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小木屋,破败的陈设,少女张望了许久,再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粗衣麻布。
此时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坐在家里的沙发看电视,怎么就打瞌睡的瞬间来到了这里?
少女站起身去推门想去看看外头的世界,可当她推开门后,就瞧见一个身着交领布杉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脆生生地喊了她一声“阿姐”。
这小模样不就是他弟弟秦川儿,再看看眼前的景象,她差点没晕厥过去。
她瞪着双眼看着干净却破落的小院子,鸡飞狗跳,还掉了一地的鸡毛,怎么看都有点嫌弃。
少女惊得一跌,就顺势坐在门槛上绕着头不知如何是好,院子里传来几声鸡鸣犬吠,这时她才清醒了几分,脑中出现了依稀记忆。
她叫秦淮儿,父亲是村里的大夫,早些年母亲因生秦川儿难产而亡,留下俩孩子嗷嗷待哺,而这家的父亲原是出了名的善良好心,可在母亲死后脾气大改,嗜酒如命喜怒无常。
难道她穿越了?现在的她脑中有两份记忆,一份原本就属于她,而另一份应该是这个女孩的。
巧合的是,她也叫秦淮儿,有个弟弟也叫秦川儿,模样跟眼前的弟弟倒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无父无母,弟弟也在前不久被一对普通夫妻领养了,姐弟两从小相依为命在孤儿院长大,弟弟走了,她也是想念的紧,难道冥冥之中到底是何联系。
“今日是我生辰,阿姐说过要给我惊喜的。”秦川儿一脸委屈,嘟囔道。
秦淮儿被秦川儿拉扯到饭桌前头,他将蒸好的馒头摆上桌,“阿姐定是不舒服,我蒸了馒头,阿姐快些吃吧,吃完还要出诊呢,我自己上学去就行啦!”
上学?出诊?秦淮儿正襟危坐在板凳上,不敢挪动一下。
她转了转眼珠子,是了,她脑中闪现的秦淮儿的思想,读书乃唯一的出路。
于是冒着被她爹打残的后果要了点钱,再卖了点草药这才凑足了去私塾的学费。
至于出诊,就是给当地的人看病?
还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在现代是一名中医,技术马马虎虎,疑难杂症她治不了,但是普通的病痛还是可以的。
真是个好弟弟!这么小连馒头都会做了,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着这般可爱的弟弟她不禁想起了只晓得张口要吃食的弟弟,到底好弟弟都是别人家的。
这时的秦淮儿好像也不害怕了,伸手想去摸摸秦川儿的脑袋,但是手伸一半又缩了回去。
“隔壁家的哥哥教育过我,我是男孩子,不应该阿姐为我操心。”秦川儿拍拍胸脯。
秦淮儿眼泪鼻涕都要冒出来了。
如今这么乖巧的弟弟是她的了,就这般她也不忍心看着如此可爱乖巧的弟弟在生辰之日还留有遗憾。
哎,不就是穿越,她还承受的住,她拿起个大馒头就在挖了个洞,又拿了旁处的蜡烛蜡烛,将它稳当地插馒头里,豪气十足道:“弟弟,点着!”
若说为何要让一个孩子点火,原因是她不会点火。
秦川儿也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但还是点燃了蜡烛。
烛光映照在少女的脸色,一晃一晃的散着光晕,眼睛里头冒着星星,她唱起歌儿,摇头晃脑,“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做完一番奇怪的事后,秦淮儿压低嗓子轻唤:“吹完蜡烛,就可以吃啦!”
“阿姐,你病得真不轻。”秦川儿摇了摇头,不安地望了望四周,秦淮儿把他头掰正,安慰道:“放心,我没病,给你的惊喜。”小老弟怯生生点了头,仰起小脸对秦淮儿笑着,随后有模有样地闭眼沉思,“呼”一下子吹灭蜡烛。
“好嘞。”秦淮儿把蜡烛拔了,拍拍秦川儿的脑袋瓜,作为一个姐姐该有的模样道:“吃饭!”
秦川儿清清嗓子,皱着小眉头严肃道:“我要听阿姐的话,努力学习,日后考取功名出人头地!”
“好。”秦淮儿俯身蹭蹭他鼻子,“今儿是你去学堂的第一日,可要好好表现。”
秦川儿已经十岁,到了该去私塾的年纪。秦淮儿作为一根正苗红的当代青年,可是深知知识改变命运的重要性。
当他阿姐一日,就要有阿姐的担当。
秦川儿头脑灵光,平日都自己学着识字,家里再穷也不能耽误了好苗子!
秦淮儿啃两口馒头咽了,瞬间皱了眉头,果真是一点都不好吃,一边匆匆往里屋走,一边不忘嘱咐秦川:“慢慢吃啊,吃完阿姐送你去上学。”
低头瞧了瞧这洗的泛白的衣裳,又跑她自个小屋翻找许久却没有拿得出手的衣裳。这条裙子,布料被涣洗的已不怎么亮堂,也压根算不上什么款式,但好歹显得人文静。
算了,总比不穿来得好。
一会儿要去的是学堂,里面可都是文化人,从古至今都是神圣之地,秦淮儿想着古代的礼节她可能做得不对头,可起码的尊重要有,不能让人家见第一眼,就落了个粗俗印象。
要说这原来秦淮儿对秦川儿是真的好,在该花钱的地方绝不吝啬。尤其是学业方面,她可是握着银子打听了好些地方,“货比三家”琢磨良久,才选中坐落在长安城根的“圣翰书院”。
书院名字听上去就很像样子,在秦淮儿的记忆中,那是处私家大宅,主人家老来无事,年年收小孩子去做启蒙,其学生之中还出过进士,因此书院名声在乡里乡外响的很。既然夫子德高望重,教学质量也深孚众望,那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