屋。
唐老头终于还是知龗道唐静要嫁给二婚的男人,进屋后同张氏大吵了一架,称其好好地闺女头婚男儿不嫁要嫁给二婚的人家,这说出龗去不是丢老唐家的脸面,张氏本就心里憋屈,听到老头子的话,心寒的不行,歇斯底里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方圆五十里没有人上咱家提亲,眼看闺女芳龄十五,正好唐梅在镇上听说这老宋家良田百亩,而且她还特意托人打听这男方,这个有学问懂礼数的人,不会亏待我闺女的,”
唐老头脸色发黑,额头青筋直跳,拍着桌子说:“那也不行,我不能让我闺女嫁给二婚头的男人,这婚礼不算数,”
张氏被刘三娘打的脸都青了,又同老头子说了半天的话,气的手直哆嗦说:“你要是不同意,咱俩的日子也过到头了,咱俩和离吧,以后闺女和我过,你爱怎么的就怎么地吧,”
唐老头怒极反笑说:“和离就和离,为了静儿,和你和离算个什么事,”
在外面偷听爹娘说话的唐静掀起门帘进来后对唐老头说:“爹,你别和娘吵吵了,我嫁,不是娘逼我嫁的,是我自己要嫁的,所以爹你说什么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