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凛凛的冬天,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在蹒跚而行,脸上布满疤痕,眼里麻木无色,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自己。
这时,一群纨绔子弟从远处悠悠走来,看见女子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远远绕开,并嘲笑道:“呦,这不是传说中的沈家大小姐吗?今日沈家大喜,怎么没有去沈家乞讨些吃食吗?”
其他的人也在哈哈大笑,仿佛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但是女子并没有抬头,就像没有看见和听见一样,置若罔闻。那群纨绔子弟看见没有嘲笑到女子,更是生气。
为首的那名长相猥琐,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男人阴森地说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过来讨好我们,今天就不要走了。”
男人狠狠的说道:“快点,过来给我舔鞋,把我们鞋子上的灰尘给我舔干净才能走,知道了吗?”
但是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走着自己的路。
男人看见女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不由的暴怒,对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说:“你们给我上,既然沈家都不管她了,逐出沈家的人可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们,给我打她,死活不论。”男人的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罗少,这不好吧,毕竟她曾经还是沈家的大小姐。”后面的纨绔子弟有些犹豫。
“没事,今天是沈家二小姐沈凌薇册封皇贵妃的大好日子,沈家不会有人注意这个废物大小姐的死活。你们快给我上,快点。”名为罗少的男子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说着。
“好吧,大家上。”后面的一群人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是罗家家大势大,不能轻易得罪。
他们下手毫不留情,中间还夹杂着嘲笑和辱骂,很快就把沈凌雪打得只留一口气,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濒死的面容可怖的沈凌雪在奄奄一息。
虽然在死亡边缘,但是沈凌雪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里却悄然出现了一丝解脱和放松,仿佛一下子就远离了痛苦和折磨。
这名受尽折磨和煎熬的女人便是沈家大小姐沈凌雪,自小备受宠爱,美名远扬。但是自从妹妹沈凌薇被沈父从外面带回来后,就如同所有的幸运都被夺走了一样,宠爱不在,美名堕落,最后更是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众叛亲离。
沈凌雪躺在地上,仰望着夜空,脸上虽布满灰尘和疤痕,眼底却闪耀着不甘和仇恨的光芒,却也隐含着一丝解脱和放松。
“终于要离开了啊,这个肮脏的世界,这个人心不古的世界。”沈凌雪嘶哑着嗓子说道,她实在是太累了,太痛苦了。
“沈凌薇,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沈凌雪咬牙切齿的恨道,说完就悄然离开了。
这个曾经风华绝代,惊艳了京都的女人就这样死在了荒郊野外,更是无人收敛她的尸体,祭奠她的灵魂。
远处,灯壁辉煌的皇宫,已经成为皇贵妃的沈凌薇正端庄的坐在上面,微笑的听着下面妃嫔的恭维和讨好的话语,心情很是愉悦。
而年轻的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官员们的举杯畅饮,心里却在想着:找不到你,只好找个替代品来宠爱了!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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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雪感觉头好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让人痛不欲生。她在想:为什么生前那么痛苦,而死后也要备受折磨?
忽然,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听到绿翠的声音,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幻觉一般。绿翠不是早就死了吗?难道死后让我们重逢了吗?
沈凌雪激动起来,用尽力气睁开了双眼,透过薄纱可以看见了头顶淡雅清新的绸绫,转头看见绿翠正等候在床边,低眉顺眼,但是不难看出眼里的焦急和担忧。
沈凌雪发现这正是自己豆蔻时的闺房,低声喃喃道:“难道我没有死?那些痛苦和折磨都是我的梦?”话里掩饰不住的是满心的疑惑。
转眼打量着房间里的摆放,正是自己的闺房,那时沈凌薇还没有来到沈府。
绿翠恍惚间听见沈凌雪的声音,抬头惊喜的说道:“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沈凌雪闻言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当时确实是意外掉入水中病了几天,并不很严重,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难道?
“绿翠,今天有何事吗?”沈凌雪记得就是沈凌薇回府的那天自己没有出席,但是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只一味的责怪自己没有做好沈家大小姐该做的本分,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啊,今天就是那个什么二小姐回府的日子,府里只有一些下人在,您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绿翠激动的哭了起来。
沈凌雪一愣,‘我当初怎么没有发现?就算是沈府的二小姐回府也不可能主人全部都去迎接啊,只能是沈凌薇的身份有问题啊!’沈凌雪心里有些明白了,只是还是酸涩的难以言表。
“这到底是重视沈凌薇的到来呢,还是轻视我这个沈家大小姐沈凌雪呢?我生病都没有人知道……”
绿翠不知自己勾起了沈凌雪的伤心事,只是尽情的抒发着自己的想念和委屈,想让小姐为自己做主。
“小姐,星柳这几天一直欺负我,都不关心小姐的安危。”绿翠轻声埋怨道。
“绿翠,我这隔老远就能听见你说我的坏话了,你想干什么啊?”门外进来一个气质沉稳内敛的女子,年级不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