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修视觉————
我姓墨,名北修。京城所有人都得称我一声北爷。自小便被家族寄予厚望送入祖宅选拔,只因我正统血脉传承。
后来亲眼目睹母亲被杀,便怨恨!恨自己保护不好她!恨那老东西,恨这封建家族!从那后收起性子敛起锋芒,性格变得沉稳深不可测,虚心听从家族长老教导,这幺多年来他一心为家族争取荣誉而不断努力拼搏,终于把整个墨家搞到了手。
可没人知道我这么铮铮铁腕,下手果断雷利风行,疯狂到连自己身体受伤也置之不理,是为了什么。
——那老东西那么在乎墨家那么在乎传承,那我就毁了墨家,毁了他根基毁了他命脉!
经过十来年的奋斗,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差一个时机。
我日常去河北水木蓝山企业巡视,坐在保姆车顶乘风,车辆行驶风吹头顶过,飞虫在路灯下飞舞,唯美又恶心。
路过一片田野,黑幕里收回支撑在车顶的手肘,闭眼仰下去。
——砰。
痛感来袭,酸爽快意。
晕过去的前一秒在想,原来我还活着啊……
醒来我和西瓜睡在一起,颠颠簸簸的,这是车吗?原来是位老伯,去城里卖瓜在路边草茂里发现了我,就搀上了车。
陌生人的善意,我向来嗤之以鼻,但我不想欠人情,把钱全塞给卖瓜老伯,潇洒离去。
这个小城真不怎么繁华。可奈何我这长相,走到哪都备受瞩目,就算我衣服脏兮兮的了。
还有些小女生满眼红心的忸怩过来送水送吃的。
——恶心。
脱口而出的恶心厌恶惹哭一众玻璃心。
真是麻烦!
当晚在一处枫树林假寐沉思,四五个黑莽大汉围上来就要打我。说是什么惹哭了他家老大女儿?这我能忍得了!不服气的还击,十年的训练没白练,彻底激怒了他们,奈何人太多。
拳拳见肉。的被揍了。呵!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他们在跟我捶...咳咳...捶背而已!
肺又开始疼了!
在我感觉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意识到有人出现了,几个小垃圾也显然发现了,停止了动作。
清脆的女音在空荡的林中响起,好像又接起了电话,“歪,恩,对,是我报的警,什么?你们快到东方路了!?哦哦,行,这就给你说下具体位置,大概五分钟到是吧,行,拜托快点啊,我尽量不让他们跑了……”
清脆女声中藏着强装的镇定,看来这人撒谎了。
虚张声势,装模做样!真是不怕死!
似乎她也发现,没唬住,加重了剂量。
只听见她义愤填膺的中二发言,“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掉,警察一会儿就到,你们这些社会败类,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我就算是死在这,也要把你们送进管子里绳之以法!”
说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冠冕堂皇,要不是已经看透,还真就信了。
果然,那群小垃圾都是胆小鬼。一溜烟的全跑了。除了蹦跶蹦跶的逃跑声还有女声哀嚎声。忍住剧痛爬起来,就看见紧张到闭着眼头着地哀嚎的某个滑稽小姑娘,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滑稽又机灵的小姑娘。
露出一抹无察觉的笑意后,嗓子咳意来袭,咳到腹部疼痛,“咳咳!”
她一身黑色服装差点融进漆黑的夜幕,小脸沾上土渣和草屑,也滑稽可笑的很,唯有那一双清亮通透的眼睛还算能看。
不由伸出手,示意她起来。
她自作聪明的继续赖在地上,表示真的受伤了。看她暗藏几分得意洋洋的小脸,我一语道破,“别装了,他们都走了。”
她故意抓住我手借力,坏心眼的给我施压,我一眼看破。可没想到最后竟然不装了,站起后转头就走!
这人性子真让人猜不透。
情不自禁跟了上去,在路口相遇。
诧异无语紧张又带着可怜的眼神。她在可怜我!?真没见过人脸上能出现这么多表情。她甩我几百块钱让我去医院并警告我,不许再跟着。
呵,我偏不!
天亮,北三找来,“北爷...”
他虽然是老东西培养的,但跟了我十来年,也算诚心,上来就请罪。
兴致缺缺,摆手示意“查个人!”
“是。”
他动作一向很快,下午便把信息资料交到了桌上,他退出去后迫不及待翻阅起来。
“才十八!!”惊呼一声,继续往下翻...看见一行字,怒气翻涌把资料扔了,“啪”的一声资料摔倒在地,十八就谈恋爱!?早恋!忍住不耐情绪捡起来继续看,越看越啧啧称奇,不由感叹,“十八岁的小姑娘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啊!”
再遇,她一人坐在枫树下乘凉,静谧安静的背靠树干小憩。我当然知道她近日情况,生活乱七八糟,脱口而出吐槽,“还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学着她席地而坐草坪上,背靠树干,闭目养神,享一时清闲。风过撩起枫叶,带来沙沙声响和淡淡洗发水香气。
那个枫树下的午后,是我十岁后做过最香甜的梦。美好到我不想再醒来。落叶飘下打在身上,我意识回笼缓缓睁眼。察觉到她早已醒来盯着我瞧。
“好看吗?”问的同时,我歪头看她。
她凸显出被抓包的尴尬,却难掩眼中惊艳,露出的狡黠如精灵般的尬笑,如此灵动。
可爱的五官并不十分突出,可组合在一起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