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婚姻的看法,既不能看做是爱情的必然结果,也不能看做是爱情的坟墓。
它既不神圣,也不邪恶,只不过是人们刚巧遇到的那么一种男女关系的方式,甚至可以说只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
换句话说,如果你刚巧生活在原始时代,那么你与女人(或男人)的关系就是一种群婚的关系;如果刚巧生活在古代,那么你可能会有三妻四妾(或者你是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又如果你生活在另外的少数民族部落,男女之间又会有另外的相处方式。
这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男女关系,每一种方式都会有每一种方式的合理性,每一种方式都会有每一种方式的局限性。
正如一位人类学家所说的那样:千万不要以为现在流行的一夫一妻制是准一的;实际上,男女之间的关系有着丰富的形式和内容。
有些不想结婚的人,就会举出种种因结婚而带来的弊端;另一些渴望结婚的人,也会以身现法说出婚姻带来的无限乐趣。
仔细想来,结婚也罢,不结婚也罢,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些,同时又会失去一些。不过,想通过婚姻而寻求安全感,或逃避婚姻而寻求自由,在现实面前往往都会落空的。
不少因婚姻不幸而闷闷不乐的人,自然也就有不少因单身无奈而愁眉苦脸的人。当然,也有很多在婚姻中愉悦旷达的人,还有很多单身生活中潇洒自如的人。
诸如种种,都在说明:人的幸福与否,实在是与婚姻这种形式没有太大的关联。
因此,宁肖对于婚前与婚后的区别,也就没有进行过分析和比较。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到快乐,感觉到舒心就行了,不必去追求着一种形式。
有位大文豪就曾如此说过:“我就这样地做了一个人,已经够满足了。人生的目的除了去享受人生之外,还有什么呢?”
确实,就应该这样活着,就应该这样在时间的流逝中让生命尽情绽放,还想怎样呢?因此,人最好不要把原本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针对过于隆重的婚礼或过于夸张的山盟海誓心存戒备,在华美的婚礼上信誓旦旦,不久以后就耐不住日常生活的煎熬,各奔东西,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对人生的一大讽刺。
所以,对于婚姻,宁肖认为以平常之心对待,遇到了就那么相守着,日出日落,云淡风清,一直到老,这样就很好。
显然,程子扬跟她的观点有些相反。他觉得如果不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就无法向世人昭告:他是真正拥有着宁肖的男人。
同时,也由于身边的人大都支持程子扬的观点,宁肖就懒得废话解释了。反正,婚礼的所有事项她都不会去操心的。到时,她去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就ok了。
宁肖的这种对待婚礼的态度,颇让程子扬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转而一想,也觉得宁肖这种态度没有错。作为很有可能是人界最高阶异能者的她,如果跟普通女郎那样,对于婚礼有着狂热的追捧,最先承受不了的就应该是他程子扬了。
这样的一番自我开解后,程子扬也就放开了,跟宁肖过起了真正的夫妻生活,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有些畏手畏脚了。
冬末的皖秦,依旧是那样的静谧。仿佛历经末世的颠簸流离,它反而变得更加稳重起来。所以,在一个清晨,程子扬就带着宁肖等人准备离去。
阴沉的天空,宛如那别离的伤情,拂不去惆怅与哀怨。别离的人总是向往宁静,却无法致远。
在基地外沿的河水依旧缓慢地流着,流走的是枯涸的泪,水却还在人的心头淌开。踏上脚下的石板青砖路,似乎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向哪个地方。
雨还在渐浙沥沥地下着,让整个基地都是湿润润的。抬头看看天,觉得犹如憔悴的怨妇在低语生活的寂寞与空乏。
岁月遗留的痕迹,难以抹杀心中的沉痛。毕竟皖秦已经很古老了,古老得在无言地凝视着他们这些沉默的外来者,期待着他们对它们的沉思给予回应,让那生命中的痕迹能在那古老的门脸上点画着。
或许其他人知道下一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宁肖却是不知道自己将要去的那个地方会是怎样的。有时,哪怕别人能将下一站的情况给她说明白,可她就是无法想象出它的样子来。
此刻,屹立在面前的,都是一些古朴而静雅的房子,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到来,又似乎在埋怨历史把它给抹掉了,变为了失落的地方。
其实,华夏的许多基地在宁肖的记忆里已经慢慢地失落了,包括那极其熟悉甚或是非常重要的基地。
然而,在她的记忆里,对于古老的房子还是不陌生的。毕竟穿越之前,她曾在非常古老的房子里生活过上千年,那可谓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看到面前这些古老而又荒废的房子,她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一阵阵剧痛。她想这或许是来自对岁月沧桑所沾染的伤痛吧。
为何如此呢?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但或许更多的是因为看到了家的形象,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家的缩影在向她诉说着它的人生吧。
记忆在抹杀着她的岁月痕迹。许多的日子里,她似乎差点儿找不到生活的支点。秦皖这个古老的地方,没有喧嚣,亦没有尘世的浮华与躁动,总是在维护着自己岁月沧桑的形象,让一切顺其自然。
“老大!”就在她感慨的同时,秦叽领着一大帮子的人突然前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