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任务是强过沧阳峡,沧阳峡是北域的天然屏障,有士兵把守在山崖上,只要有敌人军队经过,便将巨石从崖上推下,碾的崖下人粉身碎骨。
“将军,白城的守兵已经带来,只是连参将还未将兵从月氏借来,”一小将前来禀报。
“再等等。”从北疆到月氏只有数百里,那参将之身一人赶去,目标既不大速度也应该很快才是,怎么都要晚饭时了还不回来,莫不是路上遭了伏击?
“阿青,要注意身体才是。”秋收端了饭菜进房间,放到木言青面前。
“嗯,一起吃吧。”
只是饭后,那参将仍未归,木言青连连派人去探,秋收让她不要太着急,当木言青打算派第三个人去时,前面两个人便一起回来了,他们说连参将死了,在去的路上。
木言青的猜测成了真,她本以为会是在回来的路上,没想到连参将在去的路上便已死了,传令让将士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次日,木言青和阮贤领骑兵至沧阳峡峡口,若要从月氏国借兵,就必要从这沧阳峡过,并且这是最近还是唯一的路。抬头眯着眼睛往崖上瞅,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璟儿觉得此时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会让叔叔你失望的。”木言青下马。“第一排,下马!”
闻声,第一排马上的士兵纷纷下马,一排有三十人,便有三十匹马,木言青打算让这三十匹马打头阵跑过去,危险便会少一分。
吩咐人在附近搜罗了枯枝长草一类的绑在马尾,一会儿虚张声势让上面的人以为下面有大批人马经过。
不经意间瞥到半道上的人影,约莫是上面那伙人的探子,木言青给阮贤使了个颜色,对方会意,趁着那人反身往上面报信的空档,箭离弦飞出射中那人后背,卒。
这三十人虽不舍自己的马,但不能因小失大,拿鞭子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马受惊,便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果不其实,马尾绑了东西跑去扬起尘土飞扬,北军以为他们大军过境,推下巨石,巨石沿悬崖壁滚下,有的滚到一分分崩离析,有的径直往下砸。
有几匹马不幸被砸中仍压在巨石底下,有的幸运的躲开逃离,却再也找不回了。
“北疆的将军站一到三排,其余的不变。”对付北军,在北疆呆过的更有经验。北军善使狼牙棒,棒下几乎无人还生,木言青让他们用枪,戟,矛,戈这一类的长兵对抗,北军迫不了身,自然不易被伤倒。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崖上的北军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匆匆赶下来,北军原打算待梁国兵士在峡谷遭到理伏后,趁乱伏
击,杀梁国兵士一个措手不及的。但是,没想到此计未成,却也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不过,他们倒是不很在意,因为在他们眼里,梁国兵士在野战上是比不过他们的。
对上整装以待的梁军,免不了又是一番厮杀。以往两军对阵时,梁国兵士没少吃狼牙捧的亏。但是,这一次北军却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反而死伤了了不少。
只见梁国的前排兵士这一次用的都是丈八长枪.挥舞着狼牙棒的北军还没有冲到他们面前,便被长枪挑倒在地,拿着长枪的兵士后面,立刻闪身冲出来两名士兵,手中挥舞着大刀将他们砍得再也爬不起来。同伴还来不及救援,那两个兵士已经闪身退了回去。
木言青的计谋很是管用,从崖上下来的北军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突然一个骑兵队向这边冲来,目标是木言青。
阮贤催马上前,以一人一骑之力,阻住了上千斤的力道,那些骑兵感觉到自己如同撞到了坚硬的山壁一般,惨呼着与坐下的马儿一起栽倒在地。
逐阳虽然神骏,在这样强大的力道下,也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阮贤骑在逐阳身上,只觉得体内真气一阵翻涌,浑身瘫软,喉咙一阵腥甜涌了上来,他张口喷出一口血。一瞬间,他感觉到体内真气轰地一声散去了一般,坐在马上摇摇欲坠,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受了内伤了。
但是他依然神色淡定地强行端坐在马上,伸袖将唇角的血迹檫去。唇角一弯,冷冷地笑了笑。一身的寒气嗜人,冷艳的双眸扫过眼前的骑兵,美丽不可方物。
那些冲在后面的骑兵,眼见他一人挡住了数十骑,见他如些威猛,一时竟然不敢再向前冲。
“阮叔叔!”木言青愣神之后打马上前把阮贤拉过坐在自己的乌骓上。
“璟儿没事便好,叔叔没事。”阮贤勉力朝木言青一笑,这小姑娘虽不是自己亲生,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这么些年她的成长都看在眼里,早就比亲女儿还亲了。
从马上跃下,木言青拔剑厮杀,这些人都该死!
滔天怒气找到了宣泄口,没过多久,没本就没多少人人的北军更是片甲不留。“先回城。”明明就可以穿过沧阳峡去月氏国借兵了,但现在阮贤的性命更重要。她想就是没有月氏国的支援,在北军康烨盛宴的时候他们也能突袭成功。
这场小战争本来己方就没伤多少人,于是剩余的好几万浩浩荡荡先回洛城。
木言青策马带着阮贤回到洛城,秋收在城门上看到马上赶下来迎接。“阿青,阮将军没事吧?你们本应该带我去的。”本来就在为木言青去沧阳峡而不带自己的事不满,现又看到这般场
景。
不满归不满,从木言青手里接过人抱了去帐子里,叫上凤璃,看阮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