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孙建国摸着下巴想了会,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小伙子挺有把握啊,我今晚得看下他到底找到了什么证据敢说这样的话。”
今晚的任务比较重要,所以我和张斌下午的时候并没有跑出去,而是窝在宾馆里休息,准备可能用到的物资。
天色擦黑的时候,我们三人便出来了,找个地方草草的吃了口饭,便坐车赶到了青年路的那处工地,此时刚好七点多一点。张斌问要不要上去看下,孙建国抬头往楼上看了眼,否决了他的提议。
“咱们就在这等他,他说在哪就在哪,不要出幺蛾子,爬这么高的楼还累的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梁旭东和我们约定的时间,晚上八点,但是我们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他的人影,难不成是有事耽误了?还是说放鸽子?
又等了五分钟,还是没见到人影,我和张斌都有些急了,要是这时候出了什么篓子可就玩大了,万一梁旭东将人杀了,那么我们几个就是纵容凶手逃脱,进行二次犯罪,到时候法院不会说出发点是好的,而是只看结果。
孙建国点着了一根烟,在原地踱着步子道:“再等等,要是还没动静,我们就上去看看,若是上面没人,我们就将情况报告给下海警方,希望最好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根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孙建国此时也淡定不了,踩灭烟头后带着我和张斌匆匆的爬上了楼,因为怕出意外,我们三人爬楼都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十七层,在楼梯口处便发现了三个人正坐在阳台上。
因为天色昏暗,我没分清俩人中谁是梁旭东,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你们终于来了啊,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叫陈琳,也就是我当年工作的那家公司的人事主管,也是当年那件命案的凶手。这位是个富二代,当年是郭霞的爱慕者,也是追求者,对了,他就住在郭霞的玫瑰园对面的别墅,这次能找出当年的真凶,还多靠他了。”
那家外企的女主管陈琳带着哭腔拉着他说道:“旭东,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的,不然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难不成孙建国的推理是正确的?当年那件命案的凶手真的是女主管陈琳?怎么会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发生?我刚想开口说话,孙建国从身后拍了我下,示意我不要开口。
“你先别急着说,我这么和你说吧,五年零九个月二十一天之前的那起案子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我从一个海归的高才金融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杀人犯,才进监狱,按照里面的惯例是被毒打一顿,然后再经历一些屈辱,才能回归稍微正常点的生活,因为我的罪名是杀人犯,不比那些道德败坏的恶人,所以我的待遇还算好,不过也被抽断了俩双拖鞋才没事,每天帮人洗衣服、洗袜子,刷马桶之类的活计也是我干,倒也是学会了不少的生活技能。”
梁旭东说道这里自嘲的笑了声,随后清了下嗓子接着说道:“和他们混熟之后,我和别人说起我是冤枉的,我是无罪的,他们对我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无罪的,没一个是有罪的,否则当初就不会进来。’我才开始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才明白其中含义,原来就算是在监狱中,他们也认为自己当初犯下的罪行是对的。”
“我相信,监狱里像我这样被愿望入狱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大多数本身就是恶人,从那时开始,我变得害怕起来,我怕被他们同化,于是我开始寻求出路,我想越狱。对,我想越狱,你们知道吗?我最开始想越狱的想法并不是想给自己申冤情,而是怕变成了他们那样的人。”
“我找啊找,但是最后却发现监狱的外围防御措施做得太好,根本没有可乘之机,于是我就开始寻思从内突破,很快我就想到了打地道这个方法。说起来还有些可笑,这个方法我最开始想起来是因为想起了地道战,于是想着打地道越狱。”
“但是找了半天,监狱的预防措施做得很到位,并没有发现可以利用工具,于是只好将吃饭用的勺子私藏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用这样一直勺子得挖多久才能挖通,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挖,可能这辈子都得待在监狱中,从而被那些人同化,我不怕别的,我怕我最后失去了底线。”
“从那天开始我便做好准备,先是一点点的从墙上扣水泥,回来之后再用手指磨成细粉藏好,之后我考虑到粘度可能不够,于是每次路过那堆石灰堆的时候,都会刻意的上去踩一脚,让鞋底粘上一点石灰粉,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一个多月的准备,最终将用该掩盖洞口的水泥壳。”
“准备好了这样东西后,于是我开始用勺子一点一点的挖掘地道,最上面那层比较难挖,我足足挖了三天才透过地面挖到了泥土层。你们可能疑惑我是怎么将砖土带出去的,我现在告诉你们答案,每天集合放风的时候,我都会将晚上挖掘出来的泥土转进裤管里,然后在放风的场地上将其抖出来。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运出来的。”
“好了,现在挖到泥土层了,监狱里来了新人,老油子也不找我麻烦了,我以为我可以一心安稳的挖地道了,没想到这时候又出了意外,监狱的狱长得知我是金融专业,便让我给他做黑账,我当时没同意,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