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微撇了撇嘴,身上的寒气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来。看她那样,如果不是我在身边,保证把程亚峰冻成冰棍儿。
一个小时后,车队进入了鹤城境内。一路上,我们看见最多的,就是紧急撤离的老百姓。他们在专人的领导下、井然有序的向鹤城外撤离。
而在江桥的方向,我也看到了令人终身难忘的一幕。
红色的火光染红了天际。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火的海洋。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黑色的滚滚浓烟。
今日的天气晴好,几乎没有什么风,远远看去,那火焰与浓烟交融的地面,犹如火山爆发,让人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程亚峰翻了翻白眼,“现在你明白了?这么大的烟雾直升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这些油烟是有毒的,据天气预报说、一个小时后儿还要刮五级左右的西北风,到时候整个大桥都会被浓烟覆盖。而桥上的人质,也必死无疑。”
程雅静同样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那咱们也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解救人质。”
“驰…”
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前方的汽车突然停止,紧随其后的车辆纷纷止步,全部来了个急刹车。众人没有准备,强烈的惯性之下,闲些摔倒在地。
我跑到大客车的驾驶位前,“什么情况?”
正在开车的孟青儿指了指前方,“你不会自己看吗?”
此时,车队距离江桥还有一公里,可我们的汽车已经寸步难行。高速公路上到处都是急于逃命的老百姓,抬眼望去、人群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
“周围500公里的居民都在撤离。”程亚峰说。
“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跑步前进。”我命令道。
说完,我第一个跳下客车。身体刚刚与外界接触,一股灼人的热浪便将秋天所有的寒意尽数驱散。
“全都下车,跑步前进。”程亚峰命令道。
话落,上百名举着防爆盾牌的人从客车上下来,他们迅速排成规则的矩形阵列,小心的穿过人群,艰难地向我们的目的地前进。
前方火光冲天,人群争相逃离。而我们却只能逆流而上,向那最危险的地方前进。说是救万民于水火也不为过。
我向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跟紧程亚峰。
临行前,程雅静跳下客车叮嘱道,“人质固然重要。但想救别人的命,前提是保住自己的命。”
“你也多保重。”我回头瞟了一眼一身白大褂的程雅静道。作为医生,她要留在后方抢救伤员。但作为公职人员,她这句话明显是不该说的。
“哥,加油。”李环茹伸出大拇指说。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等我回来。”
…
“小梦总,最新情况你要不要听啊?”路上,孟青儿跑到我身边举着手机说。
“有话快说。”我没好气儿道。
“据内线的情报。圣主下令,白家、家主白黑龙解职,信使接管鹤城。岳、鲁、两家全力配合,务必完成k计划。”孟青儿说。
“什么意思?”我边跑边说。
“意思就是,江桥上的****是‘鲁莲心。’”孟青儿扯着嗓子说。
闻言,我脚步一滞,看来该来的总会来,想躲都躲不掉。
雨微斜瞟了我一眼,取出那枚从我身上抢走的银簪说,“就是这个小妞儿吧?”
我瞟了一眼打头阵的程亚峰,故意含糊其辞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这次我只是想杀了白厉,顺便灭了他们白家,斩草除根。如果遇到危险就暂避一时,不用那么拼命。”
“那咱们就别去了,过一个小时、浓烟飘过来。别说他们白家,就是鹤城三大家族,都得团灭。”
我抓出程海送给我的那枚“将星,”“滚滚滚。俗话说的好,人必须要有信誉。我既然答应人家、要做一次救世主,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啊。”
“早知道就像二小姐那样装病就好了…”孟青儿捶胸顿足道。
“少来,快给我跟上。”我照着她的屁股踹了一脚怒道。
孟青儿灵巧的躲过一击,“手脚放干净点儿,再这样不体恤下属,小心老娘临阵倒戈。”
一路冲到江桥的桥头,虽然听程亚峰说的情况,心中早已有了些准备。但亲眼见到,数不清的植物油将十几里宽的嫩江下游、变成一条火焰河。心中的震撼,也是非比以往。作为一个比较节俭的人,见到有人这样糟蹋粮食,真是一颗小心脏都在滴血。
顺着那条火焰流的源头望去,十个高耸天际的大油罐,屹立在江桥的东岸。那里就是我们的目标,拼尽全力为消防员打出一条生命通道。
而阻挡我们脚步的,是200辆型号不同的汽车,它们分成四排,纵向排列在高速公路的四个车道上。作为先头部队的上百名盾牌兵,结成防御阵型止步桥头,都是一脸谨慎地望向前方的桥面。
当年“马将军”抗、日时期的江桥,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而此时我们面前的这座横跨嫩江两岸的大桥、是战后重建,主要起着连接“高速公路”的作用。
“你在鹤城待了一年多,这仗怎么打?给个意见吧。”程亚峰躲在防爆盾牌后,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大桥的形式问道。
我从他手中夺过望远镜。放眼望去,和对面的熊熊烈火相比,桥面上静的可怕、别说****,就连个麻雀都没有…
“你确定这不是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