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秦笑!看着小七此刻天真懵懂的小眼神,墨池杀了秦笑的心都有了,这老没正形的怎么什么东西都拿给孩子看?欺负这个世界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吗?
罢了,这笔账先记着,墨池努力平息下心中的怒火,正想跟小七好好科普青少年儿童健康读物,却见小七闭眼打了个哈欠,而后站起身便走到床边躺下了。
“哎!不可以在这睡。”墨池赶紧走上前,却又看着此刻躺在自己榻上的女子,哭笑不得。
这孩子睡得也太快了,她一睡着就意味着楚辞的身体不再受到控制,那么自己现在即便将人叫醒,醒来的也只会是楚辞,到时自己要如何解释这一切?说是她自己进屋自己躺下的吗?显然不现实。
思来想去,墨池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坐在床沿,伸手替榻上的女子盖好了被褥,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薄笑,心底也有一个地方悄然变得柔软。
翌日清晨
日头渐渐升起,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径直打在了楚辞脸上,她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好避开刺眼的光亮。
正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是陈将军的声音。紧接着,她又听到了云歌急切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当真一点动静也没听到。会不会是被发卖的掌柜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楚辞此刻是彻底没了睡意。她坐起身来,拍了拍晕乎乎的额头便准备开门去查看,与此同时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阁......”
原本想冲进来向墨池禀报的云歌刚喊出个‘阁’字便看到楚辞就好生生站在房内,立即又把话吞了回去,转而跑上前朝楚辞追问:“楚姑娘,你怎么在赤节公子房里?”
“啊?”楚辞这才如梦初醒,她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生此刻自己所处的确实不是昨夜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愕然,也有些发懵。想起先前小七控制她身体去偷药的事,似乎又有了结论。她伸手拍了拍小腹用心声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腹中的小娃娃却好像还没睡醒,半点反应也没给她。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墨池端着一碗药膳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楚辞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澄澈清朗,声音温润的说道:“让楚姑娘久等了,掌柜和小二不见了,这客栈里的厨子和伙计都乱作一团,秦神医交代的药膳我只能自己动手熬了,姑娘先吃些垫垫肚子,早饭我已经定在了醉仙居,到那吃完了再继续赶路。”
“哦,哦。”
楚辞愣愣的接过药膳,细细的端详着墨池的神情,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常,便猜测一定是腹中小娃娃饿醒了,就控制了她的身体来找赤节讨吃的,然后又糊里糊涂睡在了人家房中。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想通了这一点,楚辞才点点头,凝起笑意回了句:“劳烦赤节公子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云歌和站在门外的陈将军等人说:“是我起来没有交代一声,让你们担心了。”
“公主没事就好,那属下先带着人去准备车马。”陈将军舒了口气,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捧着手里的药膳,楚辞又朝墨池道了声谢,而后才和云歌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吃起了药膳。
“噗!”一勺药膳入口,楚辞险些将昨晚的饭菜都吐了出来。心想这赤节好歹也是药徒,怎么做的药膳和在浮生阁吃的差距这么大,她哪里知道这可是墨阁主大人为了给她出现在自己房里的事找理由,人生第一次下厨。
这药膳是没办法吃了,好在墨池已经提前在距离客栈不远处的醉仙居定下了早饭。一行人从客栈离开时,客栈里的伙计食客仍旧乱作一团,听闻官府的人也很快就要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楚辞命陈将军去结完账,一行人便匆匆离开,朝醉仙居去了。
到了醉仙居,便有眼尖的伙计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楼上的包间,好酒好菜也已经备齐。
墨池、云歌和楚辞坐了一桌,而陈将军则拘着主仆规矩带着手下的侍卫坐到了靠外的一桌。
说起来这醉仙居无论是店内的布置,还是菜色都不是昨夜的客栈可比拟的,有几道菜细品之下,楚辞甚至觉得比宫里御厨做的还要精致可口。
尤其是她前世就十分爱吃的那道凤尾鱼翅,做得更是鲜香入味,让她食指大动,一整盘菜几乎都进了楚辞的肚子。
“看起来这道菜很合楚姑娘胃口。”墨池盯着她看了半晌,唇角曳起温软的弧度。
听到墨池这样问,楚辞才将目光从已经空了的盘子移开,有些抱歉的说道:“这味道确实极好,想来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厨子做的。”
“厨子?”墨池笑了笑,又道:“算是吧,对如今的他来说,厨子这个词确实贴切。”
“赤节公子认识做这道菜的人吗?”
楚辞有些惊讶,墨池却是点头:“认识,我与他可以算是朋友,这整个邺国的醉仙居酒楼都是他开的,不过我这位朋友近两年一直四处云游,并没有固定待在一处,今日能吃到他亲手做的菜也算巧合。”
“哦?那想必你们也许久未见了,何不请他一起喝酒叙旧?我恰好也想见一见是什么样的人能将这道菜做得如此美味。”
“今日只怕不行,不过听闻他近日也要进京,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