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丽荣失声道:“你别乱说。我没有想嫁给别人。”
李南嘲讽道:“从未想过?真的?”
海丽荣身子一颤,面色苍白。
李南目光蔑视,用极低的声音道:“你与我大婚之前,心里有别人且失了贞洁。你扪心自问配不配得上太子妃这个封号?”
本来他不想跟海丽荣摊牌,但是后天他就要跟徐淼淼说此事。他可以瞒着任何人,但绝对不会瞒徐淼淼。
海丽荣面色复杂,用力的摇摇头,低声道:“不。我没有失贞。我是清白的,你真的误会我了。”
李南目光阴冷,沉声道:“你当我是农村来的就是傻子,是吗?”
海丽荣嘴唇微张,刚要说话,李南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海丽荣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瞧不起你,就等于瞧不起我自己。”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哄我了?”李南冷笑出声,咬牙切齿的道:“早干什么去了!”
海丽荣气道:“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怕。我只是为了肚子里孩儿,我怕他出生之后,没有爹爹疼爱。”
“我能说得出这番话,自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李南瞟了一眼海丽荣的腹部,如果不是因为她有孩子,他就算休不了她,也必须跟她和离,如今有了孩子,他得再想想,后个问问姑该怎么办。
他可是知道幼年时期无爹无娘的日子是多么的可怕难过。
海丽荣蹙眉问道:“你有什么把握?”
李南反问道:“你小心翼翼保存在箱底的那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海丽荣表情不可思议,叫道:“你偷了我的信?”
李南定定望着海丽荣,目光厌恶,“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信也是我的。”
海丽荣脸色更加苍白,握紧拳头,问道:“谁出卖了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非。你的人对你很忠诚。那些信是我本人拿的,跟你的人无关。”李南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声音放低道:“你觉得我把那些信交给父皇与你爷爷,再告之我与你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会怎么做?”
海丽荣差些晕厥过去,高声道:“不!”
李南站起身,俯视这个从骨子里骄傲从心里看不起他的女子,拂袖而去。
站在外面的胖宫女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李南面色阴郁,小心翼翼的道:“太子,您的菜到了。”
“好。”李南压下火气去了饭厅,见海丽荣喜欢吃的菜挪到了一边,他爱吃的三道菜摆在了中间。
他想到下午还要学功课,还要骑马、射箭、看奏折,晚上还要参加武比科考会士的御宴,李严的教导声仿佛在耳边响起,一个合格的君王,必须先有一个好的身子骨。
他大口吃菜吃饭,把菜当成海丽荣一口口吃到肚子里解解气。
外面传来宫人惊慌失措的叫嚷,“不好了,太子妃晕倒了。”
赵大山快起进来,跪下道:“太子,太子妃晕过去了。”
“她晕了找太医,找我有什么用。”李南继续吃饭菜,吃完了,叫来胖宫女,冷声道:“跟你主子说,孩子是她的护身符,若孩子没了,我、父皇、海家都饶不了她!”
胖宫女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身戾气的李南离开,而后就是手捂住了嘴巴,不哭出声。
她可怜的太子妃怀着身孕,已经这般伏小,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又惹得太子生这么大的气。
海丽荣被宫人捏着人中醒过来,太医已经赶至,连忙给她把脉。
“太子妃,您怀着小郡王,不要动怒。”
“您的内火旺盛,不要总吃过酸、过咸的食物。”
“您的脸色太差了,要适当活动晒晒太阳。”
“思虑过重,导致睡眠不足。您不要想过多。”
先后来了三名太医,说的话开的药方都差不多,药方的药都是安胎宁神养气血。
胖宫女等着海丽荣躺下身边没有旁人时,将李南的话复述。
海丽荣气极大哭。
胖宫女好不容易把她劝睡着了,宫人禀报,海丽荣的生母丁氏进宫来探望她。
丁氏今年四十二岁,是军队世家丁家的嫡女。
她膝下有三儿一女,海丽荣是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受宠爱的。
她与夫君海乐康得知爱女怀孕,十分不放心,商量之后,她特意在几天前从南地边防来到长安。
丁氏教导海丽荣要以李南为天,以能当上太子妃为荣,再说李南大婚之后,除了海丽荣没有任何女人,连通房都没有,就冲这点许许多多的男子都比不上。
今个海丽荣对李南态度的转变,就跟丁氏有很大的关系。
胖宫女原是海族的家生子,跟丁氏很熟悉,直接跟丁氏禀报了李南与海丽荣的事。
“我的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个她竟是晕倒?”丁氏心里也气李南知道海丽荣晕倒,这么近的距离,都不知道过来瞧一瞧,还说出那样无情的话。
胖宫女陪着丁氏坐了近半个时辰,海丽荣才醒了过来。
丁氏出身将门,文武双全,性格坚韧,不是爱哭之人,遇着事向来先让头脑冷静下来再去处理,从来不会哭哭啼啼分不清轻重,开门见山的问道:“宫人们说,你与太子今个没有吵架,在屋子里说话,突然间就闹翻,他离开你晕倒。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丽荣性格随了丁氏,也不爱哭,这个时