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话,八个月大的胎儿身体初步成型,并有一些稀疏的毛发,
照片里的胎儿,其他的地方都很正常,唯独胎儿的脑袋太过惊悚,一脸的白毛,扁平的红鼻,两个尖牙从上颚往下延伸,这他娘的哪是人面,分明是一张猫脸啊
洪伟告诉我,他和洪欣其实是洪艳领养的孩子,小学毕业就被送去市里读书,那时候洪艳的丈夫还没死,跟洪艳还算恩爱,但自从她养了一只猫后一切都变了,洪艳吸猫成瘾,而她丈夫对猫毛过敏,两人经常因为这件事大吵大闹。
后来,丈夫趁着洪艳外出将猫送到了十公里外的荒野里,但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那只猫竟然窝在洪艳的怀里打盹,他以为是猫寻着味跑回来了,心里忍着没说,
第二天,他给猫的四肢绑住,然后丢到了荒野,诡异的是,当他回来的时候,猫依然趴在床上,凶巴巴的望着他狂叫,还挠了他一爪子,丈夫当即暴怒,设法将猫逮住绑在了案板上,死死地按住它的身躯,抄起菜刀砍掉了它的四肢。
整个过程中,猫没叫没闹,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丈夫满身是血,将它的四肢装进罐头盒里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提着猫颈子将它丢到了附近田野里的一处蛇洞里,心里想着这回它必死无疑。
可怖的是,他在回家的过程中发现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低首一瞧,亡魂皆冒,
左手掌出现四个血窟窿,四根手指被齐根斩断,森森然的白骨暴露在空气之中,人当场就疼的在地上打滚,晕厥之前,他看见那只本该死去的猫蹲着不远处的树头上凝视着他。
丈夫的手指在罐头盒里被找到,已经被剁的稀巴烂,经过警方和院方的鉴定,确认丈夫是无主观意识的自残行为,他却一再坚持说是猫妖作祟,最后被强制送往精神科接受治疗,没过多久,他就死了,是从医院七楼跳下来的,据说死前曾有人听见猫的怪叫声
也是从养了那只猫后,洪艳才变得古怪,本来就不是亲孩子,加上常年不在一起居住,感情自然淡化了许多,因此他俩对母亲的死才显得不痛不痒。
洪伟姐弟不敢违背母亲梦里的遗嘱,所以找关系封住了医生的嘴,贿赂了火葬场的员工,开了个假证明,想着找人暗地里进行土葬,
这种事在市里极少发生,但在乡村,那是屡见不鲜,毕竟这里荒地多,随便挖几下就是一个坑,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待其叙述完后,我四处张望了一番,问他那只猫在哪,他摇头表示不清楚,有些疑神疑鬼的问我那只猫会不会是妖怪变的,死尸我见过不少,但从未见过鬼魂和妖怪,一向觉得那些都是唬人的无稽之谈,但眼下种种怪异的现象又刷新了我的世界的认知,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异灵
”搞不好是诈尸。“我必须装作很懂的样子,不然怎么让他乖乖的掏钱
为了提高话语的可信度,我给他们举了96年哈尔滨猫脸老太的例子,当年这件事震惊了全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传说当地一个老太婆死在回家的路上,恰巧有一只猫经过,没多久这个已经被证实死掉的老太婆又活了,但半边脸变成了猫的脸,一到夜晚就会出来吃小孩,成人被咬到也会成为猫人,后来惊动了地方政府,派了军队才给剿灭的。
很多乡村都有习俗,不让活着的牲畜接近死者,怕他们借助牲畜的气息诈尸还魂,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洪艳死后借助了猫的气息想要还魂,但失败了,所以搞成了这样。
可是她为什么非得托梦给儿女要坚持土葬呢还嘱咐不能动肚子里的东西,我思来想去也无法理解。
“张师傅,厚葬我妈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洪伟对我的称呼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我刚要答应的时候王二麻子将我拉到一旁,说这是一头难得的肥羊,一定不能轻宰,于是这场活交给他谈判,一条龙全包要了五万块,惊的我下巴碎了一地。
在农村,殡葬一条龙普遍是一万多,两万都算贵的了,二麻子这逼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喜欢他这股不要脸的劲。
洪家儿女觉得这里待久了晦气,让我加快流程,早点搞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没有马虎,招来几名临时工帮忙摆弄。
在农村,土葬和火葬的过程大同小异,第一步是小殓。
按照我的要求,让洪欣给她净身穿寿衣,洪欣胆小不太愿意,想雇个洗脚妹代替,话刚说完尸体的眼睛就睁了开来,害的我又是一通按摩才抚平了她的“情绪”,洪欣只好不情不愿的听话照做。
穿好寿衣后,我将提前准备好的铜钱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在这过程中,她好像用舌尖在我指腹舔了一下,滑溜溜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强自镇定,将一沓冥币塞到她左手,这是下阴间给鬼差的买路钱,农村有种说法,守门鬼差的脾气很暴,若不给买路财就会挨鞭刑之苦;
又继续将一袋肉饼塞到她右手间,这是“打鬼饼子”,专门对付阴间饿死鬼和恶狗的。
接着,在尸体身上覆上衾被,以白布盖脸,将灵床移到堂屋中心位置,摆上供桌,在供桌中间盛放一碗七分熟的白米饭,米饭左边摆放死者生平爱吃的一道荤菜,右边摆一杯满酒,寓意有酒有肉。
“我最亲爱的妈妈啊,您一路好走,有什么放不下的可以托梦告诉孩儿,但不要经常来,孩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