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渊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而很快,叶沉便拦住了他。
这个和尚很奇怪,他总是阻挠皇上与雪儿姑娘之间的的关系。
而叶沉明明知道雪儿姑娘对皇上的重要性,必然不会给他上前的机会。
“贫僧……”无墟退后一步,缓缓道:“施主放心,贫僧没有恶意,只是……”
“叶沉,出去!”
叶沉听到皇上的话,刚想回头去看一眼,夜凌渊冷冷的声音就先一步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不许回头来看!”
他顿顿,对皇上的命令自然只有遵从。
夜凌渊不能让任何无关之人知道雪儿的身份,就算是叶沉也不能,但是这个无墟,他既然早就知晓,他也没什么可以防备的了。
叶沉走出去之后,无墟神色复杂地看着夜凌渊怀抱之中的那只静默地小狐。
她睡着了过去,神情恬静,但也显得很是虚弱,气息奄奄。
无墟叹息,这个男人是真的十分在意它,哪怕知道她是狐狸精,是与自己不一样的人也并没有改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此时此刻,无墟的脑海当中只飘过这么一句话。
既然如此,他便帮他们一把吧,若是经此之后能够真正地修成正果,也是她们的缘分了。
“皇上可知这狐狸为何会如此?”
尽管无墟开口了,夜凌渊也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无墟知道这位陛下目空一切的性子,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陛下的三个孩子里面,是只有大儿子与常人一般无二,是么?”
夜凌渊抬眸,看着他。
无墟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所以为的一定是没有错了。
“唉,另外的两个孩子从她的身上分走了太多的灵力甚至是,生命力。”
夜凌渊的目光顿时变得幽幽,甚至连手都攥紧了。
无墟摇摇头:“这种分散很难察觉,况且,她从别处来,命格本就不会太长。”
这个别处,无墟没有说的特别明显:“这一次,看她像是累极了。”
夜凌渊的俊脸蓦然之间变得苍白无比。
在夜幕之中显得没有丝毫生气。
无墟瞥了一眼他怀中的小狐狸,继续道:“似乎有些油尽灯枯之兆,从前也病过了吧。”
夜凌渊想起弦歌的话,她说雪儿从前也病过一次……很严重。
“可,还有救?”
或许就连夜凌渊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颤抖。
无墟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自有方法可以救,只是不容易啊。”
夜凌渊的目光渐深:“你说。”
无墟再次看了一眼那虚弱的小狐狸:“皇上可知道沧澜山上有一座古墓?”
夜凌渊抱着小狐狸的双手顿了顿。
如何会不知道?当初为寻解药甚至去过一次,只是寻到解药之后便没有再深入过了。
“那古墓有何玄机?”
无墟看着夜凌渊,目光又似很空,好像没有看他一般:“玄机自然是有的,传言,在那古墓的尽头之处,有可续命的丹药,可活死人,肉白骨。”
夜凌渊皱眉。
“传言?”
无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是吾之师辈一代代留下的传言,再多说一句,那座古墓便是几百年前,吾之师辈所造,只是,想要拿到那丹药,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有可能是性命,总归目前为止,进过那座古墓的人有许多,拿到那丹药的却无一人。”
……
直到无墟离开之后夜凌渊的神色依旧不曾平静下去。
付出巨大的代价么?甚至有可能是性命么?
可对于夜凌渊而言,为了他的雪儿,没有什么是不能够付出的,甚至于包括他的性命。
夜凌渊一手捻碎了方才无墟给的一颗药丸,成了粉末状的全入了小狐狸的口中。
没一会儿,她又恢复了人形。
尽管胡雪昏迷的事情,夜凌渊已经尽量的让宫中的人瞒住三个小家伙了,可是她们依旧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尤其是弦歌,夜凌渊看见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
夜凌渊皱了皱眉头。
“阿爹!阿爹,阿娘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弦歌哭着喊了声阿爹,却扑进了胡雪的怀中。
下一秒就被长安一把挪开:“弦歌,你这样阿娘万一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办?”
长安一直都是三个孩子之中最冷静的,可他到底是年纪还小,看着自家阿爹的目光也有些闪烁:“父皇,阿娘她,会没事吗?”
夜凌渊想起无墟所说的油尽灯枯,皱了眉头,却很快地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放心吧,你们的阿娘会没事的,她很快便会醒来。”
弦歌依旧在哭,星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阿娘没事你哭啥,晦气不晦气啊。”
星辰话虽这么说,可看着自家阿娘,眼中的泪光还不是在打转。
这一次,弦歌都不与他争辩的,并且听到晦气这两个字的时候连忙闭上了嘴。
长安看了一眼自家娘亲,又看了一眼自家父皇,年纪极小就懂事极早的他知道此时此刻父皇的心情肯定不会好。
他拉了拉星辰和弦歌的手:“我们走吧。”
星辰有些愣神:“阿娘不舒服,我们不用陪一陪阿娘吗?”
弦歌也附和:“大哥,我们不走吧。阿娘醒来没看见我们一定会难过的吧。”
长安并不同意他们的观念:“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