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宋国公暴毙。
他是死在了帐暖芙蓉中,被惊吓晕过去的宠妃子衿等到醒来之后,泪眼婆娑的说着当夜忽然进来一道黑影,将宋国公的脑袋直接斩下,当时由于夜色太重,她没有看清究竟是何人,但她清晰的看到是一柄寒芒凌冽的长斧。
这个长斧的标识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世人都知道魏国公的侍卫便喜长斧,这件事情被随从而来的几位将军先行知晓后,为了不动摇军心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君鲤道“事已至此,宋国绝对不能乱,前线的战士还在冲锋陷阵,国内现在无主,稳定人心是首要要务,我们的作战计划绝对不能更改。”
月色凉薄之下,漫过他的眉峰,往日紧绷的线条似是被浸没的稍许了些柔和,嘴角的弧度却是依旧带着浸染过金戈铁马的锋利。
几位将军和相国商量之后,便迅速的回去要将这件事情落实到实处,魏国公当初因为宠爱子衿,一度要立她的孩子为储君,而受到冷遇的皇后和太子自是不愿,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了宫中,又将是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凰陌自是深知子衿的身手不凡,但是知道她会武的也只有君鲤与她。她无法阻止君鲤的计划一步步走向自己预设的轨道,但是她总是担心君鲤会因此被蒙蔽了双眼。
过了半月,这个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顿时谣言四起,一方要争权夺利,另一方要为君报仇,因为宋国公的死引起来的震动,让方才保持微妙平衡的战局再次被打破。
符国打算乘着宋国大乱之际,将其一举击溃。前方战士誓死抵御,但是后方却乱成了一锅粥,因为魏国公所立下的储君不明,各方的势力都在争夺王位,内忧外患顿时而起。
在危机时刻,君鲤带领着楚兵一方镇压了宋国内部的叛变,一方率领军队与符国在墁野原发生了一场大战,此战役赢得艰难且险阻,宋国精锐部队几乎在这一场大战里覆灭半数。
符国和宋国绝式元气大伤,最终以两败俱伤而结束了之间的斗争。
经过了此役之后,凰陌发现天下局势发生了极大的改观,那时一直躲在暗处的魏国终于被逼了出来,上了明面要调和宋国和符国之间的矛盾,一时间那打算要与楚国结盟的一方和另一方与共主结盟的一方,两方相互敌对势力相互拉扯。
符国则是因为要将息自己,但是因是在崇山峻岭之中,在自己最薄弱的时候,忽而河道大改,涨水泄洪后直冲到都市之中,爆发天灾之后又添加上了人祸,疫病开始在整个符国散播了起来。
符国奄奄一息之刻,一直以来在背后联盟着符国的魏国忽然面色大改,
将符国轻易的吞灭。
魏国本来就是有着问鼎天下的野心,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暴露了出来,为此宋国大为骇然,知道自己亦是不保,投靠楚国的呼声大过了与魏国联盟,楚国和宋建交,并扶了还未满两岁的太子上位,在这里面的大乱的过程中,将太后一族的势力给镇压了下去。
魏国在吞并符国后,果然是朝着宋国出手。
楚国亦是联盟作战,并道出来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来,打算要联盟其他的国家一并对抗不断扩张露出狼子野心的魏国。
这极快的变化,也只不过是过了两年之久。
凰陌这两年来一直陪伴着君鲤,看着他一点点将自己的计划在实施,在魏国未曾出手时君鲤的半年里都在等待,他和往常一样并无区别,但是那一年的雨水量降的非常迅猛,君鲤每日都会夜观天象,他说自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他知道魏国终究是按耐不住,他与伍徽是在博弈。
就想是君鲤所想的一样,今年的水涨势有些迅猛,君鲤一日日的倒数,最后道“这一次,符国怕是会遭遇一场浩劫。”
“此话从何而来?”凰陌怔住。
“符国的地理位置非常的特殊,处于深山之中,多河流,当初楚国还在的时候,符国所在的那一处地方就是旱涝多发地带,今年怕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雨,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当初我们为了防洪水,便修建了一个江堰。这可以说是符国的生命线。若是此处崩塌,符国必然会元气大伤。”君鲤点着地图的那一角道“伍徽会炸了这里,引大水使符国受灾。”
凰陌怔住“他就要这样置数万人的性命而不顾吗?”
“对于伍徽来讲,他对符国只是利用罢了,至今为止没有发动武力占领,也只不过是在顾及这个“共主”身份罢了。”
听着他对伍徽似是颇为了解,凰陌想起来他们小时候的纠葛,便问起来他和伍徽的过往。
“我和伍徽的曾经?”君鲤脸上露出来了不可查的阴霾,似是一想到此人,他就会觉得不快“伍徽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他的就这样落下一句评断后并不愿再提起。
年少的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意气奋发,因为君鲤头脑非常聪慧,所以将学监老师的知识学完之后,便觉得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相同能够将他所提出来的问题回答上来的,也只有伍徽一人。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质子罢了,在国子监当一个扫地书童。
但是君鲤觉得这个人与其他接触的人都与之不同,所以便点名让他成为自己的书
童,虽然伍徽一直都是极为拘谨的,但是君鲤还是不顾父皇和母妃的反对,对他关照诸多。
两个人便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