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要保命吗?被文琪一声质问,反应了过来,卢浚稳了稳心神,“那,现在我们如何做?”
沉思了一下,“先进城。
城内我手中还有些军力。”
闻此言,卢浚一喜,“多少?”
“五百。”
卢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看着他这副表情,给他鼓劲,“我与瑞王殿下调教出来的,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卢浚看着女子淡定如常的表情,想着她也算历经生死的人,打过匪,抗过水患,参加过岐越,她是可信的,心里也给自己鼓了鼓劲,思绪间,一个重力拍在自己肩膀上。
她的声音,“可还留有胆量?”
卢浚也略微放松了一些,“你都不怕,我当然会奉陪的。”
“好,我们要加快脚步了。”
...
城门戒备森严,文琪敲响城门,城门守卫向下望了一眼,长戟杵了一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已是宵禁。
你们还是再等两个多时辰吧!
天微亮时分,城门自会打开。”
文琪揖礼,“在下真有要事,一刻也等不了,稍有耽搁,什么也就晚了。”
城墙上的侍卫似没听到,目视远方,不理城下之人。
文琪脑门急出汗珠,此时身边男声响起,“在下是宫中行官。
有些事不是你能担起的,你可想好了,还要阻拦吗?”
火把下,照了照卢浚手中腰牌,两人噗通跪地声,“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这就开门。”
文琪稍松了一口气。
正此时,城墙那边又跑来一名侍卫,口中喊着,“无论是谁,都不能开城门,城内乱贼作乱,东海有海盗,北有狄贼,用兵诡道,难保不是贼子奸计,我们守卫的是京城治安,容将军走时已严令交待...”
巡逻侍卫严肃地对两位守门员说着话。
文琪听到了,完了,进不了城,可怎么办?容将军,姓容的并不多,难道是安远侯府的人,“可是容未容将军麾下。”
“大胆,几位还不速速离去,什么事也要等天亮再说。
走走走,免得我们动粗。”
文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正是受容小将军容颉所托。”
守门人不欲再多说什么,举起弓箭向文琪这边射了一箭,落在脚边不远处。
卢浚两臂张开,护住了文琪,劝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等一等了。”
文琪摇了摇头,“现在已等不了了”
抬头冲着守门侍卫大喊:“是庄王府出事了,凡是皇子,命都比你我贵重,更何况他还是...再晚一刻,你们担得起吗?”
虽是猜测,然,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进城门再说。
守门侍卫收了弓箭,城下两人不是城内贵人便是敌方重要人物,城中敏感信息,他似了然于胸,城楼上喊道:“稍等,我这就开门。”
...
城门打开,城内走出十几侍卫,手执长矛,团团围住了文琪、卢浚,城上侍卫喊道:“兵马司去坐坐吧!”
...
文琪焦急,掏出了弹珠,环饲四周,焦急中又冷静了些,不是出手的好时机。
稍有不慎,非常时期,被打死也就被打死了,自己死了没什么,庄王、瑞王手中没有圣旨,无论身在何处,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名不正则言不顺,手轻轻放下,“好,我跟你们走。”
正此时,城楼上“踏踏”马蹄响起,骑马走来一人,身穿戎装,呵了一声,“城门外怎么回事?”
向下望了一眼
,似哪里见过,再一看,见过此人画像,正是自家主子画中人,叫沈文琪。
马上之人正是容颉家臣容丕,现任百队长,容颉得力助手,“是沈公子?”
来人认识自己,文琪抬起头来,微有错愕,不认识他。
那人一揖,“我家公子正是安远侯之子容颉小将军。”
文琪一喜,“将军可否通融。”
“哦~,你这是?”
环顾一圈,“事关机密,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丕摆了摆手,手执长矛之人放行。
...
刚才文琪出言试探城门守卫,两位并无反驳,看来自己猜测是对的,文琪再次确定,“庄王府出事了!”
容丕皱眉,“今夜事非多,你乃我家主子朋友,还是待在这里安全。”
文琪摇头,“有些事比我的命更重要。”
容丕想了想,“也好,我给你俩安排两匹快马。
在下还要守护京城治安,就不送公子了。”
“多谢小将军。”
容丕还礼,“都是我家公子交待,不用谢我。”
打量两人,卢浚蹙了蹙眉。
望了一眼卢浚,文琪说道:“我这位朋友还要托将军照顾了。”
卢浚扯住了文琪衣袖,“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要去,我陪你去。”
抚开了卢浚的手,“我是去过战场的人。
你在我身边,我是会分心的,莫要给我添乱。”
卢浚低下了头。
文琪微微一笑,“我会活着回来的,日后还有用先生之时,到时,可要给我面子,莫要推脱。”
卢浚似要她保证着什么,“你说过你会活着回来的。”
“当然。”
“好,我信你。”
...
城道各个重要街口,人头攒动,几十步一名侍卫手敲铜锣,“天干物燥,烛火已起,请大家稍安勿躁,莫要冒险,京城治安已有人处理...”
...
入城后,哨声响起,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