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熟悉的脸庞,同样熟悉的臂弯,同样熟悉的气息,林西顾在接触到那一片温暖之后竟然恍了神贪婪的不愿离开。
“不要,一诺哥。“感觉到男人想要放开她,林西顾固执的紧抓着他的衣襟就是不肯放手轻声低吟着。
阿龙脸色微变朝四周看了看,正巧撞上林齐北隐藏着风雷的尖锐目光,赶紧推开了怀里的人退后了好几步后不自在的挠了挠后脑勺。
“小西,过来。”林西顾还来不及回过神就被林齐北拉到了身侧。
“怎么回事?“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也是,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现在却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公然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尤其是这个男的还是他的手下,林齐北这种态度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对不起。“林西顾知道自己失态了,也知道她给他丢脸了,所以有些愧疚的低了头。
好在林齐北并没有为难她,新娘子已经被新郎抱进了齐家,林西顾见林齐北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小跑着跟上了大部队,余光一撇,那个男人似乎正在朝着她奔走的方向看,林西顾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可是却连人影都已经消失了。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刚刚他明明就还在这里的?林西顾此刻心乱如麻,刚才被哑巴护在怀里的感觉不会有错,一个人的容貌身子声音都是可以伪装的,但这个人身上的气息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就在刚才,林西顾走神并不是因为那张脸而是在身体相触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的那股和记忆力一模一样的淡淡的烟草味,不是那么浓烈只有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但又是与众不同的独属于徐一诺的味道。
晚宴上的人都是齐家的一些亲朋好友林西顾也不怎么熟识,所以相对的比白日里轻松了些,至少不会有人非拉着她喝酒了。
整个婚宴结束已经过了十点,林西顾却还不能离开,因为他找不到林齐北了,甚至连哑巴阿龙都没有再出现过。
酒席散场后大家都跑到了新房里要去闹洞房,林西顾却没有这兴致,独自一个人坐在只剩下寥寥数人的大厅里等着林齐北。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雷,在民间有句老话,秋天打雷,遍地是贼,意思就是说九月,十月要是打雷来年的年景就不会好,林西顾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来这里是心血来潮是种下的葡萄,头年的时候家里的老佣人说不能让它结果所以她一颗都没留,明年夏天就是是第二年,这个雷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林西顾现在心中很不安,自从阿龙出现后这种感觉一直都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他就是徐一诺,可是这里面有太多的未知,如果这个哑巴阿龙真的是徐一诺,那三年前死在那场车祸里的又是谁?而现在的阿龙为什么不认她?是真的忘了还是另有所图?
撑了一天的雨最后还是如期而至了,林家的下人已经开始收拾大厅里的残局,林西顾只好走到了门口等着。
这一带昼夜温差有差不多十度,虽然白天比r市暖和了些但到了晚上光一件短袖到1小礼服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林西顾在门口等没有多久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的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怎么不去里面等着?”大约过了有半小时后林齐北才出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林西顾披上。
林西顾不知道他所说的里面是哪里,只能干笑笑开玩笑说“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我吗?”
“有伞吗?”林齐北站在她身侧侧着头问。
“没有。”林西顾摇了摇头,“你没有吗?那你刚刚怎么过来的。”
“淋过来的。”不重不轻的语气却让林西顾莫名的觉得压抑。
“怎么可能?衣服都还是干的。”林西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外套这才发现其实它还真的有些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只不过是从大门口开始跑的而已。”
“哦,那也才三步路而已。”林西顾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从大门门口到这个门口才十多米的距离,这有什么好和她邀功的?
那晚最后林齐北和林西顾还是有林家的司机送回家的,自此之后,阿龙再在没有出现在林西顾的事业执照,她有几次旁敲侧击的向林齐北问起他的情况,林齐北探究的看向她,那眼神让林西顾心里瘆的慌,如此一两次以后她也就不敢再问了。
十月一日国庆节,林西顾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回贡山了就想着乘着这个长假回去看看孩子们。
“十一?”林齐北似乎有所顾忌,沉默了良久后抱歉的说“这个十一真的不行,要不下次吧。”
“可是我想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一趟,其他时候他们也要上课啊。”
“十月六号有个缅甸的大客户要过来谈合作,恐怕真的不行。”林齐北为难的看着她。
林西顾失望的扁了扁嘴巴,错过了这次机会意味着又要拖到孩子们放寒假,可那时候林齐北只会比现在更忙。
“那要不这样,我自己一个人去?”林西顾知道林齐北肯定是脱不开身了所以提议道。
“不行,太危险了,现在外面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在瑞丽还好至少没人敢光明正大的动手,可到了其他地方你又是一个人你叫我怎么放心?”林齐北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林西顾的提议,语气坚决。
“好吧。“虽然心有不甘但林西顾心里也清楚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现在的身份是林齐北的未婚妻,顶着这么敏感的身份她确实不应该一个人到处瞎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