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商看到她下车,脸色无比的阴郁,指尖的半截香烟扔在地上脚尖碾灭,走向她。
南栀休息了一夜,脸色好了很多,与他对视时淡然又从容。
“你和他呆了一夜?!”疑问的语气很笃定的说出来了。
“关你屁事?”南栀绯唇轻勾,笑意讥讽。
莫临商俊朗的脸上如冰在逐渐裂开,额头青色经络若隐若现,下颌骨咬得很紧,“南栀,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不然呢?”她笑的慵懒又轻慢,“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对你旧情难忘,想看着我为你失魂落魄,守身如玉?”
莫临商剑眉紧锁,菲薄的唇瓣抿了一条直线。
“莫临商,在你选择和南信子搞到床上时就应该想到我南栀不会再回头吃你这根野草!至于我要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话音落地,凉薄的眸光从他脸上移开,提步经过他的身旁!
莫临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南栀想要甩开,未果,倒也不挣扎了,回头看着他笑,只是眼睛里是没笑意的,“做了莫总就是不一样了,你就不怕南信子看到砍了你的手?”
“南栀……”
他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栀打断了,“你不怕,我怕!”
趁莫临商不注意,她用力一甩,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提步要走。
“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莫临商低沉的嗓音幽幽的响起。
南栀步伐倏然一顿,背影明显僵住了,却没有回头。
“南栀,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你……”低沉的嗓音顿住,片刻后幽幽的响起似叹息,“好自为之。”
莫临商说完上车离开了。
南栀转身望着他车子开走的方向,明眸微眯……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对郁伯言做什么吗?
三年前那件事已经让郁伯言的父亲对他彻底失望,他已经失去了继承权……
他们到底还想对郁伯言做什么?
因为莫临商的话,南栀心慌了好几天,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搜郁伯言的新闻。
发现没有他的新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夏温宁找上南栀的时候,她刚好下了凌晨的节目。
初冬的深夜寒风嗖嗖,刮在脸上时像是蒙了一层保鲜膜,紧绷不透气。
路面的车子不多,昏暗的路灯孤零零的像是在等着谁路过。
之前在法庭上南栀见过郁伯言的双亲,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穿着红色大衣的贵妇太太。
“南小姐介不介意我和你聊聊?”温雅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下,点了点头,“好。”
夏温宁请南栀去旁边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坐坐。
店里除了日用品和零食饮料,就只剩下热腾腾的关东煮和奶茶。
夏温宁点了两份,分了一份给南栀。
“抱歉,这么晚了附近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吃的,要是去别的地方一来一回时间太晚,怕是会浪费你的时间,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会!”南栀淡淡的回答,望着眼前的关东煮,又看向身旁的夏温宁。
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么平民化的东西和这个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阔太太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