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苏堂后院那最里面的一间小房子里,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正慢慢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位书生病态模样的男子正在火炉旁自顾自的下棋。
女子脚步轻缓,悄无声息的来到男子身旁,默默地为他捶脚。男人仿佛看不见一样,还沉浸在眼前的棋局之中。
过了片刻,男子轻叹一口气,拨了拨棋盘上的棋子,棋盘瞬间变了杂乱无章。
“张长陵走了?”郑风看着面前杂乱无比的棋盘轻声道。
一旁的若风听到郑风的话,应声道:“刚走不久。”
郑风没有说话,扔掉手中的棋子,伸手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才看向已经给自己捶腿多时的若风道:“今早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过了,那金富虽说摆不上什么台面,但好歹也是天理教的一位堂主,毕竟我们还和他们处于合作关系,这会让上面难堪的。”
若风吐了下舌头,完全没有外面女强人的姿态,她依旧捶着双腿道:“谁让他侮辱主人,我还后悔没有杀掉他呢。”
看着若风,郑风无奈摇头苦笑。
“主人,你当时怎么看得出那些人的不凡?我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能驱动张长陵,这老家伙可是出的名的自私自利。”若风来到郑风面前俏皮道。
郑风笑而不语,拿起旁边的火钳夹起一块木炭放进火炉里,顿时火炉“噼里啪啦”的作响。
看到郑风不告诉自己,若风有些生气,她赌气的背对郑风,一脸傲娇的不跟他说话。
郑风无奈扶额,咳嗽了几声,脸色更是煞白,若风一听,赶忙忘了自己还在赌气,拿着手帕给郑风擦拭嘴角的鲜血。
郑风看着正一脸担心给自己擦拭的若风,眼神有些温和,但也只是一瞬,这些年的经历早已经让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让若风把自己扶到炕上,这是为了使郑风在休息的时候让身体更能感受到温暖,若风特意叫人把床做成东北地区的传统炕床。
躺在床上,感受着下面传来的温热,郑风明显感觉身体有些舒适,他对着正在收拾棋盘的若风道:“时刻关注那些人的动向,还有上面好像已经按耐不住了,加上这几天的催促,我想他们的计划应该快要实施了,叫王炎开始吧,我们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得必须尽快脱离,否则跟着他们迟早会死,他们是注定赢不了的。”
“是”,正把棋盘放好的若风应声道。
郑风躺在床上,仰头看着上面的房梁,他以时日无多,他死了,他身边跟着他混的人却不能死,这是他作为他们领导的责任。
“聂叔那边怎么样?”郑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一旁的若风。
若风听闻,只是简单回道:“聂大叔还在闭关,没有任何消息。”
郑风叹了一下,面色有点担忧道:“聂叔已经闭关有三年有余了,还是没突破最后的桎梏吗?”
若风看到自己主人这样子,上前安慰道:“主人,不用担心,聂叔吉人自有天相,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一定能出关,到时候他可就是真正的七品高手了。”
“是呀,只要聂叔成为七品,我们长苏堂就有些底气了,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里站稳脚跟。”
郑风说完,就看到若风手中捧来的药液,见到此物,郑风眉头紧锁,脸色都扭曲一团,他小心试探的问道:“我可以不喝吗?”
若风板着脸道:“不行,主人你得按时喝,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点。”
听到若风严厉的说教,郑风无奈的捏住鼻子,一咕噜的把碗中的黑色药液喝下。
“糖,赶快给我糖。”郑风喝完之后,立马把碗扔给若风,接过若风另一只手的糖块后,情绪才有些缓和。
郑风要不是看那配药的丹师是远近闻名的人物,自己也没跟他有利益过节,否则他就怀疑这老小子在故意整他,居然给他配这么苦的药方。
片刻之后,郑风已经感受不到苦感了,他才松了口气,每次喝这药水就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
正当郑风这边还为自己每天喝药而发愁的时候,远在墨阳山内的天理教据点却早已像炸开的锅一样。
今天中午正当某位教徒正常给关在柴房的秋生送饭时,突然发现平时一直在这里看守的教徒不见了,而且门还虚掩着。他以为是那看守在里面折磨秋生,但又觉得奇怪,里面安安静静的,他内心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乎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美食”,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吃了一惊,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连忙跑了出来,向外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逃跑了!”
顿时许多天理教的教徒都纷纷赶来,为首的男子正在金富,他抓住那名叫喊男子的衣袖怒喝道:“瞎喊什么,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是金堂主,那男人赶忙停止叫喊道:“金堂主,我刚才依旧按照惯例给里面的蝼蚁送饭,但却发现这里的守卫不见了,门也开着,小人就过去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才大喊。”
听玩手中男子的话,金富直接把他扔到一边,暗骂一声“废物”,然后对着众人喝令道:“来人!”
“在”!众教徒齐声跪地道。
金富扫视了一圈跪地的教徒道:“给我搜,还有整个墨阳山!”
“是”!
看着众人离去,金富盯着那房门思索,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今早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后面总是跟着一个人,但是每次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