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市的夏天,总是阴雨绵绵,刺目的闪电偶尔划破夜空,照亮整个夜晚。位于临湾的富人别墅区,有栋双层复式别墅小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丝质睡裙的女人。双腿弯曲,双手环胸的蜷缩在沙发的边角里。
眼睛紧紧盯着壁柜上的电视,听着电视上重复播放的新闻:“今日新闻,南安市的巨头老大,羽安集团因经营不善,投资项目失败,资金链短缺,一夜之间股票崩盘,面临破产。而新晋企业永安集团,有意收购羽安公司,具体事项请看明日报道。”
余安安想起上次在书房无意间看到的收购计划书,喃喃出声:“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周燕森下了班,把车开到别墅门口,并没有马上进去。看着客厅亮着的灯,抽了两根烟后,把玻璃打开任由细雨撒入淋在肩上,消散了烟味,才把车开进去。打开门,换了鞋,便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女人,对着电视发呆。电视上的新闻,在重复播放。
周燕森脱掉西装挂在衣架上,松了松领带,走进客厅对着沙发上的女人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周燕森,我们离婚吧!”余安安说话的时候,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抬头。
周燕森身躯微僵,眼睛闪过不易察觉的恐慌,走到壁柜前把电视关掉,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强制镇定的的说道:“离婚的事别提,以后我们好好过。”
余安安冷冷的嗤笑,凉凉出声:“周燕森,你是觉的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还是蠢的无可救药?在你把事情做绝,弄的我爸爸倾家荡产,给你那个白月光报仇的时候,你以为我还会心宽体谅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跟你好好过下去,你也太自已为是了!”
周燕森没有看余安安,而是把手机放在桌上,慢条斯理的解着腕扣;“我们恩怨两清,不记过往。”
“恩怨两清?”余安安气得浑身发抖,站起身冷冷的俯视着沙发上的男子,开口道:“哪来的恩?哪来的怨?我爸救她就是恩,不救她就是仇?换做别人你会这么咄咄逼人吗?无非是我余安安占了你们的位置。结婚是你自愿的,谁也没有拿枪逼着你,过夜也是你强上我的,cuī_qíng_yào也不是我给你下的,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燕森抬头看着上方怒气滚滚的余安安:“我只是针对你爸……”
“我爸?你凭什么针对我爸,我爸杀了你全家了吗?我爸爸不救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爱她怎么不娶了她啊!麻烦你在针对他时,怎么不想想你也喊他一声爸爸。就算你不喜欢我,基于你妻子的名分上,也不应该这么对他。况且,我爸爸救她是仁义,不救她也不犯法,法官都没权利管,哪里轮到你来审判?你们还真是渣男配白莲,天成作呕……
周燕森低敛着眸,看不见什么表情。
“叮叮叮,叮叮叮,周燕森放在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余安安低头刚好看到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钱小暖”周燕森没有去接。
铃声响起又中断,如此反复三次,周燕森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里面响起钱小雨的声音:“周大哥,不好了,我姐姐割腕自杀了。”
周燕森猛得站起身来,声音紧绷:“情况怎么样?”
“刚送到医院抢救过来,还好刀片有点钝,割得不算深,发现的比较早。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周大哥,你快点来吧,我怕姐姐醒过来后,又想寻死。”
“好,我马上过去。”周燕森挂了电话,凝视着余安安说:“等我把事情处理好,过了今晚,我们从新开始!”打开门走了出去。
车库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余安安有点想笑、是有多担心,才会在雨夜开着那辆时速350的恩佐.法拉利。也不怕遭遇车祸。
丢不掉的牵挂,怎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