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一声怒喝,吓得华御尧差点跳起来。
然而仔细看一看,就能发现云磬栎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嘴里喃喃自语,一说话的时候,就会半正睁开眼睛,一边看着华御尧,一边又支撑不住自己的体力似的趴在桌上。
华御尧看得有些好笑,将人扶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回……回什么会……你这个臭小子……我……我今天非要把你……喝……喝趴下不可!”这云磬栎一边哼哼唧唧的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些愤怒的想要摆脱被华御尧扶住的手。
然而华御尧松开之后,他又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凳子上。
“您醉了。”华御尧劝说着,想要把人送回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云磬栎一杯倒,不然也不可能真的就乖乖的和他喝酒了。
怎么说也是小歌儿的爹爹,曾经也对自己有恩,不能这么过分不是?然而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管用啊……
“我没醉!你……你胡说什么……”云磬栎一边说着,挥手,然后开始给自己倒酒,“来……我们接着喝,喝……喝酒……”
这酒还没到嘴边,就被一只手给夺了过来,紧接着,这手就林竹了云磬栎的耳朵,“我就知道你大半夜的没回来,准是在这里找事呢!”
是南宛黎。
南宛黎揪着云磬栎的耳朵,狠狠的将人揪起来。
“嘶……疼……疼啊娘子!”云磬栎一边“哎呦”“哎呦”的叫着,一边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是想要这臭小子长长记性,没有别的意思啊……”
这南宛黎一来,云磬栎的酒都被吓醒了。
倒也不是说他是个怕娘子的,只是习惯性的让着她了。
“回去!”南宛黎一把将人架起来,“御尧,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用理他。”
华御尧连忙站起来说着不敢,目送两个人回去了。
“没事吧?”等华御尧回去的时候,云长歌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是不是喝了很多?”
华御尧却轻轻的笑起来:“果然,我们家小歌儿这么可爱,家人也是一样可爱的。”他心情似乎很好,轻轻的点了一下云长歌的鼻尖,这才缓缓的把外袍给脱了。
云长歌有些懵逼:这是在夸她吗?
可是怎么听着不太像呢?
“怎么说?”云长歌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爹爹竟然一杯倒啊……”华御尧想起喝酒时候的情形,又低低的笑了起来,眼眸里带着满满的笑意,“虽然我们家小歌儿不至于一杯倒,但是……好像酒量也不算太好呢。”
云长歌:“……”
她已经不知道这华御尧到底是想要夸她还是想要骂她了。
“小歌儿,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爹爹不来教训我,我也定会好生照顾你。你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一直都亏欠于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华御尧的声音缠绵温和,眼眸里带着浓浓的情谊。
云长歌愣了一下,主动扑进了华御尧的怀抱里:“好,我知道的。”
华御尧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温柔,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过了几日就是华倾歌和孟沐安的婚礼了。
办的不算很盛大,毕竟这第七层就这么几个人。
祖宗显然很是高兴,大概他活了这么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喜事之类的了,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人,居然也按时来参加了婚礼。
两个新人将流程走了一遍,一直到送入洞房,华倾歌都像是生怕人跑了一样的,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两个人缓缓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云长歌一行人笑的也很是暧昧。
孩子大了,都知道心疼人了。
祖宗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开口:“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娘子?”
云长歌默默的看了他两眼,咳嗽一声:“祖宗,您如果真要找,可能要去下面几层里看看了,我们都有伴了,那四个孩子还小,你应该不至于吧?”
这话刚说完,差点没把祖宗吓得背过气去。
这是什么话?他是那么畜生的人吗?!
祖宗被云长歌这么一吓唬,也没有了这个心思。
毕竟他可不喜欢下面几层的那些人,一点都不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这也是他不愿意和下面的人接触的原因之一。
孟沐安和华倾歌到了洞房里,后者轻轻的将门关上,随手设了结界,这才小心的把孟沐安的红盖头给揭开。
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华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吗?”期盼了许久的小姑娘,在这一刻却迟疑了起来,眼中带了几分泪光,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激动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华倾歌,生怕一眨眼,人就会长翅膀跑了一样。
华倾歌轻轻的笑了两声:“当然不是,不然……你打我一下?”
“我才舍不得。”孟沐安轻哼一声,直接扑进了华倾歌的怀里。
华倾歌笑了:“沐安你放心,我既然和你说了那么多话,自然都不是骗你玩的。小的时候,我还很弱,不能保护你,现在,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以后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我相信你。”小姑娘用力点头。
比起她自己,她甚至更相信华倾歌。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是华倾歌说的,她都信,只要是他提过一次的事情,她都记得。她一直都在他的身后,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