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正大光明的出了府,毕竟这些人也拿她没有办法,待到云惊澜走了,楚子晋这才想起来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随后听云婉钥将她假扮百香之事一说,当即也觉得十分的倒胃口,这晚也没有宿在新房之中。
倒是云婉钥眼巴巴的坐了一晚,心里对云惊澜却已然恨之入骨,她果真是舍不得让自己好过一点的。
从新房出来后,楚子晋心情烦躁,正想去同孙贵妃禀明此事,又怕她会催促自己去新房更觉烦躁,便让人去传了话,自己假意送客不再去讨骂了,知道此事的孙贵妃当然是气得不行,但人都走了,她也又能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珍妃等人却已经拿到了这么多年孙贵妃同朝中大臣往来的证据,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当下这些人真是片刻也不愿再多等,便想去上报承启帝,还是刘妃留了心眼,在珍妃同何嫔激动的要去见承启帝时她端了杯茶不为所动,这两人见此也冷静下来了,忍不住问道:“刘妃姐姐可还有什么顾忌?”
“顾忌倒是没有,但你们不觉得我们三人这力量有些薄弱了吗?毕竟她是贵妃,位份在我们三人之上。”放下茶杯刘妃心里其实早有了主意。
“那姐姐的意思?”珍妃也陷入了沉思,孙贵妃不仅是深受宠爱,位份也比她们高,这个时候即便她们三人合力上奏也实在有些以下犯上了。
“皇后娘娘。”刘妃眯着眼好意提醒她们,珍妃同何嫔倒是反应过来了,这宫里除了她们,谁能比皇后更有资格举发孙贵妃呢?
再说李皇后心里也是恨透了孙贵妃,这样的事找她一起来做,必然没有被拒绝的理由。
“刘妃姐姐说得是,那我们先去凤阙宫拜见皇后娘娘吧。”
说走就走,二人当即拉上了刘妃,这一次她倒没有留下喝茶,到了凤阙宫,守在宫外的宫女一见这三位也不敢怠慢,立马进殿传了话,李皇后也和蔼可亲的叫人将其迎了进去,这三位倒是迫不及待的把证据败在了她面前。
李皇后一一看过,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表情。
“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
“是啊是啊。”珍妃连连附和,“臣妾们是不愿陛下再蒙在鼓里,但贵妃姐姐终究是贵妃,臣妾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想来想去还是先来请示皇后娘娘了,毕竟这后宫的大小事务都需得皇后娘娘看管呢。”
她们是怕绊不倒孙贵妃想拉自己一道下水吧,不过如今证据确凿,倒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能借此扳倒孙贵妃,她当然是乐见其次,即使扳不倒,以珍妃的性格在她开口前,怕也是会把这功劳揽下,即便出了什么状况,那也同自己没什么关系。
李皇后点了点头:“你们的担忧不错,本宫就陪你们走一趟吧。”
见她点头应允,珍妃三人的脸色才雨过天晴,簇拥着李皇后便要往承启帝的寝宫而去。
此时夜已经深了,湘王大婚,孙贵妃被特例留宿在了湘王府,听闻云惊澜已经逃出后虽然气得半死,但觉终究还是要睡的,随后也就洗漱一番,躺回床上捉摸着接下来应该如何来对付云惊澜。
今日之事,败就败在她所托非人,早知道这些人如此的不靠谱还不如直接让湘王府的侍卫来做此事呢。
越想越气的孙贵妃爬起身来又灌了半壶凉茶才消了气,这几个混蛋可别再让她遇见,否则一定给不了他们好果子吃。
云惊澜回到王府时也已经很晚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留了茯苓去护送云茵茵同云德辉回了云府,自己则同紫苑阿悄等人坐在宁园等她回来,这期间落葵更是夸张的将今日的惊心动魄说给了阿悄听得,她听得很入迷,云惊澜却忍不住笑了笑。
与此同时,天月的皇宫里,珍妃刘妃等簇拥着李皇后已然到了承启帝面前。
一见这四人,连承启帝都忍不住头疼,平时珍妃闹腾也就罢了,怎么连皇后都给牵连进来了。“皇后深夜到访有事吗?”
承启帝因为病重堆了大批公文,现在都还未批完,眼下也正忙着,楚子晋的婚礼办得不情愿他看着也烦,也就早早回宫办公到现在。
李皇后示意珍妃将证据端上前来。“方才珍妃拿着一些东西来找臣妾,原本这么晚了臣妾也不该来找陛下的,但此事事关重大,臣妾拿不定主意,又夜不能寐,所以只得来麻烦陛下了。”
承启帝放下了手中的笔将珍妃递来的书信接了过去,随后仔细翻阅起来,脸色也便越发凝重。
珍妃喜上眉梢,一想到孙贵妃即将被废她就开心得快要跳起来,但最终承启帝将那些书信合上却没有如她想象中的大发雷霆,珍妃也有些迷茫,不应该如此的。
承启帝单手撑着脸,太阳穴突突的跳得厉害,李皇后的眼神暗淡下来,却比承启帝亦好不到哪里去。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珍妃离他最近,脸色的表情也看得最是清楚,当即也明白过来,便就不敢多言,倒是站在最末的何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李皇后身手制止了。
她起身走近承启帝身边柔声道:“陛下看了这么多公文,想必是有些累了,不如臣妾来替陛下捏捏肩吧。”
一句也不提这证据的事,看得何嫔万分着急,珍妃却不动声色的退了下来,何嫔一看她脸色不佳,便也知此事恐怕并不简单,当即也不敢再多嘴了。
刘妃却是个心眼明镜的,刚才她就站在何嫔身边,其实承启帝的神色她是瞧见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