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冉子豫害怕了,求饶似的唤了他一声。
他长臂一揽便将她连锦被带人都捞了过来,利落地扯开了锦被,将她按在榻上。
不同于从前的粗暴发泄的吻,这次的吻极尽温柔,极尽挑逗。她这才知道,原来亲吻还可以是这样的感觉,轻若流云,暖若冬阳。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像膜拜一件珍宝似的,极尽轻柔与怜爱。
这样的柔情蜜意之下,她忘记了颤抖,不由自主地伸出已经软绵无力的手揽住他的脖颈,笨拙而又努力地回应着他的吻……
屋内,迷离的烛火怪异地扭曲着,一股糜丽的浓郁香气荡漾开来……
屋外天已经全黑了下去,先前的碎雪不知何时悄然酝酿成鹅毛似的大雪,寒风呼啸着,刮灭了刚挂上门廊的风灯。
路过的婢子拾起地上败落的风灯,要去找东宫掌事姑姑,好叫人来换上新,却听得一凄厉的惨叫……
“你滚!你滚!”
吓得婢子哆嗦了一下,而后脸上不由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今儿,太子殿下到太子妃那里去了……而后忙捡起方才被吓掉手的风灯,逃似的跑开了。
本以为自己的歇斯底里会是可怕的呐喊,却不知怎的,娇软异常,听上去少了半分愤怒,添了几分矫揉造作。
她讨厌自己这样的声音,更讨厌在她身上斯磨的几乎丧失了理智的大妖孽。自己这样的声音,流下的眼泪,换来的只是他虚伪无实的安慰与更加狂暴永无止境的斯磨……
她的泪水,她的轻叫,她的呻吟……她的美丽与痛苦终于都淋漓尽致地绽放在他一人的眼前了……
他很满意。
“好了,丫头,别哭了,本王都心疼了。”轩辕皓好笑地看着面前徒手抓鸡腿,一边啃一边哭的少女,阴沉魅惑的眼底里终究闪过了一丝歉疚。
“哼!”冉子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被他折腾那么久,她早就饿了,此刻她并不想把嘴浪费来和他说话。
“丫头,你吃相……真难看。”
“哼!”冉子豫侧过身子吃去,不想再看见他。
“丫头!”扯了扯她。
她坚持着不动,坚持着不去看他。“哼!”
“该不是被本王弄傻了吧?话都不会说了?”
听得这话中的暗示,她脸上瞬间泛起红潮,猛然转过身子,用啃了一半的鸡腿指着他,“你这个骗子!天底下最可恶、最卑鄙、最变态、最无赖、最无耻的大骗子!”
两次以为自己制住了轩辕皓,却两次都不过是他的将计就计,第二次……还被他……吃了!
“我的银针根本就没发挥作用,你还装!”冉子豫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轩辕皓看着自己满嘴是油的凶巴巴的小狐狸,不由微微勾了嘴角,“本王不装,怎么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气得想冲过去抓花他那张妖孽脸。奈何,自己就算没有失去武功也打不过他,只得作罢,再次一声又怒又委屈的“哼!”
“本王也想对你温柔点的,奈何你还是喜欢粗鲁些的。”轩辕皓懒懒道。
冉子豫明白他是在埋怨她给他下了药,“但……我……我……我……”她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了。
焦急措辞之时,猝不及防被揽入他怀中。他拿了帕子很仔细地擦着她的油嘴与油手。
“我……我……”冉子豫抓着他的衣襟,着急想要解释,却还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面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幽幽道:“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冉子豫虽然不想承认,但觉得他这个词莫名的符合她。反应过来后,又张牙舞爪地愤愤不平,“我好不容易行个不义就自毙了,你呢,你行了那么多不义,怎么你还没有毙!”
轩辕皓眸子骤然冷了下去,眼中一片深沉,淡淡道:“小狐狸别急,会有那么一天。”
平日里那么猖狂、无法无天的一个人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反倒教她莫名消了怒火。
会有那么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这样的人残忍、冷厉、狂妄,朝野上下,树敌无数。也许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要杀他,都有人谋划着要杀他,更有人前赴后继地流血牺牲,或被制成扇子、乐器,或被剁碎了扔到后院做花肥……至死不悔,至死方休,只为了将这么一个一手遮天的妖孽拉下去……
冉子豫半垂下眸子,不自觉地拉紧了他的衣襟。“我说过你的命在我手里。”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那张瑰丽糜艳的妖孽脸,很认真地道:“所以,你的命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取,谁也不能取。”
轩辕皓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丫头,记得好好洗手。”
闻言,冉子豫本消下去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挥舞着油手要去抓他。能不能好好听她说话!
他抓住她的手腕,顺势拉她入怀,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本王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本王你的眼中只能有本王一人。”
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被她那双眼睛吸引住了。失去母亲、被大娘虐待、被姐姐欺负、被下人怠慢……她活得似棵半死不活的杂草,但……那倔强、不甘心却又拼命隐忍的眼神……和他多像啊,把她收入手中,便是想看看和自己有着相同眼神的她会走到怎样的地步。
收了她,如同收养了一只烈性的野狐狸。磋磨她,惹怒她,只是为了消遣寂寞。
这个世界太空旷了,他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