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1:
仙途中,有一处山谷,乱石横生,三个少年正在这山谷谷底的小路上行走。道路狭窄难行,仅能容一人行走,三个人排成一队缓缓前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帅哥,一袭白衣,走起路来飘飘然,翩翩然甚是潇洒。
相比较而言,第二个人就很瘦弱,穿着也很普通,一头的乱发简单地拢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儿,紧紧地跟在白衣人身后。
最后一个长得身材高大,肌肉遒劲,背后背着一根球棍,脸上很是不耐烦,不住地朝着队伍前面张望。
三个人一言不发,哪怕是走在最后的汉子,虽然看起来焦躁,却也不敢说话。一直走到了山谷深处,路终于中断了。
横在面前的是一池岩浆!
好大一片岩浆池,一望看不到尽头。红彤彤的岩浆在池中翻滚着,沸腾着,冒着热气,上面漂浮着一块块焦黑的浮沫。
三个人走到了池边,白衣人先开口说道:
“就是这儿了,你需要跳到这池中,受七日烈焰灼烧只苦……不过……周大彪啊,柳家妹子已经不在了,你完全没必要受这酷刑。”
背着球棍的那人接口道:
“是啊,大彪,没事儿了跑这来受这个罪,真没啥必要的,你再想想……”
被叫作周大彪的那个人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符篆来,递给了背着球棍的人:
“呐,你帮我收好。要我说,你才是不该来的人,跟你没啥关系啊?”
背球棍的人挠了挠脑袋:
“没见过嘛,想来看看热闹。”
说着话,伸手接过了符篆。探过头去:
“唉?我说,你还真想跳进去啊?搞不好命都没了?”
周大彪白了他一眼:
“没命了你就帮我收魂。”
说完就要往岩浆中跳。白衣人一把拉住了他:
“大彪,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干的……”
周大彪甩开他的手说道:
“七哥,你不用劝了,七天之后来告诉我一声。”
说完一转身,就跳进了岩浆之中。
岸上的两个人低头朝着岩浆里看去,只见周大彪跳进岩浆,直没置顶。
背球棍的人喃喃地道:
“胡七啊,你说周大彪这是何苦呢?”
白衣服的人答道:
“大彪对柳浴兰用情太深,本来这规矩是立给想和野仙结合的人类的,现在柳浴兰已经灰飞烟灭了……他却还是想把这个考验过了……”
背球棍的人看着岩浆,喃喃地说道:
“这小子也真够横的,跳到这里面连哼都不哼一声……”
白衣服胡七点了点头:
“确实,前些日子被六只鬼煞撕咬灵魂都没喊疼……确实太能忍了。”
说到这里,提高了声音对着岩浆里的周大彪喊道:
“大彪,坚持不住就喊我们,我们就把你捞上来。”
岩浆中毫无动静,胡七看了看背球棍的家伙,说道:
“高亮,这两天就委屈你了……”
说着话指了指小路边,乱石掩映中似乎看到了山谷的悬崖壁上有个山洞。
“那边有个山洞,里面被褥,吃喝一应俱全,麻烦你守在这里,我先回山了,七天之后再来接你们。”
高亮摆了摆手:
“去忙你的吧,这儿交给我。”
二人道了别,高亮送胡七离开,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岩浆中传来了一阵哼哼声。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都往岩浆池奔了过来,侧耳一听,池子中的周大彪,竟然唱起歌儿来。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声音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在唱歌。高亮看了看胡七,感慨道:
“我靠,他还唱上了……”
胡七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口气,朝着高亮拱了拱手:
“告辞了。”
说完一转身,化作一道风往谷口飞去,将那一阵歌声抛在脑后。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至,也是你……”
唱至此处,周大彪已经泣不成声。
……
七日之后……
三个人又是排成一排,高亮还是走在最后,上下打量着周大彪:
“大彪,你真没受伤啊?”
周大彪点了点头:
“没有,一切如常。对了高亮,这几天可委屈你了,在这里守着我挺无聊吧?”
高亮挠了挠脑袋:
“不无聊!就是你动不动就唱歌,唱完了就嚎,嚎得老难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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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
深秋。
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已经被收割完了,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在田间地拢里玩耍嬉戏。
顺带着也会在地垄沟里面挖一种叫作“大脑瓜嘣儿”的野菜。这玩意儿学名叫小根蒜,是东北常见的野菜,田间地头都能挖到。味道有点儿像蒜,但是没有蒜那么辛辣。北方人有的会把它剁碎了烙饸烙,有的会用醋泡了当咸菜吃,也有干脆洗干净了蘸酱吃的。
两个小男孩儿挖了一会儿“大脑瓜嘣儿”,高个子的那个有些不耐烦了,丢下了手中掘坑的木棍问道:
“周淳罡,你挖了多少了?”
长得瘦瘦小小的周淳罡眨了眨眼睛,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大把带着泥巴的“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