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现在可以说一说你要如何对付宇文化及了吧!他如今虽然是丧家之犬,但是手底下还是有着两万军队,而且还是大隋御林军的底子。”见陈江流军令状已立,于是连忙追问。
陈江流成竹在胸,侃侃而谈。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对付宇文化及,就得先了解宇文化及,想办法知道他意欲何为。还有他手底下将士们意欲何为!”
魏征一听陈江流的第一句,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位陈江流果然是以为心有沟壑之辈。这年头识字的人本来就少,更别说知道孙子兵法的人,那更是少上加少。
窦线娘也收起来轻慢之心,想不到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蛮有料的,但是嘴上接着不服气道:“难道他的想法不就是手底下的将士的想法吗,难道底下的还能造反不曾?”
“窦姑娘,当然不一样,你要知道他手低的军队的构成,还有他们原本是为什么听从宇文化及的进行造反。”
“难道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窦线娘问道。
“荣华富贵,当然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决定因素,要知道,他们可是堂堂御林军,大业皇帝最信任的军队,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要知道造反可是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既然利益唾手可得,为何要干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是为何?”窦线娘有些不解道。
“这支大隋最后成建制的军队驻扎在天子脚下,从来不缺荣华富贵。但是有一样东西他们是欠缺的。”
“缺什么?”魏征他们也开始好奇起来。
陈江流嘴角一笑,这就是穿越者带来的福利,知道一点历史梗概就好,看来读书是有好处的,哪怕是一点也好,关键时候可以用来装高深。
“那就是缺爱!”陈江流自信满满地说道。
“缺爱?”窦线娘不由得将声贝提高了几分:“我就知道你这小白脸不靠谱,一天到晚就知道情情爱爱,屁事没有,我就知道信了你的鬼话准没有好事!”
“窦姑娘,你平时就是这么心急的吗,心急可打不了胜仗!”
窦线娘一声冷笑道:“哼,小白脸,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今天要不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知道后果,哼……”
接着就见她气哼哼地坐回了椅子上,双目圆瞪,死死盯着陈江流。
陈江流对她那杀人的眼神毫不在意,轻轻度着方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说道:“窦姑娘,稍安勿躁,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军中无戏言的规矩,我懂!”
“哼……”
见窦线娘终于不在言语,陈江流接着度步来到房子中间,转身对着众人侃侃而言。
“这支大隋最后的御林军,也就是大业皇帝的骁果军,那可是大业皇帝最后的安身立命之倚靠,怎可不厚待,所以说作为天子禁卫军,他们是不缺荣华富贵的。”
“我刚刚说他们缺爱,可不是瞎说,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要了解这支军队的成分,要知道他们都是关中人士,这就是这支军队为什么要造反的原因。”
窦线娘终于还是忍不住:“他们是关中人士,跟他们要造反又有什么关系呢?”
“思乡情切!”
“这是何解?”
但是此时的魏征开始漏出恍然之色,说道:“四面楚歌?”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省力,陈江流一脸赞赏地看着魏征。
两人对望了一眼,立马就感觉到彼此所想,颇有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要知道这支军队,从关中出发,辗转离乡已经有两年有余,而且大业皇帝已经留露出定都丹阳的迹象,作为骁果军自然要拱卫宫室,更被说如今南北隔绝,回到关中那更是遥遥无期。”
“所以此时军中已经军心不稳,将士个个思归心切,加之野心之辈一扇动,自然便演变成了兵变!”
“宇文化及就是利用他们的思归心切才乘乱把握了军权,更是顺应军心北上,这就是宇文化及能慢慢掌控这支军队的根本原因!”
魏征赞赏道:“陈兄,果然是心思缜密,抽丝剥茧变缕清了宇文化及和这支军队的关系!”
窦线娘对陈江流如此条理清晰地分析出宇文化及造反的始末,已是大为叹服,只是有些受不住嘴:“缕清了又如何,我们如今是要如何对付这支军队,而不是要知道这支军队想什么?”
“窦姑娘,之所以要先弄清楚他们想什么然后好对症下药,既然他们‘思乡情切’,那我们就在‘思乡情切’做文章。”
“那如何做文章,这文章对大头兵管用?”窦线娘有些怀疑。
“额,此‘文章’非比‘文章’,也是魏征兄给了我启示。”
“什么启示?”
“也许我们也可以用一‘出四面楚歌’,也许可以不用费一兵一卒便可以瓦解他的军心。”
“这管用!”窦线娘有些疑惑的看向魏征,仗还可以这么打,这真是刷新了窦线娘的认知,打仗不都是你来我往,砍砍杀杀,还有不流血的战争?
魏征听了陈江流一番话,两眼发光:“陈兄,高才,如此果然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瓦解宇文化及这支军队,看来陈兄果然是家学渊源,熟读兵法啊。”
这样一顿吹,想不到魏征就信了,陈江流还真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魏征可是历史赫赫有名的唐初名臣啊。
只是陈江流不知道的是魏征也只是嘴炮党,当谋士,管内政在行,对于打仗是真的不在行,要不然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