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怕!”车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当然怕啦!只是我也要有九族灭才行啊!”
“啊!”芝兰完全没有想到,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车夫笑了一会儿,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今日我就让秦昭这个大暴君尝尝最疼爱的小女儿被人凌辱致死的痛苦。”
华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车夫,觉得自己也特么太倒霉了一点,一醒过来就被人挟持。
只是他这么一个车夫是怎么将自己从围的跟铜墙铁壁一样的皇宫里挟持出来?
难道说皇宫中有他的同伙?
华滋眉心紧锁,小脸郑重的思考着。
那边车夫不耐烦地推开挡在华滋公主前面的芝兰,芝兰人小被他这么大力一推,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头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车壁上,芝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芝兰!”
华滋失声尖叫,伸手想去拉芝兰,可是手脚被捆住根本迈不动脚。
华滋大急,情急之下蹦跳着向前扑去,然后挣扎着爬到芝兰身边。
只是还没等她触碰到芝兰,车夫就粗鲁地抓起她的衣服后领将她拎了起来。
华滋深吸了一口气,要冷静要冷静……于是小女娃像是被吓傻了一般不哭也不闹,更没有像寻常孩子那样乱蹬乱踢乱咬。
车夫狞笑道:“怎么吓傻了?我还以为大暴君的女儿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说着用匕首在华滋白嫩嫩的脸上拍了拍,“小公主天生娇贵应该没有吃过什么苦吧?”
华滋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闪烁着银光的匕首,虽然面色不变,强做镇定,但内心还是慌得一逼,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一回,什么都没有做就又死了。
“叔叔,你的手流血了。”
华滋眼珠溜溜的一转,刚才听他的话语好像他也有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用温情攻势试试看,能不能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车夫浑身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何时受了伤,鲜血正汩汩的往外流淌。
“叔叔,你要赶紧包扎一下,不然这血会越流越多。”华滋奶声奶气地说道。
车夫不由地愣住了,他想起来自己那个跟眼前这个小女娃差不多大的小女儿,“爹爹,你的手流血了。”
“爹爹,婉儿给你包扎。”
“爹爹,婉儿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车夫抬头看向这张白嫩漂亮的小脸蛋,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了:“你,你,你是婉儿吗?”
“叔叔,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华滋软软糯糯地说道。
听到车夫耳里则是“爹爹。”车夫一下子怔住了,眼神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华滋眼角的余光轻轻地扫过车夫的脸,车夫的眼神果然与之前那凶神恶煞完全不一样,有些迷惘还有些说不明的情绪在内。
她明白车夫这一会儿肯定想起了他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了,不过自己还得再加把劲。
于是华滋低下头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巴,在车夫的手心轻轻地吹起气来。
温热的气息就像羽毛一样拂过车夫那流血的伤口,车夫的心忽然软了一下,不由得垂下高举着匕首的手。
那个伤口也是很奇怪,居然在小女孩的吹气下奇迹般地止住了汩汩往外流的血。
车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再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喃喃自语道:“这也太神奇了吧?”
华滋此刻也是一脸懵圈,刚才不是还在流血的伤口怎么转眼间就止住了血?
马车外,藏身在墙头的两名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
车夫拿着匕首的手虽然垂了下去,但他的另外一只手正抓着小女娃的后颈,只要他一用力小女娃那白白嫩嫩的小脖颈就咔嚓一声断了。
所以两名少年不敢轻举妄动,蓝衣少年缓缓眯起眼睛,手掌伸到腰间,中指和食指夹住藏在腰侧的匕首的刀身,就看那车夫的动作,只要他杀意一起,匕首便会临空而去,直指他的眉心。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蓝衣少年静静地等待着。
“叔叔,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华滋直愣愣地看着车夫。
车夫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沧桑憔悴,但那五官倒是端正的很,华滋心里暗想,武艺这么高,能在被围成铁桶一样的皇宫里将自己挟持出来,这人也算得上胆大心细了。
“帮我逃出去?”
车夫一脸狐疑地看着华滋,这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娃能说的出来的话吗?两三岁的小女娃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都吓傻了吗?
墙头上的蓝衣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淡笑,啧啧!这大暴君的女儿不简单啊!这才多大,临危不惧不说还知道策反挟持自己的人,不愧是大暴君的闺女啊!跟大暴君一样有胆有识。
作为异世穿越过来的他是知道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国时代,西秦国这位雄才大略,英明果决的年轻帝王将扫荡六合,一统天下结束了战国时代四百年的战乱,建立了大瀛帝国。
“叔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华滋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谁给你的家人报仇雪恨?”
趴在墙头的蓝衣少年心下一震,差点儿从墙头倒栽了下来,这丫头,这些话是谁教她的?他记得这句名言可是出自千年之后凌蒙初的《初刻拍案惊奇》卷二十二。
车夫也是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