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的武忌在康川谷又捱过了七八日,仍然不见卓格的一点踪迹,同时也没探听到关于卓格的半分消息,侥是武忌心性沉稳也不由得心生焦燥。
又过几日,掐指算算,来康川谷已经有一月又十几日了,也不知道司寇勋司将军带领援军是否到了京城,更不知皇城之中,云纵率领御林军能否支撑到司寇勋带兵解京都之围。
武忌与骆千里和林风商量,还要不要继续守在此地等卓格。骆千里和林风也倾向于卓格可能走了别的路途已经返回大戎。
骆千里领的皇命是把卓格押回云,这任务未完成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所以三人商定,哪怕是深入虎穴,冒险潜入大戎,也务必把卓格擒回来韩国。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三人都互相知道彼此的身手,所以心中对于潜入大戎去生擒人家的王子,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觉得三人合力,这世间难遇敌手,信心没来由的空前膨胀。
其实三人大胆的想法是十分危险的,深入大戎或许不是太难,可要在大戎生擒卓格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且不说如何把卓格生擒,这么个大活人带离大戎国境,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武忌三人正商量着如何潜入大戎,帐外魏千总急急地行了进来。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抱拳开口道:“三位大人,司公子让三位速速赶去谷中,有要事相商。”
看到魏千总紧张的模样,武忌猜忖一定是谷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魏千总不会这副神情。
林风和骆千里相互对视,眼中也满是疑惑之色,心中猜测着司弘毅究竟有何事要与三人商量。
武忌三人也不耽搁,立即随魏千总快马赶去谷中。
到了谷中,武忌三人却并未见到司弘毅,营中传令官来报:“司佥事已经带人去了边境,请骆大人等三人务必也去边境一趟,有要事商量。”
武忌这才知道司弘毅又升了官阶,同时对于司弘毅连自己三人来见面都等不及,便匆忙赶去了边境,心中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能让司弘毅如此着急地赶去边境的原因,恐怕就是边境那边的大戎有了什么动作,情况紧急司弘毅便顾不上等三人来见面了。
骆千里和林风也猜到边境可能有了什么变故,所以马上由传令官带领三人赶往康川谷的边境隘口。
小半个时辰后,武忌三人随传令官到达了边境隘口。
远远的武忌便看到,两侧刀削斧凿般的山体高耸入云,那两山之间宽约四五丈的隘口上,建有高大的箭塔,瞭望哨与木栅栏。隘口两侧的山体起伏较大,只有挨近隘口的山体较低,然后便变得高耸陡峭,成为了一道阻拦大戎的天然屏障。
在隘口的中间是座高大坚固的大门,两扇门的门板足有半尺厚。
那山体较低的部分也让康川军依托着山势,建成了石块垒砌的永久性的石堡,石堡上分布着两层垛口,居高临下可以用弓箭攻击来犯隘口的强敌。
此时,隘口的箭塔,哨所和石堡上全都布满了军士,一付如临大敌的架势。
武忌三人在帐中等了半盏茶时辰,才见司弘毅匆匆自帐外行了进来。
司弘毅进来,紧走几步至骆千里面前,躬身施礼笑着道:“骆总管,林大人,末将有军务在身,不曾亲自迎接您二位,还请见谅。”说完又冲林风抱拳一礼。
骆千里笑着还礼道:“司佥事客气了,不知急着召我等前来,有什么事情不成?”林风也冲司弘毅笑着致意。
司弘毅落坐后叹了口气,看向骆千里,眼中满是无奈,着苦笑着说道:“骆总管,未将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把您三位请来,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司弘毅话只说了一半,拿眼睛扫过林风和骆千里,看他们俩人的反应。
武忌见司弘毅这副模样,知道他是真的碰到了难题,于是便接过话头向骆千里说道:“骆大哥,这司大哥是我的结义兄弟,他的事情我恐怕无法置身事外,无论如何也要帮衬他的……”
不等武忌讲完,骆千里笑着出言打断了武忌:“武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尽管拿主意就是了,我一定尽全力配合。”说差转头望向身边的林风。
林风熟谙人情世故,岂能不明白骆千里的用意,笑着说道:“武兄弟,司佥事,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算硬朗,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别嫌弃我这老头子碍事就好。”
司弘毅忙站起身来给骆千里和林风施礼,口中感激道:“感谢两位大人高义,两位危难之时鼎力相互,未将感激不尽。”
骆千里摆了摆手,一脸诚挚地说道:“既然是武兄弟的结义兄弟,那咱们也就不是外人,切莫客气,那样反而显得生分了。我托大叫你声司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司弘毅明白,骆千里和林风全是看武忌的面子,所以才对自己如此信任看重,心中不由得又对武忌深了几分敬佩之情。
司弘毅重新落座,把今日请武忌来此的原由细细道来。
原来自前几日开始,大戎营中便开始每日派人来骚扰侵袭,每次派出的人马倒不多,约二三百人,多数为骑兵。在靠近隘口时,便向己方射一通弓箭便遁走。韩国军士弓箭还击,双方虽各有损伤,但并无军士困此死亡。
这大戎军士少则一日来个二次,多时六七次,但仅限于试探性的进攻,强度不高且兵力不多。
但从昨日情况有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