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静静听着,越听面se越是郑重。
“唉,果然使我不得不信了。”小壳道,“但是现在我们能够证实的只有唐理遇上的犯案人是左侍者……”皱起眉心又摇了摇头,“不,也不能这么说,唐理虽然看见那个人从案发地点潜出,却没有直接看见那个人犯案,也许他只是偶然路过——很多冤案里的被告不都是这样么?所以唐理看见的这个人也有可能和犯案人不是同一个。”
望了望沧海悠然微笑成竹在胸的神情,接道:“就算那个人是犯案人,也不代表他的真实身份是左侍者。因为从没有人证实过左侍者的身份,他姓甚名谁、祖籍何处?没有人知道。而且他好像是故意在用左策令证实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点最是可疑,就算我有三成相信,光是这个令牌就占了不信的五成。”
沧海垂眸勾起唇角,望一眼水红棉被上银se花纹,笑道:“可是那个令牌不是假的。”
小壳立刻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
沧海道:“我见过。”抬眸见小壳愣了愣,又低下眼睛微笑道:“世人还从来不知有‘左策令’,更不可能亲眼得见,又何从伪造?那只是流传于‘醉风’极内部极中坚之内的令牌,‘醉风’之外又有谁能听命?就算‘醉风’之内,能见此令者亦必佼佼。”
小壳道:“既然是号令内部的,还用什么令牌?”
沧海微微笑了笑。“就是你方才说的,谁也不知道谁是左侍者。而‘醉风’内部的人应该都没有胆量也没有必要假冒左侍者。”
小壳垂眸想了一想,又抬眼。“那你怎么知道的?”
沧海笑容轻敛,淡淡吐露道:“百晓生。内鬼,卧底,细作,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弃暗投明者俯拾皆是。”
小壳微瞠目眨了眨眼睛,“……‘醉风’里有你的……”
沧海摇摇头,“是正道的卧底。”不知为何,深深叹了一声。
小壳沉默良久。因为他也被这件不算秘闻的秘闻所触动,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正道中有邪道的细作,那邪道中一样也可以有正道的卧底。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愿意提起。也许是在同情他们,为他们万不得已违背原则的行为致哀。
沧海忽又轻快叹了一声,转换心情像翻书一样爽快。只不过他的悲哀还留在书中。
“你说按唐理的武功,她算不算高手?”
小壳愣了愣。“……我怎么知道?她是你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那是正当途径的妹妹。”沧海特意解释过,才道:“若按她新学会的唐门绝技,她算绝顶高手,若按她的xing别、年纪、阅历、火候,她只能算高手。”
就算只能是高手,也已让小壳瞪大了眼睛。
所以沧海垂眸叹了一声,道:“你现在明白她说要保护我不是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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